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四十八章 月城

作者 ︰ 心下雨

原豪選擇了離開,本來答應了李城會安分守己的待在京城,好好的給皇帝辦事。愛睍蓴璩這只是三四日之前的事情,現在他反悔了,每日每夜的看著心愛的人沐浴在別人的陽光之下,心,還是會痛,一陣陣的強烈的刺激著他。

在這里當差,是不可能了,天下之大,還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嗎?毅然的決定離開京城,決定徒步離開,去游山玩水一番,看看別的天空,別的人。

一棵樹上吊死,還真不像是他的作風,沒有只言片語,沒有留書寫條,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是偷了李城的幾張萬兩銀票。

真好,可以花他的錢解解恨。

當李城知曉時,人不知走到了哪里了,既然決定要走,那麼他也不想攔了,逆天教剛剛鏟除,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比如,立後大典。

逆天教被焚毀,韓青一下子就好比是斷了右翼,六神無主。

再加上最近皇帝要立後,開始忙碌起來,早已無暇顧及那所謂的反叛之事,一心一意當真自己的丞相之職,履行著丞相的義務。

而皇宮里依舊實行著貓捉老鼠的戲碼,李涵廚房養的那只小老鼠,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上鉤,好說歹說的,送吃送喝的,也不見他的蹤影。

難不成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日領著李城在御膳房里等候了良久,遲遲不見有人來盜食物,正要離開之時,一只不安分的手伸向了灶台處,正模索著周邊的食物,李涵哈哈大笑一聲,抓起那人的手,便拉了起來,兩人皆是一愣。

「你是誰?」怎麼會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很小的女孩子?雜草一般的發絲,破舊的衣衫,痴呆的表情,但在看到李城與李涵之時,竟露出萬分恐懼的神情,直呼著,「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誰要殺你?這里沒人敢殺人!」

那個小女孩依舊是畏畏縮縮的,一個整句都說不好,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

「相吃馬,馬走月,月中天,殺人夜。」

終于等到那個瘋瘋癲癲的女孩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卻是一句無論如何都听不懂的話。下象棋呢?!下象棋有這幾個規定嗎?里面有月嗎?……

「皇兄,你怎麼看?」

「那皇弟,你又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

「……我的想法很嚴重,為什麼不是瑾兒呢?」就在這時,李涵的臉頰旁呼嘯而過一飛鏢,精巧細膩,在到達他們身旁時,停了下來。李涵一手抓住,表情凜冽,仔細撫模著手中的飛鏢,發現上面印刻著一個「瑾」字,臉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解下上面的信箋。

「歐陽家慣用的飛鏢。」李城看了一眼,不屑的嗤之以鼻,心道,歐陽瑾到底還是不能正面面對李涵,如此藏頭露尾的,到底是要鬧哪樣?

喜歡就在一起,干什麼還要弄得這麼神秘呢?唉,人一旦牽扯到所謂的自身情愛,就會變得神經兮兮,六神無主,沒精打采,垂頭喪氣,心不在焉。

李涵拆開信箋,上面娟秀的字體突出了主人的優雅氣質,工整的小纂體,寫著不管你是叫季默還是李涵,在此,歐陽家二少主有禮了。面前的小女孩是因為被奸人所害而變成的孤兒,借此事件證明你所管理的天下,竟有這麼悲慘的冤案。距離立後大典只有半月,在此盡快洗清此冤案,不然……休怪歐陽家二少主悔婚!

李涵看完信箋之後,露出痛苦哀怨的表情,打著李城的注意,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著,「城啊,哥哥的幸福就要依靠你了。」

「……我能說不嗎?」

「小伶子那個家伙帶著朕的侍衛統領私奔了,皇宮里不可一日無主。」

「……我要求加俸祿,原豪那個家伙偷了我萬兩銀票。」

「城啊,皇宮的情況你也知道,皇兄很窮的。」

李城突然坐起身,閃了一下李涵,厲聲道,「我現在才知道我們肯定不是親生的兄弟!你長那麼丑,一定是母後從外面抱回來的!」

李涵沒做聲,這樣的話,每次都要重復上幾次。只是這次……

他們忘記了他們現在正在御膳房里,御膳房里是什麼地方?當然是人手最多,嘴最雜的地方,身後若干人等在听到這句話之後,全都傻了眼,停止了手里的活計,不可置信的望著兩位大人物,深深的回味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城王剛才說了那句話之後,皇上竟然沒有反駁?!那,是不是表示,皇上不是先皇親生的兒子?!哇!特大號的訊息!

