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六十四章 準備就緒,就待小白兔上鉤

作者 ︰ 心下雨

如若沒有遇見你,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歐陽淵當天給在京城的李涵飛鴿傳書了一份,只要幾個大字,「淵再娶城,務必來」。愛睍蓴璩

寥寥幾個字,讓遠在京城的李涵手抖了抖,嘴角因此也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他家的弟弟終于找到了,而且即將要成親了。怎麼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唉,孩子大了,就要嫁給如意郎君了,是喜事,是喜事。

「三弟來信說,那絕情丹無藥可解。」歐陽瑾站在一旁,掃視了一眼歐陽淵傳來的信,幽幽的說道。

李涵扶額嘆息,「只怕歐陽淵要用些小手段了。」

「寧楓彥與王毅也趕去了楊蘇城。」

李涵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說道,「朕的弟弟成親如此大事,朕一定要在場!」

歐陽瑾斜著眼鄙夷了他一番,「想偷懶,直說。」

「瑾兒,你陪我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就不想出去逛逛?」

「我不想湊熱鬧。」

李涵靠近他,雙手悄悄的環住他的腰身,傾上前,說道,「瑾兒,我這個弟弟有個毛病,那就是死鴨子嘴硬,你不來硬的。他是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

「此話怎講?」

李涵見他沒有排斥,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輕笑道,「我們要把他綁進花轎才行,不然依照他這誰都不認識的性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乖乖就範的。」

歐陽瑾邪魅一笑,在李涵的後背腰上狠掐了一下,說道,「那好,我們去觀禮。」

也許,會遇上什麼精彩的事情也說不定。

如果連李城這迷失了自己的人都能再次愛上大哥,那麼他與李涵還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正如李城所說的,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很容易理解的感情卻被他絞盡腦汁,怎麼想都不明白。

如今傷也傷了,碎也碎了,剩下的只是想兩情相悅,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

他找不出比李涵還要喜歡的人了,那這下半輩子除了他,也就是他了。

看著他的臉龐,感受著腰間緊扣的雙手,心里暖暖的,比這陽春三月的太陽還要暖人心。

有什麼比能和自己相愛的人互相擁抱著更幸福的事了呢?

「李涵,我愛你。」

李涵有一時間的怔愣,歐陽瑾一直是喊他,季默的。

今天卻叫了他,李涵。

是原諒了他嗎?是真的原諒了他以前的過錯了嗎?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親吻了一下面前的人兒,哪知,雙唇一踫到,便一發不可收拾。

雙手緊緊的環住歐陽瑾,生怕這只是一個夢。

兩顆心離得好近,好近,近到早已分不清那狂跳的心是誰的了。

李涵輕輕的呢喃著,「瑾兒,我也愛你,生生世世。」

沒有羈絆,沒有負擔,沒有誤解,只是相愛,所以在一起。

兩人甜蜜的時候,幻鷹堡卻處于紛亂的時期。

自從把馬馨帶回了幻鷹堡之後,歐陽軒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能與夜兮親熱,以免小馨學壞。

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夜兮牽手,以免小馨亂想。

夜晚時更不能在房間里發出類似于申吟的聲音,以免驚擾到熟睡的小馨。

他快瘋了。

真的,被他的二哥逼瘋的。

于是,在一個受不了的中午,歐陽軒爆發了,飯桌上的佳肴都跟著震了震,吼道,「大哥和二哥可以不管不問,憑什麼要我一個三主子管事?不行,我也要出去!」

夜兮正嚼著一顆青菜,好似沒有炒熟,愣是吞不下肚,幽幽的說道,「堡主會怪罪的。」

「怪罪什麼?幻鷹堡還能被她吃了不成?反正今兒個,本少主是走定了,你愛跟不跟。」

夜兮終于把那顆青菜吞了下去,咽著嗓子,說道,「你想拋下我?」

「我沒說,你別會錯意。」

「哦。」

看吧,看吧,還是被曲解了意思。

歐陽軒干脆蹲坐在夜兮的身邊,雙手捧著臉頰,弱弱的說道,「小兮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

