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五十七章 不要玩弄他了,好不好

作者 ︰ 心下雨

迷迷糊糊中,陽光照在他的眼眸,逼不得已才睜開來,發覺已經天亮了,揉了揉眼眸。

正要起身,驚覺疼痛欲裂,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陌生的房屋,陌生的床鋪,果然不是夢。

依稀記得自己中途被韓殃抱到了另一個地方,開始對他施以折磨。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是事實。

他被韓殃強上了。

無力的躺在床上,身邊的床鋪涼嗖嗖的,看來韓殃是吃干抹淨,生怕他清醒了各種發怒與冷臉,索性提前離開了這里。

頭疼、心疼、胃疼、小心肝也疼,特麼的全身上下的骨頭也跟著疼。

一想起歐陽淵,負罪感就強烈的彌漫周身。

他該怎麼對歐陽淵說?該怎麼和其他人交代?該怎麼洗清自己一身的污垢?

歐陽淵知道了會怎麼樣?對他怎麼樣?

不!歐陽淵不會對他怎麼樣,會對他怎麼樣的人怎麼樣!

天哪!要不要這麼悲慘?要不要這麼真實?

他和歐陽淵還沒有好好的過一個年……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首先印入眼斂的是半邊水盆與一只算不上細女敕的大手。

李城不想看到這里的任何人,轉過身,閉著眼楮苦笑著。

呵呵,韓殃走了,竟還吩咐奴僕來侍候他。

水盆被放了下來,那人在水中侵濕了錦帕,朝著李城走來。

不一會兒便坐在了床沿處,戳了戳李城,見他毫無反應,輕喊著,「寶貝兒,來,擦擦臉,一會喂你吃飯。」

李城听到他的聲音,恨不得咬死他!居然還敢喊他「寶貝兒」?是不是真的活膩了?那麼,他可以不顧及他的身份殺了他嗎?!該死的!

殺了他,只能徒增丞相的怨恨,繼而提早的造反。

只能緊握著雙拳,怒吼著,「滾!有多遠滾多遠!給老子消失!」

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忍著的疼痛,咬緊了牙關,錘著床鋪,埋怨著自己的不中用。

只是一粒小小的藥,就那麼傷了心,傷了身,傷了肺,傷了五髒六腑。

不甘心,強烈的不甘心,面前帶給他屈辱的人,他竟然……不能殺。

「寶貝兒,我滾了,你以後的幸福怎麼辦?」

李城大力的揮著手,企圖想拍散那惡心的聲音,揚起的手在半空中被韓殃抓住了。

左右掙扎都不得抽回,一直緊緊的被他扣住了。

他不知道韓殃為何抓住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即將對他做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何要在他的手上親吻一下,輕輕的,柔柔的,像極了歐陽淵親吻他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韓殃變成了歐陽淵。

努力的搖著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面前的是韓殃!不是歐陽淵……不是!

「你吃也吃了,玩也玩了,還逗弄我,做什麼?!還嫌羞辱我羞辱的不夠嗎?」

李城在他怔愣的時候抽回了手,慢慢的朝著內側而去,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寶貝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吃,怎麼能吃夠呢?」

「你……你,不是人!」

「是不是人你昨晚也見證過了?怎麼樣?我與歐陽淵,如何?」

頓時,韓殃的臉上多出了一個五指印。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間屋子,看來是用勁了全力也扇著一巴掌。

只是,李城似乎看到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韓殃的臉頰上,正巧在他打的地方月兌落了一層皮!

他當真是用力過猛嗎?竟然把人皮給扇掉了一大塊!

「不許你說歐陽淵!你與他,沒得比!」

李城見他笑著,臉上月兌落的那層皮更加的肆意掉著,而且里面的皮膚比在月兌落的那層還要好,還要白皙細女敕。

這,是怎麼回事?韓殃在練月兌皮養顏術?

世間真的有這種內功?

「哦?我這輩子都不能與歐陽淵比?」

「你拿什麼比?」

你哪里都比不上他。

說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罷,他的心里,骨髓里,除了歐陽淵還是歐陽淵,別人?那是不可能進駐到他的心里了,誰都不可能!

「寶貝兒,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李城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轉移話題的本領倒是挺高。

可是他覺著膈應,惡心,反胃。

「你能滾嗎?你不滾,我滾。」

寒冷的冬天,連呼吸都能清楚的看見。正要去找自己的衣袍,卻驚艷著,這個屋子的所有擺設都是大紅的,很喜慶的顏色。床簾子、錦被、腳下的軟毯,甚至連桌椅都是精挑細選的上好的紅木。正對著房門的桌案上,擺放著一對通紅的蠟燭,此時已經燃燒殆盡。

這些加起來,簡直,簡直,簡直就是婚房!

