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劫錯花轎了 第六十五章 娶他,先過我這關1

作者 ︰ 心下雨

他就知道。愛睍蓴璩

歐陽淵怎麼會善罷甘休?

面前的四人,正放著如狼似虎的光芒,圍住了他。

話說,今天可是個好日子,適宜嫁娶,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最要緊是,大家的心情都不錯。

李城拒絕了韓殃的陪伴,只身一人來了這楊蘇城的街區,逛著正如意之時,面前出現了四個人,四個衣冠楚楚,樣貌一個比一個驚艷的。

只是那表情,卻像是地獄里來的惡鬼,盯著他全身發毛。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狹窄的小巷中,正好給了四人團團圍住的機會。

李城護著胸前,退到了牆角,唯唯諾諾的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四人冷笑一聲。

李涵站出來,手里拿著一副皮鞭,好似很嗜血的樣子,肆虐的盯著他,惡狠狠的說道,「干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

「別跟他廢話,耽誤了吉時,怎麼辦?大哥會殺了我們的!」歐陽軒大聲吼著,一臉的焦急。

王毅拍拍李城的肩膀,淡定的說道,「兄弟,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抵擋不了這天下最毒的……呃?這是什麼藥來著?」轉身問著身邊的歐陽軒,手里亮出一個小瓶子。

歐陽軒的臉更急了,咬著牙說道,「藥……」

「娘的,又是藥!」王毅隨口罵了一句,接著朝李城說道,「兄弟,雖然你記不起我們,但是我們依然會為了你的幸福著想的,歐陽淵那個人雖然霸道了點,自私了點,沉默了點,有錢了點,美了一點,其余都很好的,我看你就從了他吧,省得以後沒有人要,多可憐啊!」

歐陽瑾一下子拎起王毅的後衣領,拉扯到了身後,「死開點。」

「就是,廢話真多!站在一邊!」歐陽軒跟著附和著。

「我……」李城正要說話,卻被李涵點了穴道。

這嘴不能語,四肢不得動彈,令他十分不爽。

「城啊,為兄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其余的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李城好無奈。

「李城,為了我們大家的幸福,委屈你了。」歐陽瑾輕聲的說著。

……能不能讓他說句話!

唉∼就這樣的被四人抬走了。

楊蘇城內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大紅的囍字,挨家挨戶都興高采烈的燃放著鞭炮,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幻影別院的門口也熱鬧非凡,圍了好些瞧熱鬧的人,而正主則坐在了屋內喝著茶。

他要讓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城王是他幻鷹堡堡主的人。

十里紅妝,他要在楊蘇城大張旗鼓的辦這場婚禮。

他要騎著馬,領著花轎,繞楊蘇城兩圈。

只是,花轎怎的還不來?

這邊的四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李城也穿戴整齊地被塞進了花轎。

轎夫正要起轎時,迎面來了一頂一模一樣的花轎。

李涵覺著邪乎,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們即將啟程時出現,用意何為?

路不寬,正好可以容納兩頂花轎經過,李涵伸手示意給對方讓道。

對方竟然不離開,反倒與他們杠上了。

往左,對方往右,往右,對方往左。

就這麼僵持了半個時辰,歐陽軒有些惱火了,站出來吼道,「哪個不知廉恥的擋了幻鷹堡的道?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家伙,你娘沒教過你什麼是‘好狗不擋道’嗎?」

頓時花轎里傳出一陣哈哈大笑,掀開了簾子,走了出來。

「真是抱歉,在下,沒有娘,不知什麼大道理。要不,歐陽三公子解說一下?」

只見,韓殃站在了他們的對面。

「韓殃,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涵指著他身後的花轎說道。

這個韓殃,真的那麼喜歡李城?居然到了搶親的地步。

「什麼意思?婚嫁講究雙方自願,你們如此行事,可有問過轎內之人的意願?」

「他失憶了,我們幫他做主!」

韓殃抬頭望天,嘴角揚起,冷笑著,「哦?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拿失憶來當借口,以此為所欲為而不能怪罪?」

轎內的李城額頭冒著冷汗,周身竟有一絲煙霧彌漫,听到韓殃的這番話,不知怎的,心里疼了一下。

失憶不算是什麼好事,如果是好事的話,他情願把煩惱統統忘掉,記住一些開心的事。

兩個月來,韓殃對他的任性與無理取鬧是百般忍讓,這點,他知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容忍另一個人的小脾氣,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另一個人寵到心尖上。

韓殃對他好,他們都心知肚明。

只是,有些事,是心在做主的。

「你讓不讓?」四人並排站著。

「怎麼?如若不讓四人要一起上嗎?」韓殃肆意的笑著,好似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全然沒把他們四人看在眼里。

「為什麼你不能放了他?」李涵皺著眉頭問著。

兩情相悅,兩情相悅,李城這般不情願與他在一起,他究竟還要做什麼?小時候無知可以任由他跟在李城的身後,現在的他,可是手里掌握著天下的安危,這樣的一個人,給不了李城幸福。

