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寵妾逆襲 第84章 一模一樣的8容顏

作者 ︰ 朝舞雪

出城計劃很順利,江晚魚還以為會周折一番,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放了行。愨鵡曉可不知怎麼的,原本是件好事,可她心里總有些惴惴難安,大概她天生就是喜歡找虐的人,過程越復雜越困難,她就越喜歡越安心,簡單了反而覺得不適應。

清晨的京都城郊,因人煙稀少的原因,地面上還泛著淡淡的霧氣,馬車靜靜行駛在並不算寬敞的林間小道上。

江晚魚掀開車簾,朝外看了眼,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破舊亭子,對秦施羽道︰「我就送你到那里,今後的路,你自己去走吧。」

秦施羽順著她所指看出去,雖然什麼都沒說,眼底卻露出了一抹安心,他這幾日提心吊膽,也實在難熬,只要離開京都的搜查範圍,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平安逃離。

周圍很安靜,以至于江晚魚的聲音雖很輕,卻依舊顯得有些刺耳,她皺皺眉,實在不喜歡這種詭異的寂靜氛圍,趕緊送秦施羽離開,她也好趕快回城。

眼看目標將近,她命車夫放慢速度,微微側眸看著秦施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解我所中之毒的另一條途徑是什麼了吧?」

秦施羽沉默了一陣,似乎在衡量現在就把籌碼交出來是否合適,江晚魚也不急,雖然她已經送他出城,但若是他敢耍花樣,她也有信心可以讓他一輩子都再也無法離開這里。

今天的天氣似乎很不好,天上還飄起了毛毛細雨,讓這本來就孤寂荒蕪的道路,顯得更為寂寥,好似突然之間,那些進城出城的旅人,也在一瞬間停下了腳步,被時間凝結。

秦施羽在這寂靜得有些過分的情景下,低聲開口︰「你以前曾告訴過你,我的外祖母精通于蠱術。」

她想了想,道︰「沒錯,你是這麼說過,我以為你是騙我的。」

「我雖沒有繼承外祖母的全部絕學,但也算是略通一二,你身上的毒已侵入筋脈,一般的解毒法,根本無法徹底消除你體內余毒,甚至皇上給你的那顆玉芙丹。」

她懶懶投向虛空的目光,突地轉向秦施羽︰「你果真不簡單,連這個都知道,好吧,我現在也不追究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訴我,我該如何解毒。」

「用蠱術。」

「蠱術?」

秦施羽點頭道︰「沒錯,除了找到解藥外,唯一解毒的辦法,就是蠱術,但這種術法失傳已久,中原擅長此道的人很少,我也只是了解個皮毛,你若要解毒,只有……」

此事關乎自己的生命安危,所以江晚魚听得很認真,根本無暇注意外界,就在這時,平穩行駛中的馬車突然重重一震,江晚魚隨著這股慣性朝前跌去,勉強扶住車廂壁坐穩後,對車夫喊道,「大叔,怎麼回事啊?」

外面遲遲沒有動靜,她又喊了一聲︰「大叔?你在嗎?」

依然沒有半點動靜,安靜的仿佛從來就沒有這個人。她神色頓變,一旁的秦施羽臉色也十分難看,密閉的車廂內,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緊張氣氛。

她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此刻的境況,她不敢貿然離開車廂,如果只是一般的山賊還好辦,就怕又是哪些不知名的魑魅魍魎,她這段日子踫上的殺手,都能組成一個連隊了。雖然她不認為自己的運氣會差到這個地步,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沒錯的。

她給秦施羽打了個眼色,然後身子向後傾斜,以腳尖挑起車簾,從縫隙中向外看去。

茫然一片,除了綿延不知伸向何處的道路,便是一片迷蒙的霧氣。

沒有人?

她試著將車簾再挑開一些,讓視野更加開闊,還是沒有人,但她卻可以清楚地在車轅下看到一片衣角,從質地和顏色不難辨認,這衣裳正是屬于那名趕車的車夫。

由此可以確定,果真是出事了。

可為什麼,那個對自己出手的人卻不現身呢?他在打什麼主意?

