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繼續-----------
影月向四周看了看,便悄悄的趴在門板上,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里弗斯說過,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本來是為了能夠有更好的保密效果的,現在卻為影月偷听創造了條件。
只听見里面「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影月听的心頭一跳,差點將門撞開,掉進去。里面的聲音,絲絲傳來。
「呵呵,父親,你果然還是這樣,一點也沒變。」阿瑟邪魅的聲音傳來。
「我親愛的兒子,你也是,一點也沒有變。」里弗斯嚴肅而冷漠的說著。
「當然,中國不是有句古話麼,‘虎父焉有犬子’,兒子,永遠都是最像父親的。」阿瑟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里弗斯,嘴角微微勾起,只是沒有笑意。
里弗斯原本看向別處的眸子,突然看向阿瑟,只見那是一雙和阿瑟完全不同的眸子,阿瑟的眸子,是夏日般晴朗的天空,而里弗斯的則是幽深不見底的古井,漆黑中,透著些微的藍,讓人看了就好像身子浸在冰水中般的寒冷刺骨。
「那個女人對你的影響力果然很深。」里弗斯看著阿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瑟面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她還只是個孩子。」阿瑟看著里弗斯,堅持道。
「孩子?」里弗斯有些好笑的看著阿瑟,轉身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擺放的東西上,撫模著,而那個東西,卻是一個金剛石做的對月嚎叫的狼,里弗斯的左手慢慢的在狼首上模著。
「親愛的約瑟,是我把你教導的太單純了嗎?你竟然會把她看做是一個孩子?哈哈哈--」里弗斯說著,大笑起來。
「可是她只有十六歲而已。」阿瑟堅持的說道。
里弗斯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犀利的看著阿瑟,「你的母親,在生下你的時候,只有十五歲。」
阿瑟聞言,身子一震,目光輕微的閃動了一下,牙齒狠狠的咬著,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身為女人,她們的唯一的責任,就是上帝賦予她們的,神聖的生育權利,她們的一身,都只為這個而活。」里弗斯的話,冷酷無情。
阿瑟的藍眸有些發紅,本來只是來說影月的事情的,沒想到,竟然--
門外的影月,听了里弗斯的話,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尖叫出聲來,紫羅蘭色的眸子,卻紅的仿若紅寶石。
書房里,里弗斯定定的看著阿瑟,左手依然放在狼首上,一下一下的模著,就好像那就是阿瑟一般。
他在等,在等阿瑟向他低頭,因為,還沒有人可以反抗他,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
阿瑟看著里弗斯那篤定的表情,氣血在胸中幾個翻涌,終是壓了下下去。
阿瑟低著頭,緊握在身側的雙手松開,步伐凝重的走至書桌前的椅子前坐下,雙腿愜意的翹起,兩手交握在身前,緩緩的抬起頭來。
-------回憶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