「我哪次不想和你一起了?」

歐陽軒頓時眉開眼笑,「我們去參加大哥的婚禮,怎麼樣?也不知大哥的十里紅妝有沒有準備好?」

夜兮的臉色不太好,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沒有搭話。

「夜兮,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突然的,歐陽軒站起了身,一臉認真的表情,讓夜兮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很久了。」久到他以為已經天荒地老了。

「夜兮,你真不誠實。」

夜兮抬頭望著他,問道,「怎麼了?」

「很久是多久?」

歐陽軒似乎是不依不惱地問著。

一旁的小馨也不知是听懂了還是不理解,皺著小眉頭,不時的看著他的兩位爹爹。

說歐陽軒是神醫,當真是不為過,連小馨這從小痴傻的孩子也能治愈大半,雖然現在不太愛說話,經常做一些嘆為觀止的舉動外,已與常人無異。

小小的腦袋瓜子轉悠著,水靈的大眼楮一會看著夜爹爹,一會看著軒爹爹,好奇的不得了。

「軒,不要在這里說了,很難看。」

歐陽軒不高興了,指著周圍的一群奴僕,喊著,「有誰說難看了?站出來,三爺今天拆了他!站出來!別以為在心里偷樂,三爺不知道。」

夜兮此時真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你都要拆了他了,誰還敢站出來?唉。

「軒。」

「別這樣叫我,你也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踫你了,爺一听你這麼叫,渾身酥軟,又要做不雅的事情了。」

夜兮紅了臉,在心里念叨著,歐陽軒是蹬鼻子上臉。

夜兮品著茶,不打算說話了。

歐陽軒卻不放過他,繼續說著,「夜兮,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爺?爺都等得頭發快白了!難不成要我埋進土里了,你才能和大家說,這土里埋著的是我的夫君嗎?只怕那個時候我听不到了。」

夜兮也不知在想什麼,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歐陽軒。

「夜兮……」

「我,我還沒有想好。」

「你都想了幾年了,還沒有想好?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能答應?」

都說歐陽軒的嘴毒,果然不假,這年紀輕輕的,正值美好時光,總是死啊死的,真不吉利!

「你再說死,我真的不嫁給你了,寧願這樣。」

「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們明天就啟程去楊蘇城吧?」

夜兮指了指對面的小馨,「那她呢?」

「不要理她,這堡中這麼多奴僕供她差遣,餓不死她的。」

誰知小馨瞅了歐陽軒一眼,嘟著小嘴喊到,「軒爹爹壞壞,夜爹爹最好要讓他再過幾天青燈日子才好!」

歐陽軒又不高興了,「你從哪里學的這個詞?給我忘掉!亂七八糟的。」

這麼小就知道「青燈日子」。長大還得了?

「沒辦法,已經深入腦海了,忘不掉!」

她本身就很聰明,不用學,看一遍書,什麼都懂了。

傻笑著,朝著歐陽軒說道,「兩位爹爹盡管去玩吧,我會好好的看家的,絕不搗亂!」

「反正過不久,你的淵爹爹就會帶著城女乃女乃回來的,不用我們看管了。」

小馨也不好了。整個人都不好。

她最怕的就是一點都不會笑的淵爹爹。

「那你們快點走,讓我自己過幾天舒適的日子。」

呦呵,這個十歲的小丫頭,還會趕人了。

夜兮笑笑。

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呢,有人斗嘴,有孩子吵鬧,有人愛著,有人可以愛,多麼溫馨的場面,他一點都不想離開。

幻鷹堡,有他太多的歡樂,如果有一天離開了,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他一直都不願嫁給歐陽軒,只是擔心有朝一日,他不喜歡自己了,礙著男男律令又不能休離了,這樣,他會為難的,會心疼的。

歐陽軒是幻鷹堡的三少主,而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護衛。滿大街都是他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看膩的吧?會……玩膩的吧?

