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動天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疑雲重重

作者 ︰ 夕林之下

「無言!來嘗嘗這個,很好吃的!」說著子雅湛將一個丸子放到許無言的碗中,兩人除了早上吃的那些東西外,一整天都在案卷庫,除了喝一些茶水外,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

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有些饑腸轆轆了,許無言她一個女子,怎麼能扛得住呢?子雅湛看著正低頭沉思的許無言,暗自心疼。

許無言夾起碗中的丸子,看了看子雅湛,似乎子雅湛總是能夠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放到自己眼前,想不到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還是這麼的心細。

「這是什麼丸子?有來頭嗎?」許無言將丸子放進口中,一邊嚼著,一邊看著子雅湛問道,

子雅湛溫潤的笑笑,也夾起一個丸子,看了看,頭微微側揚了一下,「這個呢,名為水袖丸子。」

「水袖丸子?何解?」四喜丸子,八寶丸子,許無言倒是听說過,這水袖丸子還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好奇心起,

子雅湛微微一笑,眸色之中滿滿的是灼灼的月光之華,璨若星辰,「所謂水袖呢,就是說這種丸子原材料雖然是豆子和面粉,但是呢,由于制作工藝的特殊,讓人吃起來會有肉的味道,再加上本身所具有的口感,使得它別具風味。另外不同喜好的人呢,會在這丸子中加入自己喜好的佐料,使它呈現出自己喜歡的口味。」

「哦?這種丸子這麼神奇嗎?」許無言听得子雅湛說的神乎其神,不由得又夾起一個放在口中細細品味,

不知是受了子雅湛所說的話影響還是怎麼的。細細品味這丸子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味。

「那為什麼要取名為水袖丸子呢?」許無言這下相信子雅湛這番話了,繼而對水袖這個名字生出興趣來。

子雅湛嘴角微動。看了看不遠處迎風搖擺的垂柳,鼻子輕嗅,

「這涵州城的百姓呢,偶爾會吃生食,口中難免會有血腥之氣。所以呢。就有人把那帶有清香之氣的荷葉碾碎加入這丸子之中。一來,可以讓它的口感更佳;二來呢,還可以去除口中難聞之氣。無言,你看這丸子在這湯碗之中,散漫這幽幽的荷香之氣,與那裊娜女子的蓮步輕移,隨風搖曳的水袖可有的一比?」

許無言低頭看了看桌子中央沉在湯碗之中的丸子,配著漂浮其上的青菜葉子。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清香,還真是有著美人過處,若隱若現,水袖輕移,步步生香的感覺。

「水袖輕揚,接風搖曳步步生姿。與這丸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故名水袖!」

「接風搖曳,步步生姿」許無言听罷子雅湛的話。不由得一遍遍重復,

驀地,許無言站起身來。拉起身邊的子雅湛,「走!」

「去哪里?」子雅湛急忙掏出銀子放到桌子上,

「場地!」許無言只說了兩個字,便生拉著子雅湛急匆匆的離去,

子雅湛听罷,看了看不遠處拴在木樁上的一匹馬。也不急于和許無言辯解,攔腰將許無言抱起,縱身一躍,兩人便穩穩的落到了那馬背之上,

坐定之後,子雅湛才低聲說道︰「場地離這里還有一段路程,我們騎馬過去快一些。」

「恩!好!走吧!」一心想要找尋自己心中答案的許無言並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子雅湛身上,只簡單的應了一聲,兩人便出發了。

夜間的場地,寂靜無聲,不遠的密林處不時刮過來的冷風,點綴著深秋的蕭瑟,用于懸掛搖籃的木樁處,子雅湛舉著火把,照出一小片光明。

許無言兀自蹲在木樁的旁邊,盯著木樁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從酉時看到辛時,秀眉一直緊緊地擰著,似乎有什麼重大的疑問堵在心間不得釋懷。

「無言!你在看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先前子雅湛不願打斷許無言的思緒,可眼下看著許無言像是在疑慮中掙扎一般,不由得開口問道,

「湛!你看這里,為什麼是兩個孔呢」許無言指了指木樁之中被打穿的兩個孔,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子雅湛也蹲子,看了看木樁上被打穿的兩個孔,實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勁,「許是確保孩子的安全,用兩根鐵絲來固定!或者是打錯了孔也不一定。」

「不對!倘若是打錯了孔,怎麼會每一根木樁上都有呢。還有我記得當日木樁之上明明只有一根鐵絲的。」許無言回想著當日自己來到這里所看到的的情景,

「還有,這木樁的一側怎麼會有被刮花的痕跡呢?」許無言指了指木樁的側面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凹痕說道,

