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心蓉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听到許雯在房間外不停地敲門且大喊︰「心蓉,還不起床?你不是想上班沒幾天就遲到吧!?」
話還未說完,人已推門而入,走到床邊,推了推心蓉,順勢倒在床上,又道,「怎麼還懶在床上,你丫是不是發春夢,見到帥哥,不願起床?」
許雯是她的高中同學,因為極投緣,連大學都是同一學校,同一專業,而這份新工作也是她介紹的。
心蓉一驚,連忙偷偷地擦干眼淚,迅速地跳起床穿衣服。不知不覺中,天色竟已大亮,東邊的太陽已經完全露出雲層,大而暗黃,而那些光線把整個城市都染得淺黃淺黃的,像是畫中極其輕淡的顏色。
天氣倒是不錯,在這年關時分,只要不是陰雨連綿的,都是好天氣。她邊穿衣服邊回答道︰「是夢到帥哥又怎麼樣了?很失禮人嗎?如果你真的認為是這樣,那我就祝願你從此以後,再也夢不到帥哥心蓉知她是花痴一個,故意氣她。
果然立馬看到許雯捶床頓足,哀號道︰「不要呀!我要天天晚上夢到帥哥!你丫也太狠毒了,竟拿我夢里的幸福開玩笑
「你都名花有主了,還想什麼帥哥,給你的小偉偉乖乖地呆在這里,而且還不能糊思亂想,小心精神出軌許雯大二時就有了男朋友,雖然分分合合,但畢竟都一起走到了現在。想想也有六年了吧,挺不易的。他們也就早已同居,而今年春節她男友偉康一早就已回老家過年去了,許雯耐不住寂寞,自然過來蹭吃蹭住。
「美女帥哥都不能想一下,那這生活就少了很多樂趣許雯發瘋般狠狠地抱著棉被,又道,「我要帥哥呀,我要天上掉錢掉帥哥呀!」她在床上滾了兩圈,瞥了一眼心蓉,驚訝道︰「你怎麼眼楮紅紅的?昨晚思念成災,垂淚到天明?」
正在穿上衣的心蓉,動作明顯一滯,卻輕笑道︰「你以為我還是十八歲少女嗎?還天真到思念泛濫!」
她之所以說謊,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對那段感情還抱有期望。太無望了,但還是心甘情願自己騙自己,而且還希望別人不要拆穿。
許雯無奈地會心一笑,換了話題道︰「昨晚睡不好,是不是還不習慣這里?都搬來好幾天了,還睡不著。我以前在這里住得都不知多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說著邊伸腰邊****。
心蓉听得頓時翻白眼,這丫男朋友不在身邊僅僅幾天而已,卻已經饑渴成這樣子!她裝作听而不聞,說道︰「大概是吧,想我還未能與這張床合二為一
說著便走向衛生間。她一周前才應聘到許雯工作的酒店,然後和酒店里的另一個女孩安婷合租在這里。她之前也曾在這個城市的一個五星級酒店工作,職位同樣是餐飲部副經理,但那個酒店的副總監倚著自己是老板的小舅子,在酒店里作威作福。
自稱國舅爺的那人,生得猥瑣不說,又,老是想佔那些稍有姿色的女服務員的便宜。對著心蓉更是垂涎欲滴,總是在她面前喟然長嘆︰「我這個酒店的總監,老板的小舅子。在這個城市里有車有房,將近五百萬的房子呀!豪宅呀!」
然後揚著他那五個蹺起來的手指,在她面前轉了個圈,又道︰「總之一句話,我是個有錢人,我說我的小心蓉兒呀,踫到這樣的一個男人,你是不是考慮投懷送抱呢?」
這話听得心蓉雞皮疙瘩布滿全身,更是受不了他那猥瑣的目光和蠢蠢欲動瘦如雞爪的雙手。心蓉忍了這個獐頭鼠目的人一年多之後,以為還會相安無事,怎知他變本加厲,公然說她恨嫁給他,更隨口亂說她既喜歡他的人,又愛他的錢。
這下嚇得心蓉逃之不迭,終于把那個硬是把自己從一個無實權的副總監說成總監的人給炒了。不用對著那位左一句我的小心蓉兒,右一句我的小心蓉兒的猥瑣男,她真有種月兌離苦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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