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ciugandosilelacrime(前面有提到,不清楚的可以看前面)
辦公室中,紫色依舊,辦公桌後的座椅上,依舊坐著一名身材縴細的男子,那惑人的梨渦依舊深陷,白皙的手指不停的轉動,紫色光芒流轉,忽然頓住,手心里,靜靜躺著的赫然是--一枚紫羅蘭胸針。
夕陽的余暉下,滿園的紫羅蘭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閃爍著金色光芒。一道修長而顯落寞的身影在花叢中穿梭,靜靜的修剪著。
「阿瑟,你終于回來了!」一道充滿著不可置信與驚喜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金發飄揚,視線定在門口處,那個一身綠色裙裝的女子身上,唇角勾起,張開雙臂。女子的臉上瞬間綻放出足以睥睨陽光般的燦爛笑容,向花叢中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沖了過去,拋棄了女子應有的矜持,淑女應有的禮儀,緊緊的摟住那自己想要托付終身的人兒。
「我,好想你。」聲音軟軟的,仿若情人間的呢噥。
阿瑟輕輕摟住猛然間沖入自己懷抱的女子,手臂在那單薄的背上安撫的輕拍,聲音也是柔柔的,「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抬起埋在自己懷中的小臉,碧綠色的雙眸中,溢滿了淚水,是喜悅的,也是委曲的,小嘴癟著,「你總是這麼輕易的就將我忘記,」語落,更是委曲,淚水在小臉上肆虐。拇指輕撫,拂掉濕潤,笑容溫暖,「怎麼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是,你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聯絡我。」你總是追逐著她的身影,視線中除了她,再也裝不下其他。
「我是怕你擔心我啊,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會讓人擔心。」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耐心地解釋著。
是啊,如果不是她,你又怎麼回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
碧綠色的水眸中,憂傷與憎惡一閃而過,笑容再次燦爛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昂起下巴,在阿瑟的唇角印下一吻,「那我們走吧,我已經為你準備好晚餐了。」語畢,小手握著大手,輕觸那曾經光滑細致,如今卻有著微繭的手掌,眸光暗淡,心中一絲刺痛,都是她,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小手突地用了些力,目光堅定起來,這次,換我來守護你。
搖曳的紅色燭光,隨風輕動,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餐桌兩旁的人的表情亦是暗淡不清。泛著金屬光澤的發絲在夜空下輕揚,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對面,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閃爍著強烈的無法忽視的愛慕之意,細白的小手優雅的舉起高腳杯,唇邊是無盡的笑意,「阿瑟,歡迎回來。」
「Cheers!」清脆的踫杯聲回蕩在夜空下,阿瑟將酒杯放到嘴邊,鮮紅色的液體順著玫瑰色的唇瓣進入口中,對面的女子著迷的看著他。
「瑪利亞,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對方急急打斷,「沒問題!」阿瑟一愣,失笑道,「你都不問問我是什麼事,就急著答應?」
碧綠的眸子帶著堅定和自信,「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阿瑟有些失神,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瑪利亞,夜風輕撫過在座的兩人,金色發絲拂過眼睫,回神輕笑,「傻瓜,說的好像要英勇就義一樣,」語氣輕浮。
瑪利亞掩飾掉眸底深處的悲傷,蓮步輕移,在阿瑟面前輕輕跪下,鄭重的握起他的手,無比認真道,「阿瑟,我是認真的,為了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阿瑟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嘴角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冷漠,微微勾起「好,我知道了。」輕輕拍拍她的頭,看向餐桌,「快吃吧,」便不再看她,「都涼了。」
瑪利亞起身坐回座位上,目光中滿是受傷,可是,對面那自己用生命去愛的男子,再也沒有將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所以,也就忽略了那碧綠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