就這樣,很好。至少,大家都很開心。

沒來由的竟然感傷起來。

「夜兮,你要信我。」

「我自然信你。」

「可是你眼角的那是什麼?」

「是淚珠。」

「夜兮,我會等你,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兩個人又開始了無止境的沉默。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鐵杵都能磨成針,何況人都有一顆柔軟的心呢?如若他歐陽軒連那顆心都刺透不了,何談愛夜兮這麼多年。

只想寵著他,寵到他無法無天,趾高氣昂。

就像……那對壁人一樣。

「混蛋,放開,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哦?小毅是要換個方式愛我嗎?」

「滾你娘的,我怎麼就攤上你這只左右都能瞎編的狼。」

「狼不好嗎?保護刺蝟綽綽有余。」

「混蛋,刺蝟渾身的刺,不需要狼保護,小心被扎的一身傷。」

「沒事,我會一根一根的給他拔掉。」

「你冷血!」

「錯了,我的血是溫的,心才是冷的。」

王大毅真的很想把面前的混蛋給踹出馬車!

一路上不時地朝他伸出咸豬手,甚至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險些扒光他的衣衫!

你說,他怎麼就上了這混蛋的賊船了呢?哦,不對,馬車!

他這沒名沒分的,跟著寧楓彥已經幾個月了,心里怪憋屈的。

人家李城都要辦第二次婚禮了,他倒好,半個都沒有。

還整天的被當做咸魚一樣翻來翻去的蹂躪。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他的經就是,寧楓彥一直不表態,一直不說娶他或者嫁他之類的話語。當然要讓這個混蛋嫁給他,除非太陽從北邊出來。

連個承諾都沒有,玩玩也該有個限度吧?

煩,一提到要去參加李城的婚禮就更加煩躁。

「他娘的,你就不能別用這種看我?現在是白天,不要妄想我會屈服。」

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渾身不自在。

這個超群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人類?是不是?不是吧……應該是條種馬。

「小毅太誘人。」

王毅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唯一的一件白衫還是穿了兩三天有余的。

哪里誘人?寧楓彥的眼楮有毛病嗎?要不然就是腦子抽筋,以至于看事物有些扭曲。

「你是瘋子。」

「來,小毅,讓我抱抱。」

「滾你娘的!」

狹窄的馬車里,王毅伸長了腳,攔在兩人中間。

「抱不行的話,親一下。」

寧楓彥一點都不介意衣衫沾染上腳上的灰塵,伸長了身軀,靠近著王毅。

姿勢更加的曖昧不已。

寧楓彥半站著身軀,傾身湊上了嘴唇,無路可逃的他只得乖乖就範。

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以至于寧楓彥的身形歪向了左側。

王毅哈哈大笑著。

寧楓彥捏著他的鼻梁,輕聲說著,「待會再收拾你。」

掀了簾子,問著馬夫,「出了什麼事?」

「主子,前方就是楊蘇城了,好似城內出了大事,城門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呵呵,那我們下車便可,你且等人少之時與我們回合。」

馬夫點頭附和著。

「什麼事這麼轟動?能讓城內的百姓把城門給堵住了?」王毅下了車,好奇的問著。

前方不遠處正是楊蘇城的地界,大門四敞,卻擁擠不堪,只怕是個人都會被擠扁的。

那些人均抬頭望著上空,好似城樓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寧楓彥神秘一笑,「或許我們能看一場好戲,走吧。」

「什麼好戲?」

「有人求親未成,欲要自殺的好戲。」

呃?還有這種事?

輕生不好。

王毅跟著寧楓彥,正一步一步地踩著他的影子,卻突然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鼻子生疼。

「怎麼不走?」王毅問道。

「我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

「忘記牽著我的刺蝟了。」

伸手拉住王毅的左手,十指相扣,緊密的相連。

原來,這一切來得都太快。

所以讓他忽略了本身的價值。

王毅笑笑,握緊了他的手。

準備這輩子都不打算放開。

城樓上站立了一人,絕美的英姿矗立在風中,淡淡的笑著。

王毅的頭不知怎的,疼的厲害。

這城樓上的人,不是幾月未見的歐陽淵嗎?怎麼?站在城樓上示愛?