胸腔內的怒火更旺盛了。

無處發泄,繼而隨手一掌拍在了床鋪上,用了七成的功力。

李城的一只手捂住了後腰,緩慢的站了起來,轉眼,床塌毀于一旦,零零散散的變成了一堆廢棄的木頭。正要去找衣袍,卻發覺自己昨日的衣衫已經不見了。

才恍然大悟起來,現在的他,也是赤身的。

「寶貝兒,還是別凍著了,凍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只見韓殃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套棉衣,遞給他。

不要白不要!

況且他現在確實還有些冷。

猛然間拽過棉衣,彎著腰仔細的穿著衣服,正眼都沒有瞧一下韓殃,拖著疼痛無比的身軀離開了房屋。

「寶貝兒,待會回來吃午飯。」

才走出房門,就听到里面的韓殃似笑非笑得說著這麼一句。

李城冷哼一聲,誰還要來你這里?!

逃都來不及!

出了房門,再次驚艷了一回。

這里……

好美的庭院。

兩旁的臘梅樹正盛開著紅色的花朵,微風一吹,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家伙竟也跟著飛揚了起來,有的不爭氣的落在地面上,倒是給大地沾染了一些喜慶,紅紅點點的,格外惹眼。

這樣的院落竟然是韓殃的!

好可惜。

大年初一的陽光不是太好,白雲太多,遮住了一大半的太陽,以至于受到太陽照射的地方,少的可憐。

歐陽淵說,他要大年初五才能回來。

只是……

他還能再見到他嗎?

他,這個樣子。

不想了,先去皇宮復命吧。

他要先 嚓了韓殃再說!

京城的大年初一,冷冷清清的,幾乎都在家里閑磕著。

也是呢,忙碌了一年,也就過年的這幾天可以好好的放松一番,沒有煩惱沒有壓力的過個好年。

旁邊有幾個孩子在玩著鞭炮,嬉嬉鬧鬧的,看著很是舒心。

獨自一人走在大街小巷里,越走越惆悵,越走越不安。

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唯獨他和歐陽淵非要好事多磨一番?曲曲折折的大小瑣事接連不斷。當真是他的這副相貌惹的禍?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仿佛距離皇宮還是那麼遠的距離。

「城王,可是讓我好找。」

那就別找了!惡心的聲音再次出現,李城斜著眼望了一下不遠處走來的韓殃,才一會的功夫就換了一身厚重的衣袍,早上那會白色的錦繡棉襖,此刻換成了青色的蟒袍棉衣,也不知是不是開綢緞莊的,大冬天的來回給自己找罪受。

「找我做什麼?我沒有什麼東西丟下的,更沒有帶走你什麼東西。」

韓殃的身後跟著兩名護衛,寸步不離的跟隨著他,見李城沒有好臉色,三人止住了腳步,站立在說話可以听得見的位置上。

「我想知道,昨晚是誰救走了你?」把他精心刻畫的皇宮地圖給偷走了。

滿屋子的珍珠寶石夜明珠,金的銀的發光的,一個都不拿,偏偏拿了那最不起眼的地圖。

「救?」韓殃的腦袋被罵糊涂了嗎?昨晚他們可是一整夜都在一起!

李城雙手環胸,正打算繼續走自己的路,卻被韓殃一把拽住胳膊,惡狠狠的問道,「城王,還是乖乖的說出昨晚是誰救了你的好,不然……我今兒個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李城的憤怒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劍拔弩張的吼著,「韓殃你個混蛋!老子昨天一個晚上被你蹂躪的還不夠慘嗎?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是先威脅起我了?有你的,打架是吧?老子奉陪!」

韓殃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松開手,放開了他。

過了一會似乎是理清了頭緒,笑著問道,「昨晚有人狠狠的欺負了你?」

「混蛋!那個人是韓殃!」

只听韓殃哈哈大笑著,「城王啊城王,冤枉我要有個限度。我倒是想好好的吃你一番,可我沒那個口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昨晚我再回屋時,你已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

「你……你昨晚,不是帶著我,我去別的庭院了嗎?」

韓殃冷笑一聲,「莫不是有人化作我的樣子,劫了你?」

李城愣住了,滿腦子的疑問,但是卻只有一句話一直揮散不去,那就是,昨晚的那個人不是韓殃!

韓殃見李城沒有說話,繼續冷哼著,「城王啊城王,看來我的情敵不少呢!」順手在李城蒼白的臉蛋上模了一把,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笑聲嚴重的刺激到了李城幼小的心靈,蹲抱著頭,只身一人停駐在街角處,茫然的不知所措。

不是韓殃……不是韓殃……

那會是誰?是誰?

不要這麼玩弄他了,快要崩潰了,好不好?

如果,如果是個陌生人,那……他真的想去死……

難怪,難怪那個人的臉上會掉皮!

竟然是易容……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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