兩人像被困在籠中的獸,獵人只等著他們自己露頭,一陣靜默後,江晚魚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她和秦施羽總不能在這個馬車中躲一輩子,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那麼她可以將其引向城門,而不連累秦施羽,如果對方的目標是秦施羽,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對方一是來救他的,二是來殺他的。

救他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接應他,他就不會窮途末路到來找自己幫忙。

這麼一分析,情勢不容樂觀,總之對方來者不善就是了。

她握了握拳頭,正準備賭一把,主動現身引出敵人時,一個聲音,突然自空曠的迷霧中響起,清潤溫和,卻無端讓人覺得心頭發寒。

「姑娘打算要躲到什麼時候?」

她與秦施羽齊齊一驚,似乎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听到這個聲音。

秦施羽朝車廂一角瑟縮了一下,看起來,他似乎極為害怕這個聲音的主人。

江晚魚神色凝重,震驚過後,便是濃濃的警惕。

干脆一把撩開車簾,跨步而出,「王爺真是好興致,您該不會在這里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吧?」

一個修長人影,如玉如琢,在一片霧氣中,倒顯得有些像是九天下凡的仙人︰「姑娘真是與本王心有靈犀。」

明顯在睜著眼楮說瞎話,她的諷刺,到了他的嘴里,便成了一樁風雅韻事。只可惜,昨日天氣實在不怎麼樣,星月潛行,陰暗昏沉。

慕容懷卿負手靜立,面帶微笑,這是他的一貫作風,那光風霽月的迷人微笑中,不知掩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陰邪與毒辣,所謂笑里藏刀,不外如是。

她微微側首,低聲對馬車中道︰「怎麼回事?慕容懷卿怎麼會在這里?」

秦施羽還未搭話,前方的慕容懷卿主動接口道︰「秦施羽,本王真要好好謝你,若不是你,本王還真不知要怎麼把她帶出城,你可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

江晚魚渾身一震,轉頭瞪向馬車︰「秦施羽,果真這是你的計謀!」她的手,已經搭上了腕部的按鈕。

就算是著了道,她也絕不允許出賣自己的人還能好好活著。

這時,秦施羽連滾帶爬從車廂中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叫著︰「他在騙你,在騙你!快!快走!快點擺月兌他!他會殺了我的!」

有些事情,她雖然還有些迷糊,但也知道此事絕不像慕容懷卿說的那麼簡單,如果秦施羽真要算計自己,何必繞這麼大的彎,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對自己下手,加上他曾告訴她的那些有關慕容懷卿的秘密,她忽然間意識到,秦施羽是唯一一個能牽制慕容懷卿的人,唯一一個讓他心有忌憚的人。

她要保住秦施羽,保住他,才能助奚成壁一舉打垮慕容懷卿。

來不及多想,她一把將秦施羽推進車廂,拉起韁繩,用力一抽。

馬匹一聲嘶鳴,撒開四蹄,朝著前方疾奔而去。

她沒有駕過馬車,只能任其在道路上橫沖直撞,還好京郊樹木不多,馬匹跑起來雖然不怎麼有規律,卻還是以穩定的速度在朝前推進。

只要甩開慕容懷卿,她就有信心將秦施羽帶回皇城。

秦施羽知道的,絕不僅僅只有那些,他來尋求自己幫助,想來也是為了避開慕容懷卿的耳目,這兩個人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竟能讓慕容懷卿對他窮追不舍。

是一個秘密嗎?一個能夠讓慕容懷卿提心吊膽,吃不下睡不著的秘密嗎?

不管是什麼,慕容懷卿要殺秦施羽,一定是他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事,而這件事,必定事關重大。

想到這里,一些零碎的,混亂的片段與記憶涌上腦海,她似乎抓到了什麼,又似乎變得更迷惘了。

慕容懷卿作為一方重鎮之地的掌權者,權利雖然沒有皇帝大,但卻有著**的行政權力,如此這般他還有什麼不滿意?野心大的人,通常不會無緣無故涉足權力之爭,慕容懷卿要的是什麼,雖從未明確表示過,但她也能猜個**不離十。

只不過,他為何要這麼做,生來就是人上人的他,對權利地位的迷戀,竟到了這種地步嗎?記得他說過,要將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來。

可笑,難不成,他認為那皇位原本就是屬于他的?