「城兒,你可答應我?」歐陽淵噙著笑,望向下面人群中的一人,問道。

李城的身邊圍著韓殃與原豪,兩人跟護花使者一般,把他圍在了中央。

而城樓上的歐陽淵,一直露著那種似有似無得笑容。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心越來越糾結。

距離他明白地拒絕歐陽淵已有兩日,他只是想理清了頭緒之後,再想他們的關系。哪知這個家伙,竟然動了輕生的念頭。

喂,別鬧了,好不?你可是會武功的,這矮小的城樓,你放在眼里了嗎?

跳下來能死嗎?

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听說以前有個書生沒有考上前三甲,就是從這里跳下來的。」

「啊?這麼高跳下來,那……」

「死了,死透了,流了大片的血,唉,據說那個書生的死狀慘不忍睹呢!連腦漿都出來了。」

「啊?那這個人要是跳下來,豈不是……」

「別說別說,也許死不成呢。」

李城的耳邊,有幾人在討論著,听著他的心里不好受。

這城樓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是高了很多,甚至是望塵莫及的高度。

可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如若歐陽淵……鐵了心想尋死逼他,那麼收了內力,直接跳下來,也是必死無疑。

「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都不會死。」

「不許再說死這個字!」

腦海里又響起幾句話,縈繞在心頭。

「我以後只寵著你。」

「娘子,為夫好看嗎?」

「娘子,為夫想要了。」

「娘子,一切都听你的。」

「城兒,我們要同甘共苦的。」

一句一句,每句話都深深的觸動著他的心弦。

也不知是不是歐陽淵在耳邊說話,總之看到那絕美的身影跳下城樓的剎那,心,卻停止了。

大腦一片空白。

唯一的思緒,便是,他不要歐陽淵死!不要!

不顧韓殃的阻攔,飛身而上,本該是接住歐陽淵的,卻被他反了過來,抱在了懷里,上了城樓。

韓殃在下面嗤之以鼻,李城啊李城,你雖在皇宮里經歷了無數的爾虞我詐,可與歐陽淵比起來,你還差的很遠呢!

他擺明了是猜中了你的心思,故意試探你的。唉∼當初直接把你接走,多好。

一旁的原豪又開始了莫名其妙的哀傷。

城樓的兩人,打罵著。

「城兒。」

「你騙我。」

「如果不騙你,怎知你的真心?」

「你騙我。」

「城兒,我們成親吧。」

「你騙我!」

「兩天後是個好日子。」

「你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

「我才不會乖乖的嫁給你!」

歐陽淵一只手摟抱住他,「城兒,你別無選擇。」

「咱們拭目以待!」

「城兒,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哪都不好。」

「比如?」

「不能去風情館,不能逛青樓,不能和韓殃勾肩搭背,不能與原豪一同出沒在街道上,不能與別的陌生男子有親密接觸……還有……」

歐陽淵截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笑道,「原來城兒對我說的話,牢記于心哪。」

「……反正我不會嫁給你!」

「哦?我不逼你。」

歐陽淵放開他,兩人離遠了一些。

「當真不再逼我?」

歐陽淵輕聲「嗯」了一聲。

「不再尋死覓活的做戲?」

歐陽淵冷眼看著他,「你以為是在做戲?」

「要不然呢?你的武功那麼好,這麼點城牆還真能摔死你不成?」

「哦?那城兒親身示範一下可好?」

李城走到城樓的邊緣處,朝著下方望了一眼。

小心髒呼哧呼哧的跳著。

好像挺高的……

至少他是不敢從這里跳下去。

再看了一眼歐陽淵,那樣清冷的眸子中偷著一股認真與決絕。

「我走了,你說過不逼我的。」

「嗯。」

李城這會覺著歐陽淵好似不一樣。

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他走了呢?

他的目的不是要娶他嗎?

這是怎麼回事?

……他好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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