李城想把事情鬧大。愛睍蓴璩
既然逆天教讓天下黎明百姓憂心忡忡,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在這個未知的冬季,他要上演一幕更為精彩的片段,作為年前的助興樂事。沒有什麼都比殺人更讓人心癢難耐了,而且要殺的人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這麼一來,理由構成了。因為討厭,所以殺之。
「娘子,快要過年了,血腥不好。」
歐陽淵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雙手捶打著李城的小腿肚,悠閑的當著自己的奴僕身份與賢夫的身份,侍候著自家的娘子,笑的開心。
「我就是要出血,不然明天怎麼紅?」
「……原豪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納為己用,不是更好?」
李城一想起那個難纏鬼以後沒日沒夜的都在他身邊,心里就開始悶的慌,喘不了氣。本身就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家伙,讓他甘心在皇帝的身邊做事,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被砸壞了腦袋,失去了記憶。
那樣的家伙情願讓他自願跟隨他,也不願強迫他,這一點上看來,他還是一個頗具高尚典範的男人,至少他懂得相愛是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所產生的。
而,關著他鎖著他,就有些霸道蠻橫,想把自己心愛的人當成寵物一樣的養起來,那是不實際的。鎖的了一時,他還能鎖一世?鎖了一世,還有來生。
這輩子他的心,他的人,都給了面前這個披著月復黑豺狼皮的歐陽淵,再也沒有別的心思對別人上心了。
日子還在繼續,婚宴即將來臨。逆天教的附近開始躁動不安,大批的黑衣蒙面人正神不知鬼不覺的盯著里面的一切動靜,連哪只雞鴨被殺了,他們都了如指掌,洞察的一清二楚。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遠遠的望去,就如鋪上了一層黑布,全然看不出那是人圍的。
少說,黑衣人也足有上百個,埋伏在逆天教的附近,等候著自家主子的命令。
婚宴的當天早晨,李城與歐陽淵春宵了一夜,才有了困意,門外便開始了急促的腳步聲與激烈的敲門聲。李城咕囔了一句,讓歐陽淵去開門,哪知門竟然自己開了,逆天教教主原豪與身邊的兩名奴僕走了進來,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人。
李城慌忙拉起被褥,滴落了兩滴淚水,哭著指著身邊已經易容好的歐陽淵,控訴著,「原豪,都是你,把我的武功封住了,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他……他……他趁我熟睡,竟……對我做那種事!我恨你!」
一邊哭一邊呢喃著某人的罪狀,跟真的發生了一樣,眼淚就那麼真的滴落了下來,形成一連串的晶瑩珍珠。
歐陽淵就想不明白了,這眼淚也可以說來就來的?!
原豪本來見了他們如此就氣憤,再加上李城的哭訴,更是火冒三丈,握緊了拳頭,朝著歐陽淵襲來,這時李城還在不停地哭,一邊哭一邊說,「原豪你不抓住他替我報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休想我會對你好臉色!」
乖乖,娘子,你到底是姓什麼的?!歐陽淵快速的跳窗而逃,原豪緊跟在其後。
門口原豪帶進來的兩名奴僕被門外的寧楓伶與莫陌點了穴道,張著血盆大口立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李城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一旁的寧楓伶急的跟沒頭的蒼蠅一般,在屋里來回亂竄,不時的詢問著李城,接下來該做什麼。
「你們只需要看戲便成。」
「看什麼戲?」
「甕中捉鱉。」
「有這種戲嗎?」
李城不打算再理他,徑自出了房門,不見了蹤影。
逆天教里此時正忙碌著收各方的彩禮,無暇顧及內院所發生的事情,當他們回過神時,周圍已經被一群黑衣死士給包圍了。
逆天教能反,也只有真才實學的,會武功的不再少數。而李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向邊關的大將軍借了一大炮!並且連夜帶了過來,正好十天,沒有耽誤他們的行程。
當大炮對準逆天教的大門時,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那可是威力無限大的大炮,稍微點上那麼一下,里面的人全部都炸成塵埃,撿都撿不起來!