她覺得慕容懷卿有病,不是身體,而是腦袋。

沒準,他認為自己身體不好,從小就要承受常人不該承受的痛苦,所以誘發了心理變態,開始憤世嫉俗,連皇位也要覬覦。

這種人,萬萬惹不得。

所以,為了盡快擺月兌這個惹不得的變態,即便被疾馳中的馬車顛地頭暈眼花,她也不敢停下,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韁繩。

潛意識告訴她,一定不能被趕上,那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當她再一次抽打韁繩時,疾馳中的馬匹卻突然朝前栽倒,一聲尖銳的嘶鳴,馬車被甩了出去。

幸好是黃土地面,若是現代的水泥路面,就算摔不死,也得摔個半殘。

不過饒是如此,她還是給摔得骨頭散架,爬也爬不起來。

正痛得眼冒金星時,眼前忽然伸來一只手,這才是真正養尊處優,保養得當,修長白皙,清如冰雪的一只手。

這只手很美,似玉器大師傾盡畢生心血雕刻而成的絕世作品,可她,卻不敢搭上這美絕人寰的手。

她看著那手的眼神,就似看著一條正在吐著紅信的毒蛇。

她別開眼,決定痛死也絕不接受這份施舍。

可那手,卻自發自動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寒涼的溫度,仿佛一根冰凌,倏地刺進了心口。

她不禁抬頭,面上有隱忍的難耐,而那只手的主人,卻笑如春風。

他看似柔弱,力氣卻不小,只輕輕一提,便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還非常體貼溫柔地為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忘了告訴你,這方圓百里內,都安插有本王的人。」慕容懷卿臉上似有歉意,可眸中,卻是滿滿的挪揄,「調皮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次只是個小小的懲罰。」言下之意,就是還有更厲害的。

這個人,總能一邊笑著,以風花雪月之姿,談刀光血影之事。

她勉力站直身體,然後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慕容懷卿,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他卻不理會她,像是突然間就忘記了她的存在,緩緩朝前邁出兩步,將視線投向被兩名手下鉗制住的秦施羽。

江晚魚深深吸了口氣,清晨的空氣寒涼微潤,通過氣管時,隱約有種刺痛的感覺。

她閉了閉眼,知道一切都完了。

秦施羽拼命掙扎,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掙扎與反抗,根本就于事無補。

一旁,被斬斷四蹄的馬匹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她有些難受地蹙起眉頭,不過那馬並未受到什麼折磨,只一會兒,就咽了氣。

道路上清清冷冷,似乎沒有幾個人,但江晚魚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埋伏有慕容懷卿的人,所以,她不會傻到以為可以趁機逃跑,今日一切,是他早就預謀好的,他知道秦施羽會來找她幫忙,知道她會在寒食節這一天,利用奚成壁給她的令牌,偷偷將秦施羽帶出京都,還知道自打她與奚成壁因茉兒之事起了爭執後,就沒有再見過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他手中的棋子,一早就布置在了棋盤的各個方位,他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想通這一點後,她緊繃的心弦隨即放松下來,因為沒必要再緊張,緊張緣于未知,現在她什麼都知道了,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知道慕容懷卿編織了一張天羅地網,為的就是網她這條江中魚。

掙扎與反抗都是徒勞,除了耗光自己的體力外,真的沒有其他作用了,她很想勸一勸秦施羽,不過現在這個境況,自己都自身難保,她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去勸說別人。

最終,秦施羽自己也覺得反抗根本就是徒勞無功,于是徹底軟化下來,看著慕容懷卿,艱難地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她在哪?」

在場之人,除了江晚魚有些迷惑外,大家都明白這個「她」是誰。

不過很快,迷惑的江晚魚也反應過來,這個「她」所代表的涵義。

她有些震驚,準確說是有些奇怪,都到這個時候了,秦施羽惦記的,居然還是這個女人。

「你喜歡她?」

沒想到慕容懷卿竟也喜歡八卦,而他的八卦,似乎讓秦施羽壓力倍增。

不等秦施羽回答,慕容懷卿便輕聲道了句,「如果是這樣,那本王就非殺你不可了,因為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澹台婉玉。」

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垂首盯著自己腳尖的目光,瞬間移到慕容懷卿的腦後勺,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壓下了詢問的沖動。

秦施羽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無比驚愕地朝江晚魚看來,他這個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即便明知逃不掉,她現在也想即刻逃離。

只不過,還沒等她做出不合時宜的事,秦施羽就先她一步,發動了攻勢。

眼前亮光一閃,晃得眼楮都睜不開,她本能遮擋了一下眼楮,等到那片光亮消失,她才移開擋在雙目前的手。

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秦施羽已經不在原地,之前挾制他的兩個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該死!這家伙要逃跑,也不跟她打個暗號,虧她之前那麼不遺余力地幫他。

