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狹窄的山洞驟然開闊起來,白色的光乍然彌漫整個空間,許無言等人不由得迷上眼楮以求適應這突變的環境.
「啊!那是什麼?」白光連同茫茫的霧氣漸漸散去,眼前的一切緩緩明晰起來,隨著周圍的清晰,引來施嫣兒的一聲尖叫,
只見一只白色半透明的玉棺懸浮在空中,一個體型魁梧、健碩的男子躺在其中,音容相貌栩栩如生,隨著棺木的擺動,若隱若現的音容相貌也在眾人的眼前晃動。(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
唐仲看了許無言一眼,「無妨,這是我三弟!」說罷,走上前去在一側的石壁之上拉了拉被冰碴覆蓋的繩子,懸著的棺木緩緩的落了下來,
許無言抬頭看了看因為陽光反射而亮如白晝的山洞,寒冷的氣息自上而下,更多的聚集在這個山洞的上方,棺木放下仔細觀察便能看到其上細小冰稜的融化。
唐仲之所以要把這棺木懸掛起來,是為了保存這具尸體不至于腐爛。再看這天然形成的寒冰洞,雖有陽光作為照明,但卻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把尸首放在這里,不但可以保全尸首被害時的狀況,也能掩飾掉不少的東西。
「大人,三弟的尸首在此,煩請大人查驗!」唐仲很是自覺的打開了半透明的玉棺,棺木之中的人,五官端正、稜角分明,除了沒有一絲呼吸的安詳之外,眉宇之間和唐仲相似之處很多,不難看出兩人是親兄弟的事實。
唐奚玄人很安詳,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之色,嘴角還掛著幾乎看不見的微笑,且不說唐奚玄不過是年方二十,就算是壽終正寢之人怕也不會有這般安詳的笑意;
身上的衣衫整齊,頭發紋絲不亂。脖頸處皮膚的紋理都能看的清楚,雙手自然交疊,指甲短而整齊,顯然是安葬之人為他整理過的。
「你們快看,他脖子上出水了!」子雅期指了指唐奚玄的脖子說道,
許無言看去,唐奚玄的脖子皮膚褶皺處卻是有少量的水滲出。而身體的其他各處雖然也有白氣繚繞。但卻沒有融化成水,整個人就如同只是睡著了一般。
「許是這下邊不及上方寒冷,寒氣融化了的緣故。」唐仲看了看冰稜遍布,寒氣彌漫的上方。緩緩的解釋道,
「這手指上的黑色痕跡可是三公子手指沾染有毒的點心所致?」施嫣兒指了指唐奚玄交疊在下面的手上的一只黑色的手指問道,
唐仲點了點頭,「听聞伺候三弟的下人說,當時三弟月復痛難忍,就用手指去摳自己的喉嚨,痛苦之狀令人心驚。後來仵作經過驗尸證實三弟的手指變黑就是當時摳中口中有毒的糕點所致。」
施嫣兒听了點了點頭,許無言盯著那只有些發黑的手指,目不轉楮。若有所思……
「狐尾。狐尾!」子雅期連叫了許無言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最後伸手拍了派許無言道:「狐尾,你怎麼了?「
許無言驚了一下,瞅了子雅期一眼,「啊!什麼?」
「許大人。是否看出了什麼不妥?」唐仲見許無言一直盯著唐奚玄那只發黑的手指看,似是看出了什麼,
許無言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就是有些晃神了!這尸首我們也看了,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看看這寒氣彌漫的山洞,身上的冷意還真是多了不少,本就是冬天,長待在這里誰受得了啊。
唐仲點了點頭,把唐奚玄的棺木又重新懸了上去,然後一行人陸續又走出了山洞。♀
「二公子有勞了!」上了馬,許無言朝唐仲一抱拳,謝道,
唐仲微微一笑,「大人言重了!三弟之事,一切還要仰仗大人,如此區區小事本就是仲分內之事,何足掛齒!」
「本官還有事在身,今日就此別過,他日有勞之處,還望二公子鼎力協助!」
「定然不辭!」
「告辭!」相互辭別之後,許無言、施嫣兒和子雅期三人策馬而去,端坐在馬上的唐仲則是凝神望著三人策馬揚起的沙塵,若有所思。
「狐尾!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子雅期扭頭看了看有些不對勁的許無言,放緩了速度開口問道,
「是啊!無言,我們現在要回行館嗎?」施嫣兒也覺得許無言似乎真的有要事要做一般,還是就是為了避開唐仲,
「是啊!我有要事,回行館!」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子雅期這下干脆勒住韁繩,攔到了許無言的跟前,非要刨個根問個底,
施嫣兒也莫名其妙的跟子雅期站到了一邊,「無言,我們三個是一起的,你發現了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們,否則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信任可言?」
在山洞里就覺得許無言不對勁兒了,方才有唐仲在,不好說什麼,這會兒沒別人了,她還這麼支支吾吾的,就太不夠意思了。
「你們真的要知道?」許無言臉上現出一絲尷尬,看著兩人不確定的問道,
施嫣兒和子雅期雙雙不約而同不容質疑的點了點頭,大有不說清楚,就散伙的意思。
「好吧!我說……」許無言不好意思的瞅了瞅兩人,「古人雲,人有三急,我急著上茅房!快快閃開!」說著許無言就丑了個空,夾緊馬月復,猛甩了幾下鞭子,一溜煙的沒了,
子雅期和施嫣兒對視了幾眼,過了幾秒鐘對著哈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總是一本正經、指揮若定的許無言也有尿急的時候,不知道傳出去會怎麼樣呢……?