「放?我一直都沒鎖著,何來放?」

「敬酒不吃吃罰酒?」

「酒,傷身傷心更傷人,我從來不喝。」

歐陽軒更加的憤怒起來,「你是打算,這親,這人,你是搶定了?」

「不,我只是在玩一場游戲。」他說過,他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需要一些精彩來填充。

「他娘的,這人走火入魔了。」

雙方僵持不下。

轎內的李城早已沖開了穴道,坐在花轎里,單手撐著下頜,听著外面的動靜。

如若不是剛才韓殃用千里傳音給他,想必他現在已經沖出去了吧?沖出去,應該干什麼呢?又該幫誰呢?好復雜的問題,還是交給韓殃吧。

兩方人馬停在了街區的中央,圍了不少的人,有些是來看熱鬧的,有些是來想瞅瞅新娘子的,有些……就是想來幫忙的。

花轎內是個什麼人物?這麼多大人物來搶?

太陽越來越毒,幾雙眼楮依舊在怒瞪著。

韓殃只是笑著,胸有成竹的來回走動著。

「姓韓的!要不就打一場,要不就讓道!你究竟是想干什麼?他娘的,我兄弟的幸福不要載在你手里!」王毅大聲吼著。

韓殃不在意,依舊笑著。

花轎內的李城想要出去,耳邊又響起了韓殃的話語,「再等一會,主菜還沒有上呢,這點綴上了,可就不好玩了」。

其實李城想知道的是,他用這千里傳音的功夫,會不會損耗內力。

沒事學這功夫做什麼?

百無聊賴的又躺回了花轎,好憋屈。

現在該如何形容他自己呢?

就在這時,一抹紅色喜袍的歐陽淵騎著馬飛奔而來。

路人紛紛閃開一條道路。

「歐陽堡主好威風!」韓殃朝著那一人一馬說道。

歐陽淵下了馬,與李涵站在一起,隨後而來的還有寧楓彥與夜兮。

該來的都來了。

「韓公子,不勞你操心。」

「歐陽堡主,這親,我可是攔定了。」

「無妨。」

歐陽淵淡定自若的說著,眼神望身後瞄了一下,花轎還在,只是不知這人,還在不在。

「歐陽堡主,你可是用了真心來迎娶李城的?」韓殃單手背在身後,嘴角一直噙著肆虐的微笑,腦袋里不知轉悠了多少點子,望著歐陽淵的眼神,多了一份認真與考究。

他想知道,這個幻鷹堡的歐陽堡主到底是有幾分真心對李城的,時而試探,時而忽略,他的心思比李城的還要難猜。至少,李城的所有情緒都會表現在臉上,心里雖然不說,面目表情已經完全達到了心中所想。

如若歐陽淵執意想迎娶李城,那麼,必須過了他這關,所謂的情敵這一關。

這麼容易就讓你娶到,以後李城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他也想讓李城幸福,幸福到天荒地老,而不是一時,一輩子。

「韓公子操心了,真心不真心,我與他知就好。」歐陽淵抬眼看著他,氣定神若的說著,「韓公子最好還是放棄的好。」

韓殃哈哈大笑著,「是嗎?可是我不想放棄,怎麼辦?你想娶,我亦想娶!」

李城在花轎內嘆氣,這韓殃又是演的哪一出?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唉,好像到了午時呢,他要不要先去吃了午膳再回來听他們說話?

「韓公子如今是鐵了心不讓?」

韓殃笑著,「是。」

「那麼,韓公子如何才能讓?」

「哦?我說的條件,你皆能接受?」

「但說無妨。」

李涵等人站在一旁,不準備插手。這正主都來了,似乎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呢,要不,他們撤了?那,是不是太沒義氣了?

「與我比試一場,如何?贏了人歸你,輸了……答應我一個條件便可。」

「你有病吧?輸了還答應你條件,萬一你那個條件是讓我們把人還給你呢?大哥,不要听他的,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人嗎?」歐陽軒握緊了拳頭,朝著韓殃罵道。

歐陽淵攔下了他,制止住,「不可。」

現在的形勢是,楊蘇城里的百姓皆知他們是幻鷹堡的人,如若在這里打了起來,不僅名聲損壞,還會落下個以多欺少的話柄。

他是來昭告天下,城王是他幻鷹堡的人,而不是來干些打家劫舍的事。

「還是歐陽堡主懂分寸,歐陽三公子可以一邊歇著去了。」

韓殃抿唇一笑,不小心掃到那牆角處微微露出的身影,眉頭跟著微皺了一下。

「韓公子是要在這大街之上比試嗎?」

「又何不可?打壞了花花草草桌椅板凳,幻鷹堡有的是錢賠償,不是嗎?」

李城再次嘆息著,他要不要出去上演一場悲情戲?抱住韓殃的大腿哭?求他不要打了?

別鬧了,成不?還讓不讓他嫁了?

咦,他剛才說了什麼?

轎內唉聲嘆氣,思慮萬分,轎外已沸沸揚揚,吵鬧不休。

百姓有拍手叫好的,有退出幾丈之外讓出比武擂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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