「是啊!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為了劫走孩子做準備?」巧合太多,難免會心生疑竇,子雅湛也開始順著許無言的疑問思考問題了。

許無言咬了咬嘴唇,「咱們去林子里看看!」許無言站起身來,說著兩人走向那片林子,既然是做過的事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前兩次在林子中尋找線索的時候,總是注重于孩子消失的方向,子雅期的清除荊棘,還有當日衙差四處尋找的連番破壞,

密林中即使是有線索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這一次,許無言和子雅湛選擇了與先前不同的方向,總覺著劫走那麼多孩子是不會依據常理完成的。

轟隆隆!子雅湛和許無言剛走進林子,老天便發起怒來,電閃雷鳴,風也變得大了起來,吹在臉上割得生疼。

「無言!要下雨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吧!」子雅湛急忙將許無言護在身邊說道,

許無言點點頭,說來也怪,這雨來的很是迅猛,兩人剛走了沒幾步,瓢潑的大雨便傾瀉下來。

「那邊好像是座茅屋!咱們進去避一下吧!」子雅湛急忙把外衫月兌下來,罩在兩人的頭上,遮擋著冰冷的雨水說道,

「好!」許無言點了點頭,兩人朝依稀可見的茅屋跑去。

茅屋坍塌的大半,只剩下一個三根椽木支撐的五角勉強可以遮擋些風雨。子雅湛利索的將還算干燥的稻草鋪平,作為兩人的容身之地,

然後找了些茅屋上坍塌下來的廢棄木條,升起了一堆火。頓時暖意傳來,身上的冰冷也稍稍驅散了些。

許無言和子雅湛兩人並肩坐在不過是十幾尺的屋檐下,看著通紅的火光,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野外雨景。

「無無言,你衣服都濕了,要不月兌下來烤烤吧!」倘若是在文明時代,毫無疑問听到這麼一句,無疑是一種很曖昧的信號,

就算是在這個王朝,能到這樣的話也會想到輕浮之意,不過呢由子雅湛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許無言饒有興趣的看著子雅湛這個說完這話,臉色比自己還要羞紅的男人。敢情這是要做好**相對的準備了嗎?

許無言心中不禁暗笑,想不到子雅湛也有這麼吃囧的時候。誒!這橋段怎麼這麼熟悉啊!

似乎在某個時代的影視劇當中經常出現哪!面對著這麼優良的男人,是個有心思的女人想必都會順坡下驢吧!

只可惜,某人干咳了一聲,「無妨!我的衣衫並不濕,而且,衣服穿在身上反而會干的更快一些。」

許無言此言一出,子雅湛差一點沒倒過去,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怕自己會佔便宜不成。

「無言!我」偏偏子雅湛面對著許無言竟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似乎說的越多,描的會越黑。

「好啦好啦!」許無言急忙開口緩解尷尬,被火光映襯的俏麗無比的臉上綻開一朵很是純潔的笑容,「這衣服無妨的!你無需為我擔心!」

說著還拉了拉身上只是沾染了些許潮氣的衣衫,「倒是你,還是距離火堆近些才好。」再看子雅湛身上的衣衫幾乎可以滴下水來,

方才跑來躲雨的路上,子雅湛一心護著許無言,自己卻淋了個濕透。

許無言將手上已經烤干的外衫遞給子雅湛,「把這個披上,濕衣服還是月兌下來烤烤吧!」

「這個這個」子雅湛攥著手中的外衫有些不知所措,英俊而稜角分明的臉上在火光之中顯現出朵朵紅潤。

許無言不禁抿嘴一笑,「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麼,放心吧!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這話把許無言自己都逗笑了,一個女人對男人說不會佔便宜,唉!這都什麼世道。

子雅湛也不再扭捏,去了背對許無言的房檐一側,月兌了衣衫,裹了外套,吧是一副掛在火堆之上,復又返回許無言身邊坐下。

「無言!這案子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許無言側了側身子,看著子雅湛緩緩說道︰「湛,你覺不覺得我們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此話怎講?」

「在我覺得木樁有疑的時候,其上的鐵絲便消失不見了;我們到這密林之中尋找線索的時候,這里面又因為各種原因被破壞了。還有施嫣兒和連卿被抓,這一切似乎也太過巧合了些,好像案犯總是先我們一步做好這一切一般。」

子雅湛仔細琢磨著許無言的話,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也的確如許無言所說。從來到這涵州城第二天,便發生了如此的奇案。同行的欽差還都一個不漏的被牽扯其中,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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