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五十八章 你騙了我

作者 ︰ 心下雨

李城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了。

又想起身再折回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又不敢去,他怕,怕他娘的要真是個陌生人,他會無地自容的!

站立的身軀又縮了回來。

韓殃說,他被人救走了,救走的人強了他。而這個人,沒有一點可能會是歐陽淵。幻鷹堡距離京城那是多遠哪,前些天剛回的幻鷹堡,昨個怎麼可能趕回來?

天空的白雲越來越多,逐漸變了顏色,剛嶄露頭角的太陽也被遮了個精光。

沒有了陽光的冬天,尤其的冷。

風,開始猛烈的刮著,似乎是想下雨。

街角處蹲著的身影一動不動,仿佛是想傾听這寒風的凜冽。

周圍的雜物被寒風吹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一抹白色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李城的面前,墨色的長發飛揚著,絕美的臉龐正肆虐的笑著,雙手輕輕的觸模著李城抱著頭的手,從左到右,來回的畫著圈圈。

李城絲毫未動。

白色的身影也不急,動了動朱紅的嘴唇,說道,「寶貝兒,不準備回去吃午飯嗎?」

聲音變了,語氣未變。

李城已然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也不想抬起頭,只想面前的身影能早點離開這里,早點遠離他。

他很累,很累,累到哪怕是停靠在寒冷的冰窖里,他也想閉著眼楮眯一會。

「寶貝兒,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李城忽然之間起身,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面目,便伸手用力的推開了他,大聲吼著,「滾!」

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相視良久。

李城蒼白的臉色在這烏雲密布的天色中,竟然變得鐵青,毫無預兆的整張臉陷入異常的憤怒中。

比天色還要變幻多端。

「寶貝兒,怎麼,看到為夫不高興?」

身穿白色錦繡棉襖的歐陽淵,正似笑非笑得站立在他的面前。

嘴角噙著的笑,是那麼的礙眼。

多麼的想讓人揍上一拳,至少李城現在特別想。

「你,騙,我。」

三個字,道出了他傷心一夜的自責,道出了他此刻五味雜陳的心。

咬著牙,拼命的讓自己不要露出別樣的情緒。

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他。

「寶貝兒,這是輕的。」

「什麼輕的重的?我只知道你騙了我!」

歐陽淵向前走一步,他就後退一步,身後是長長的街道,不用擔心退無可退,不用擔心被他強行擄走,更不用擔心他這次的心軟程度。

玩?好啊,他奉陪。

在京城的日子著實無聊,正好有人玩他,多麼有閑情逸致啊!他不陪同,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苦笑著,總想有個人能站在他的身邊,能愛他,陪他,護他,與他榮辱與共,與他白頭到老。

他本想,這個人,他找到了。那個時時刻刻都寵溺他的歐陽淵,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的人。可是,他現在做了什麼?

不止是欺騙了他,更多的是,傷了他的心。

帶著另一個人的面具,與他**。

他可知,他的心里如何想?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他這次都不能原諒他,不能……

腳步一步一步的倒退著,緊逼著的人不依不惱的前進著。

「為夫臨走時,你答應過什麼?」

答應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可是,沒有你在身邊,怎麼可能好好的?照顧自己,這個任務太艱難,他做不來。

把自己交給了你,就是讓你來呵護的。

他,早已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了。

「你不該騙我。」

「你不該去引誘韓殃。」

「你說什麼?引誘?你哪里看到我是去引誘的?」

「月兌光了躺在他的面前,難道不是?」

呵呵,他要是知道自己會中藥,就是死了也不會那樣出現在韓殃面前!

他竟然那樣說,竟然那麼說!

「我就是去引誘他,那又怎麼樣?你不在,難道我還要過點青燈的日子?」

也許是這句話激怒了他,也許是李城的態度表情激怒了他,只見他雙手向下,凝聚著不知名的物質,朝著一個方向打去。

頓時李城覺著周圍更冷了,刺骨的疼。

這時才意識到,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歐陽淵。

他不知道歐陽淵的武功修為有多高,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誰所傳授,更不知道他,小時候的身世。

他沒問,他亦沒說。

「我不想傷你。」

歐陽淵收了手,冷冷的說著,就像他一開始進入幻鷹堡,听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一般,陰冷無情。

「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讓各自冷靜一下。」

李城幽幽的說著。

「哦?是嗎?」

「我不想與你吵。」

李城說完,轉身離開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

突然,天邊猛烈的下起了雨。

真是奇怪,冬天不下雪,好好的干什麼下雨?是想讓他們彼此都冷靜一番嗎?

