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語氣沒有絲毫強硬,可是這樣公然悖逆還是觸到了霍東陵的雷區。
「廖影姿,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與我為敵?」霍東陵的眼眸微微眯起,生怕錯過了她的每一個表情。
「霍局說笑了,我哪有那般本事影姿口氣清冷,平靜的臉上看不到半分希望。
「廖影姿,別再偽裝了,實話告訴你,你的演技一點也不好。別以為強擠出幾滴眼淚就能迷惑到我,如果你對我當真有心,前幾天就不會因為你的父親跟我鬧成這副模樣他話語中的咄咄讓她沒有絲毫的回旋余地,面對這樣的欲加之罪,她做任何的爭辯都是枉然,也許正是看透了這樣的事實,她再也不浪費口舌,平靜地躺在床上,默默流著淚,一語不發。
「怎麼,正中下懷了,無話可說了?」她已放棄所有,卻仍抵消不了霍東陵的咄咄相逼。
無聲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路下滑,直至流到嘴角沒入唇瓣,才徹底消失不見。她敏感的味蕾品咋著嘴角的咸澀,這樣的痛苦與心酸如出一轍。
這樣的滋味她嘗過不下百遍,現實的磨難似乎已經將她磨煉的百毒不侵,她可以忍受生活帶來的任何心酸苦楚,逆境磨難,她承認她不是個高明的生活家,她處理這一切的統一態度都是逆來順受,或許她已變得漸漸麻木,但令她引以為豪的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後,她依舊頑強的活著,也許,這就是她最大的功績。
她並非不懷念從前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就是對從前的優渥再留戀,也于事無補。勇敢面對是她唯一的選擇。
可他的侮辱似乎從來都與堅強無關。對于他的詆毀,她沒有絲毫抵抗能力,那似乎成了令她心痛最為有效的辦法。而她認為,她的默默忍受一定是他對自己百般刁難的癥結所在。
每一次,面對他的惡意中傷,她心中縱有萬般委屈,也必定會隱忍下來,獨自忍受,可是這一次,她卻再也‘大度’不起來了。
「霍東陵,既然在你心里,我已經注定了虛偽丑惡的嘴臉,我還能說什麼呢?就算我做了解釋,你會信嗎?」
影姿臉上的淡漠表情與他們現在的體位沒有絲毫的相符。
「你不說,讓我怎麼相信!」霍東陵的回應毫不客氣。鋒利的話語中似乎帶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好,那我現在說,我不想與你為敵,行了嗎?」
「廖影姿,你竟敢這樣玩弄我!」听到這般應付的話語,霍東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氣,直接伸出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嚨。
面對這樣突來的襲擊,影姿原本平靜的臉上霎時染上了一抹痛苦的神色︰「霍東陵你……」她很想將這句話完整的表述出來,偏偏他就是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脖頸間的手掌逐漸收縮,她的喉頭也在逐漸發緊,口中的話就這樣被死死卡在了喉嚨中,再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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