「皇弟,鬧夠了,朕可是皇帝!」

李城見他面無表情,氣憤的喊到,「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本王現在就不理你了!哼!」拂袖而去,留下錯愕的李涵和呆呆痴傻的小女孩。

第二日,皇宮里謠傳著一個爆炸的風聲,皇帝不是親生的,城王因為氣憤與皇帝斷絕了關系,從此不再進宮,與皇帝勢不兩立!

李城當真就真的沒有再進宮,而是和歐陽淵去游山玩水去了。雖然快要過年了,但是在這破舊的城王府里,什麼氣氛都沒有,干脆走到哪里就在哪里過年了。

大陸上有一處美麗富饒的城鎮,叫做月城。李城在幾年前去過,當時的月城,無論是春夏秋冬都洋溢著綠色的幸福氣息。

听說是因為月城的太守管制有方,合理的運用城中的資源,開墾了自護城河外的另外一條小湖,此湖從月城的東城門一直延伸到西城門,正好通了整個月城,凡是進入月城的人皆可以在逛商販的途中欣賞著湖中的風采,也可以坐著小船自上而小,自西向東順著河流觀賞著月城中的美麗。

那條湖,因月城而起名,命名為月湖。

月亮升上月中時,月城的湖中更加的美麗動人,大多數情侶都喜那時出來觀賞,湖邊建造了許多盞油燈,每日都又官差來增添香油,在夜晚里,月湖也是燈火通明。

閃爍的月光與搖曳的燭光。

而現在他們站立的城鎮,真的是印象中的月城嗎?荒涼無人看守的城門,兩旁的樹木光禿禿的,偶爾有幾只烏鴉來過,待了一會,無聊的嘎嘎而走。那條沿著月城的小路而改造的月湖,上面飄著不知名的物體,渾渾噩噩的,湖中的水也泛著黑點,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清澈見底,甚至還有泛著白肚的死魚,進入城門便可以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一直蔓延在整個月城,揮之不去。

幾個人憔悴的走在街道上,盯著剛進入月城的李城與歐陽淵幾眼,又悻悻然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那些矗立在河邊的油燈也因為常年失修而倒塌在湖邊,有的已經倒在了湖里,無人問津。

「這里真的是月城?」李城左右張望著,希望面前蕭條不堪,形影失調的景象只是一個夢。他也就是兩三年沒有來過這里而已,怎麼這麼的傷感?那些見著他微笑的人呢?那些向他推薦小商品的商販呢?那些嘻笑玩弄的孩子呢?那些坐在城門口下象棋的老人呢?那些即將談婚論嫁的情人呢?統統不見了蹤影。

「月城的太守在三年前不幸溺死在月湖中。」歐陽淵幽幽的解釋道,「所以這些人一時間未能接受太守大人的死訊,紛紛停止了所有的運營。」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來月城中有幻鷹堡的分舵。」

李城模著眼淚,「你為什麼不早說?那我們來干什麼?看這些行尸走肉和荒涼的臭哄哄的月湖?」

李城剛說完,身邊便飛身而下一身影,好似是從城門上下來的,興許觀察他們許久了。待那人站穩,李城的嘴角更抽了,上前擒住他的胳膊,大聲吼道,「你偷了我幾萬兩銀票?!趕緊還給我,不然把你關進大牢,明年斬了你的腦袋!」

「能不能寬限幾年?」

沒錯,此人正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原豪。此時正被李城擒住了,索要著那銀票。

「寬限幾年讓你多偷幾十萬?」

「李城,現在首要的問題不是銀票還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花的問題!」

李城放開他,走到歐陽淵身邊,「你什麼時候到這里的?」

原豪見他對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心里有些不舒服,冷哼道,「還不是仗著我的情意,所以才毫無肆憚的能擒住我。」

「你說什麼?再說一邊?」李城吼著。

每到夜晚,他看到腳脖處的傷痕都在心里謾罵著這個家伙,兩個月的傷害,兩個月的印記,到現在還沒有消除。歐陽軒的藥膏他都涂了幾瓶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是可以不在意那些小傷痕。可是,歐陽淵,每每見到那個紅印,額頭的青筋都會凸起,拼命的深深埋怨著自己,折磨自身的心靈。

「我已經在深深的懺悔。」

「我感受不到你的懺悔。」

「要磕頭認罪嗎?」他一手創立的逆天教,在一個時辰之中毀于一旦,他該去找誰?嘆息一聲,幽幽的說道,「這里我已經勘察過了,只有幾戶人家還在城中居住,其余的基本上都撤離了月城,跟隨著親戚去了。」

「你轉的太快,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原豪想把他壓住,狠狠的蹂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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