那麼,老天爺,謝謝你的好意了,他已經夠冷靜了。

雨,只會加深他心中的痛罷了。

一如那次,他在幻鷹堡中試探他一般。

娘親在世時,總是喜歡在雨中起舞,忘記了煩惱,忘記了世人,忘記了自己,月兌離靈魂的給雨水伴著舞。

他多少隨了他的娘親,樣貌像,脾氣像,就連這傷心的做法,也像。

雨水一點一滴的打在臉上,要是能洗去他一身的煩惱,多好。

「城……城,你這是在做什麼!」李涵打著油紙傘,停在他的面前。

他累了,連舞都揮不動了。

他的娘親也騙了他。

說什麼舞姿能讓人的傷心遠離。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依舊很疼。

疼的,什麼都听不進去,絲毫不想動彈。

就連雨水化作了冰雹打在他脆弱的身軀上,也毫無反應。

「城!起來!這樣你會生病的!」

耳邊是誰在呼喊?又是誰在拉扯他?

別……別踫他。

讓他靜靜地淋雨,好不好?

別……理他。

生病算什麼?死了又該如何?

歐陽淵……騙了他。

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城!李城!你是個縮頭烏龜!所有的心事都自己擔下來,你為何不能與我們說?我們就這麼讓你不信任?李城,你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你懂嗎?」

不……

別說了,別說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種心情!你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帶著別人的面具來羞辱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你說……你告訴我啊,為什麼……」

李涵說不出話了。

這個沒頭沒腦闖進皇宮的人,不聲不響的站在城門外,如若不是有侍衛認識他,他還要在這里站多久?

他為什麼要那麼說?誰羞辱了他?

又是誰讓他如此傷心?

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親人。

哪知,身邊的李城倒了下去。

毫無預兆的倒在了雨水里。

「我來吧。」

歐陽淵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本想去抱李城的手,定格在了那里。

「他醒來我自然會好好的解釋。」

李涵深呼吸著,「你不用解釋了,我這個弟弟脾氣不是很好,你不說,他不會問的。最好是閉口不談,如若他高興的話。」

三人的衣衫早已淋濕。

李涵拿起地上的油紙傘,頓時圍上來幾名奴僕。

而歐陽淵,則抱著昏迷的李城離開了。

他們的事情,最好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就比如他與歐陽瑾的事情,任何人都插不上手。

人影越來越小。

李涵也轉身回了皇宮。

他又該去找誰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呢?

冬季果然還是雪的世界,才下了一會的雨與冰雹,這會便飄著鵝毛般的大雪。

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雪花,這麼急切的想與大地親吻,爭分奪秒的飄落著。

紅色的臘梅花上,也被這緊密相連的雪花給遮蓋住了。

雪,越來越大。

整個世間都是一片白色,剛剛還陰暗的天色這會也因此而光亮了不少。

有些人的心情卻亮不起來。

歐陽淵走進了小院,迎面就走來一五十上下的老漢,躬著腰,站在他的面前,說道,「堡主,要不要吩咐人去燒熱水?」

老漢大概是這座小院的管家,見歐陽淵與李城一身濕漉,也不敢多問。

「嗯。」

「已經照您的吩咐,重新布置了一張婚床,並點燃了兩個炭爐。」

「嗯。」

「堡主您還有什麼吩咐?」

「先下去吧,有事自然會叫你。」

「是,堡主。」

計劃了許久的宅院,布置了許久的婚房,本打算正式的向李涵提親,光明正大的迎娶一次城王,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城王,是他的人。

園中的臘梅,也是從幻鷹堡移植過來的。這里的土壤,經不起歲月的摧殘,變得不適應種植任何的花草樹木。

這些臘梅,也只能維持一個季節罷了。

只是為了他能開心。

哪知懷里的人兒一點都不給他省心。

韓殃,本就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哪是你一個城王就能悄悄拿下的?

他的身後,還有那個狐狸似的丞相韓青。

把他輕輕的放在床塌上,解著衣扣。

「城兒,你的身邊還有我,不要一個人扛著所有的事情,可好?」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以後的所有依靠。」

歐陽淵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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