所以,逆天教,除了教主,全都擒拿歸案,以叛國造反的名義被抓入了地方監牢。
空無一人的逆天教里,依舊是張燈結彩的,特別刺眼。而此時歐陽淵與原豪的打斗還沒結束,依舊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李城站在大炮旁邊,若有所思。不多會,寧楓伶獨自一人來了,終于見到了自家的城哥,興奮的跟個鸚鵡一般。
「城哥,這個是大炮?」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
「玩藝兒。」
「你家的玩藝能把一整棟樓給炸飛?」
寧楓伶仔細的撫模著大炮,「他有真的大的威力?」
「你可以試試。」
「我可以試?」
「去別處試,回到宮里,找……你在干什麼?!」只見,寧楓伶見一根長長的線正好奇它是什麼呢。咬也咬不動,啃也不動,準備用火燒一下子,卻被李城大聲吼了一下,受到了一絲驚嚇的他,手滑了,于是……悲劇發生了。
轟隆一聲,一陣響聲劃破天際,李城第一時間便是抱緊了寧楓伶飛快的躲到了一邊,才幸免被震聾灼燒的場面。
要說這大炮好用是好用,就是太傷人傷己了,毀了他人,自損一分。
轟隆聲過後,李城揪著寧楓伶的耳朵,大聲罵著,「讓你試你還真的試?要不是躲的快,你這耳朵現在可就听不見我說話了!」
「城哥,疼!我錯了,小伶子錯了!」
「你錯的地方太多了!回頭再收拾你!」
轉過頭時,見到了歐陽淵與原豪,站立在不遠處。歐陽淵則是傻笑著,而原豪全身上下破爛不堪,灰塵滿身,不像是被歐陽淵打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他好似听到了原豪松了一口氣,安心的看著他,讓他有些無厘頭。
「城哥,我錯了……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哥,我回家一定要挨批斗的!」
李城搖頭嘆息,「不會的,回去多給你涵哥批批奏折就好了!」
「當真?」
「當真。」
「城哥,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來,親一口!」
湊過來的嘴唇被歐陽淵用手捂住了,並且整個人的身體都被推開了老遠,霸道的說著,「你雖然是表弟,但也不能忽略,以後盡量與我家娘子保持距離。」
寧楓伶大聲吼著,「憑什麼?他可是我表哥!」
「憑我是他的男人。」
李城在一旁笑彎了腰,听著他們二人的爭吵,忽視了另外一個人。
原豪一直站在那里,再次見到他的笑容,心里,突然滿滿的,原來他笑了,他才能幸福,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
「城哥,那個人是不是瘋了?」寧楓伶指著原豪。
李城也注意到了,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我把你的教給炸了,你心疼嗎?」
「如果我說不心疼,你會可憐我嗎?」
李城搖搖頭,「我把你的教眾給關押了,你會去救他們嗎?」
「你會讓我去救嗎?」
李城再次搖搖頭,「原豪,這些都不重要,那你在苦笑什麼?」
「在听到爆炸聲的那一刻,我以為,你還在里面。」
李城的心咯 了一下,他這滿身的塵埃竟是這麼得來的?認為他還被鎖在屋子里,不顧大炮的余威,只為確認他的安全?
「你也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原豪輕笑,「你沒事,還會笑,真好。」
燦爛的陽光照射到大地,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不同的幸福甜蜜感。是誰亂了心,是誰獻了心,又是誰,做了呆子?世間萬物,那麼多的人兒,那麼的多的笑容,單單是遇見了你,在那個深秋的季節,葉子還未枯萎完,花草還在努力綻放它們最後一絲的美麗,就那樣一個美輪美奐的季節,遇見了你,遇見了你的笑容。
人群中,你的身影會那麼的與天空協調,與大地相稱,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世間。在這個年紀愛上你,不是因為你的美貌,不是因為你的個性,而是你的笑容,純真無邪,帶了點對陌生人的羞澀。那樣的笑容,只適合你。
想擁有你的心,一刻都不曾改變過。可是,在看到你為了他們而露出那樣的笑容之時,心那個地方,卻滿滿的幸福。你開心,竟如此幸福。幸福到天地皆為你變了色,露出湛藍的天空,清澈的看著你在人間的一舉一動。
「你在想什麼?我問你話呢!」李城錘著他的胸膛,把他從虛幻中拉了出來,定了定神,見面前的三人紛紛露出憤怒的神色,不解的問道,「什麼?」
「敢情我說了那麼多,你一句都沒听到?」
「……听到你是在勸降。」
「那你如何?不投降我現在就殺了你!」
「呵呵。」
「你笑什麼?」
「你舍不得殺我。」
李城陰險的笑著,「我是舍不得,但是有人舍得,當你不得不得死的時候,我會找他代勞的。」
原豪的嘴臉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