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傾戈忽然問,「你知道魏琛的爺爺是誰?」。
練沫僵硬著搖頭。
他說,「天朝坐首把交椅的,主|席。
練沫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魏琛什麼都不告訴你,你以為你對他已經足夠熟悉,可是沫沫,魏琛的皮毛,你都還沒有模完。
「這樣的男人,你和他生活在一起,真的會有安全感嗎?」。
「他的爺爺女乃女乃,真的可以當做兩家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的接納你?」。
「我沒有就近接觸過他們,或許他們真的有那個度量,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拿捏,一輩子的事情,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
「言盡于此,無論怎麼選擇,小舅舅都希望你能夠真正的幸福。
趙傾戈一番話讓練沫冷靜下來,或許,她對待愛情考慮的真的太單一?
她長這麼大,情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糟糕過,上一輩的恩怨,這一輩的矛盾,無疑為她設置了一個又一個荒謬的荊棘。
她到底是要一路披荊斬棘趟過這條充滿困難的障礙愛情路,最後帶著一身傷痕奔到魏琛身邊呢,還是要就此放棄,拔除那跟已經浸入骨血的釘子,生不如死的痛過足夠長的時間後留下一條深不可測的傷疤?
怎麼走都是痛,到底為什麼她會面對這些讓她想要死上一萬次的痛!
即使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那麼那麼的想念他的懷抱,那麼那麼的想念他身上的薄荷香。
那麼那麼的,想念他。
這種心痛,糾結到死的事情沒有讓她痛苦兩天,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情就徹底讓練沫為自己築起的防護牆渾然倒塌。
魏琛和立榮要舉行婚禮!
她傻傻的還想去愛,他卻毫無征兆的將他推入地獄。
可笑的是,她早已站在地獄邊上卻不自知,一直翹首以盼著想著要攜手一生的男人,親手將她推入地獄殺死!
多麼可悲!
又多麼可笑!
趙傾戈緊抿著唇瓣看著一臉毫無血色的沫沫將那一張華語日報捏成一個團,然後在掌心團吧團吧後又展開,翻來覆去十幾次卻半句話都不說,連一滴想象中的眼淚都沒留,只不過眼眶很紅,很紅
練沫想起那日林樂跟她講的話,立榮一直求著魏琛娶他,一直求一直求,終于還是如願以償了吧。
她算個p啊,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一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電話一次兩次打不通也就算了,她還沒完沒了的堅持每天二十四小時開機,打電話,等電話,時不時拿出來看看自己有沒有電話,哪怕是一條短信進來。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縱然是那樣,練沫也從來沒有想過魏琛會忽然背叛這段情。
一句話都沒有,她就被踢出了局。
還是說
在他的世界里,她練沫就那麼沒有地位,就那麼可有可無,彷如一粒塵埃,丟了也就丟了?
怒到極點的時候原來真的想要笑,練沫笑了,她笑自己愚蠢,她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太把自己當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