望著秦施羽遠去的背影,她滿腔怨念無處可發。就在這時,她感覺眼前似乎又是亮光一閃,微寒的一點,很快便與濃重的霧氣融為一處,彌散著驚魂的血氣。

她下意識朝慕容懷卿看去,在他寬大的袖口下,露出了一截鋒利的刀尖,隱隱泛著幽藍之光。

那是一把藏在袖中的刀,很精巧,一看就吹毛斷發的神器,從不知道,在那看似只能拈花的手,以及那常年帶著藥香的廣袖下,竟藏著這樣一把殺人的利器。

他竟然不瞞著她,就這樣隨意地將秘密展示在自己面前,他的舉動讓她害怕,更讓她驚心。他敢這樣做,便必然不擔心因此造成的後果,之前百般偽裝,如今他應是有了萬全之策。

刀光一現即逝,第二次出現,是在已然逃遠的秦施羽背後。

她一聲驚呼卡在嗓子里,便被秦施羽的慘叫聲給淹沒了。

那把鋒利至極的刀,竟像之前斬馬腿般,將秦施羽的雙腿,自膝蓋處齊齊斬斷。

她本能向後退了一步,這個舉動被慕容懷卿準確捕捉到,他回過神,看著她輕柔微笑︰「我很喜歡你現在的表現,這是對強者的畏懼,對王者的臣服。」

她抿緊了唇,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慕容懷卿,他的確是個瘋子,跟一個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那把刀,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上,上面還沾染這一線紅絲,對于看慣了殺人的她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只是慕容懷卿這個人——這個人讓她膽寒,讓她恐懼!所以那紅落在她眼中,竟激得她心口狂跳,本能地想要逃離。

她退一步,他上前一步,始終與她保持不變的距離。

仿佛貓捉老鼠般,不急著撕裂爪下的獵物,而是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看著她徒勞掙扎。

在她連退了兩步時,他突地伸手,將她拉到身前,因為力氣過大,她撞上他的胸膛,不似想象中單薄,竟是十分有力。

她抬眸,眼神寒厲︰「放開。」

他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另一手箍住了她的腰,「我說過,調皮是要付出代價的。」

「慕容懷卿,你到底想……」一句話還未問完,就見渾身是血,雙腿被斬的秦施羽,被一名黑衣人丟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她又是一聲低呼,不是因為看不出死活的秦施羽,而是那名黑衣人的打扮。

「暗衛?」那身裝扮她太熟了,如果不是因為與奚成壁纏綿那晚太過忘情,生怕弄出個艷照門什麼的,她也不會盯著那些暗衛看那麼久,以至于他們的穿著打扮,行為方式,還有繡在腰帶上一只暗色鷹隼,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沒錯,正如你所想,他們的確是暗衛。」雖然江晚魚已經看出來,但慕容懷卿還是不厭其煩地為她證實一遍。

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無底洞︰「只靠幾個暗衛,不會有多大作為,奚成壁很快就能發現,你再權勢通天,也不可能把所有暗衛都換成自己人。」

慕容懷卿毫不在意地笑著︰「是,你說的很對,本王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所以,才決定帶你一同回冀州。」

雖然早有預感,但听他親口說出,還是難免震駭︰「你現在羽翼未滿,帶走我,就是公然與皇帝為敵!」

他面色不變,依舊滿不在乎︰「此話怎講?本王只是帶走你,又怎會與皇帝為敵?」

她以為他在明知故問,冷聲道,「你可以試試,我一旦失蹤,引發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慕容懷卿突然笑了起來︰「失蹤?江晚魚沒有失蹤,皇上不會為難本王。」

她擰眉︰「你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眼中神色不明,忽的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視她抬高臉。

她意圖掙月兌,可不知怎地,身體竟像是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

慕容懷卿認真地審視她,如在觀摩一件精巧的藝術品,認真而專注︰「多麼相像的一張臉,就連本王也快要分不清了。」

听了他莫名其妙的話,心里的不安感越發強烈,他看著她難得迷惘恍惚的眸子,輕輕一笑,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向上一挑,清淺地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陣戰栗。

「你看。」他扳著她的肩,將她轉向左側的山坳。

她不明所以,只定定看著那一處。

許久後,那里出現一頂二人小轎,一直行到兩人面前,轎夫才落了轎。

轎子是普通的轎子,沒什麼特殊之處。轎子甫一落地,慕容懷卿就放開了她,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負手靜立。

她屏息凝視那轎子,無端覺得壓抑和驚恐。

一雙素手探出了轎子,潔白柔軟,緩緩將轎簾朝一邊拂開,接著,一抹倩影自轎廂步出,亭亭立在轎前,巧笑嫣然。

整個過程只有一瞬,對她而言,卻逾萬年。

她看著轎前的女子,腦中一片空白。

那竟是——

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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