這件事發生了好久,許無言都覺得自己告訴他們是見莫大的錯事,因為接下來的好一段日子,兩人動不動就會看著她不懷好意的呵呵笑個不停,許無言都嚴重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尤其是子雅期,時不時還會在許無言的跟前陰陽怪氣的調侃上一番,好像許無言尿急是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要不是經過許無言三番五次的嚴重警告,最後甚至拿替子雅期破了他那鰥寡面相作為籌碼,真是不知道還要被這家伙嘲笑多久。
「誒!姑娘,吃點什麼?」小攤販見許無言在自家攤販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沒等許無言點菜,就急忙上前熱情招呼,
「嗯!老板,我要那個長生粥和水晶鳳餃!」難得自己跑出來一趟,許無言心情大好,這幾天耳朵都快被子雅期和施嫣兒給嘲笑出繭子來了,今兒個好不容易溜出來透透氣,自然要犒勞犒勞月復內的饞蟲了;
老板很是熱情周到,很快就把許無言要的吃食端了上來,許無言很是好心情的享受起自己吃了一次就愛上的小吃來。
「混蛋!敢問老子要錢,你不要命啦!」
許無言正吃的高興的時候,一個很是霸道、蠻橫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的是小攤販賠笑和乞求的聲音,
「大爺,小的這是小本生意,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大爺就可憐可憐小的,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小的了!」
許無言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彪形大漢一下子掀了桌子,揪著那小販的衣領吼道︰「你媽的,給大爺找茬是不?整日在這街道上擺攤,大爺我沒收你們保護費就不錯了,這會兒在這兒跟大爺較勁是不是?」
說著揮拳就要打,「大爺!不要!不要啊!」正在這時,一個老者小跑過去,拉了那大漢的衣袖,
「老家伙,誰呀?」大漢不耐煩的問道,
那位老者忙不迭給那大漢磕頭,「大爺,犬子不懂事兒,大爺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這是小人孝敬大爺的!不成敬意!」抖抖索索的從胸前掏出十來個銅板,捧到那大漢的眼前,連聲求道,
「還是老頭兒識相!」那大漢一把甩開那年輕人,伸手去拿老者手中的錢,
「誒!」許無言伸手奪過那些錢,瞥了那一臉橫肉的大漢一眼,「這些錢怎麼能給沒有人性的家伙呢?」
說罷,許無言便將錢復又交還到老者的手上,「老伯,你拿好!」
「姑娘!你…他可是…你快走吧!」那老者感激的看了看許無言,急忙勸她離開,
「喂!哪里來的死丫頭!敢攔本大爺的財路?」那大漢怒聲叫囂,
許無言朝那老者笑笑,「老伯,放心!」繼而轉過身來,看了看怒氣滿臉的大漢,「本姑娘的名號,還輪不到你來叫!識相的你就給我滾遠點,再敢鬧事,休怪姑女乃女乃對你不客氣!」
「你找死!」那大漢怒極,一拳朝許無言便打了過來,
許無言眸色微暗,在拳頭快來之時,身形一側,輕巧的躲了過去,雖然許無言不會什麼功夫,但是在二十二世紀跆拳道還是學過幾年的,對付高手或許不行,但是應對這種蠻力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大漢見許無言躲了過去,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掄起地上的長凳,便朝許無言打了過去,許無言站定身形,找準了空隙就要反擊,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不受控制的朝那凳子就撞了過去!」姑娘小心!」正當許無言就要被那凳子打腫的時候,只覺得腰間一緊;同時,一個溫如和風,其中還夾雜這一絲清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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