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傾戈閉目,半響才遲緩著睜開眼楮,眼里已經滿是痛色,「這是真的。
練沫猛的從長椅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這是真的,趙傾戈再次肯定這個事實,抬眼看見練沫嚇的白掉的臉色,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其實你一早就預料到我們跟魏家之間是有很深的仇恨的,可是你深陷在魏琛給你帶來的愛情里無法自拔,不願意去承認,也不敢承認,所以別人把事實真相赤|果果呈現在你面前,你才會像現在這樣震驚。
練沫啞口無言,只有眼楮里的晶淚泄露著她目前的恐慌跟害怕,還有,那刻意被她極力忽視的,恨意。
非關魏琛,于他的父親。
「事情也過去那麼多年了,再去深究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沫沫,離開魏琛吧,他一開始就沒有拿真心對待你,趙傾戈說。
「你到y國這麼多天了,聯系到他了嗎?還是他主動聯系過你了?」,他的話每一句都像利刃,一刀一刀正中心窩,鋒利無比,鈍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不是那樣的,練沫哭著搖頭,「不是」。
「你要怎麼為他辯解呢?你新換的手機他不知道聯系方式?」,趙傾戈看見練沫的眼楮閃了一下,嘲諷道,「不要傻了好不好,他若真心要找你,就算沒有你的聯系方式,也會什麼都不計較來聯系我的。
「沫沫,小舅舅知道,愛一個人太深,要放棄的話,就像一根浸入骨血的釘子,拔除的過程生不如死,可時間是良藥,時間久了,痛也就淡了,最後最多也就留塊傷疤。
練沫還要搖頭,她太愛魏琛了,只要結局在一起,過程讓她怎麼痛都行。偏偏不是拔除愛情的那種痛。
無論趙傾戈如何說,她也沒辦法將魏琛父親做錯的事情跟魏琛綁在一處去。
魏琛一開始並非真心待她,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何止是非真心,簡直是恨意滿滿,她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魏琛是認為,她媽媽是破壞他父母感情的小三,所以恨她媽媽,也恨她。
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這一步,她到現在還感覺在做惡夢一樣。
「我也只能給你提個建議,路是你自己要走的,你如果非要和魏琛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去強硬的橫加干涉,趙傾戈嘆息著說,「至于你外公哪里,恐怕態度會很強硬,可是沫沫,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魏琛非你良人。
練沫听呆了,半響又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有一點,上面說我媽媽她後來懷孕了,那個不會是」。
「不是你,你媽媽生產下來的當天夜里,在醫院里,孩子被人抱走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魏家的人抱走的。
練沫倒吸一口涼氣,手腳已經完全僵硬。
趙傾戈忽然問,「你知道魏琛的爺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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