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將眼神投向了他希望能通過這樣的對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眼前的男人面目背景都是全新甚至關于校友一說都無從考證她即便不爽也只是懷疑她的偵破只能止步在這一階段停滯不前
「影姿你就別跟羅華爭執了他是法學天才經手過的案件沒有一例失敗的也只有他才能幫你救出廖伯父如果不是我們有私交他還未必肯幫忙呢」
「謬贊了我與徐先生連熟識都算不上又何談私交呢答應幫忙也完全是看在玉蓮的面子上可就是不知道她看到你們在車上的景象會做何感想」他完全沒有理會徐仁峰的恭維反倒冷言冷語地反諷起了他
這樣的態度讓影姿漸漸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她分析著這個男人口中的玉蓮極有可能就是徐仁峰現在的妻子而從他的憤憤不平可以看出他與玉蓮的私交一定不錯這次答應幫徐仁峰也完全是受了她的委托如此一來他剛剛那句略帶酸意的感嘆就完全是替玉蓮鳴不平了
只是對于車內的一幕他顯然還是誤會了
影姿不甘含冤本想開口申辯可一看稍遠處的徐仁峰一臉的尷尬再加上父親的案件也確實需要他再大的委屈她也只得忍下了
「怎麼廖小姐不想听听我對令尊案件的偉大構想」見影姿仍舊站在原地不動羅華忽然‘熱情’地提醒了一聲乍听這話像是要給她台階下可仔細一揣度就能發現端倪這麼囂張的語氣分明就是在向她示威
影姿抬起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抬起腳步再次回到了座位上
「好我配合你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把我爸救出來你不是有問題嗎問吧」就這樣為了案件早日告破影姿帶著十足的情緒‘配合’起了他
「好還是那個問題和霍先生發生過性關系嗎」
「你」影姿已經無法言喻心中的憤怒可偏偏他就是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再看看身旁的徐仁峰他對這個答案的期待值也絕對不亞于這個變態律師影姿覺得不說出答案她這道坎是過不去了
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心理斗爭後她終于別過臉氣餒地承認了事實︰「沒有」
「哼」影姿听到了一聲嗤笑她一臉怒氣地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男人︰「怎麼不行啊」
「行」他答的斬釘截鐵嘴角卻仍舊帶著嘲弄的笑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地掃視著就好像從未見過這樣的新鮮玩意
盡管對這種目光不自在可听到他的回答影姿心中還是略微有了幾分安慰
「只是怎麼就沒發生關系呢不行」影姿沒想到他竟然一臉八卦地探過頭來咨詢起了這方面的原因
去死吧影姿真想說出這三個字然後掀桌而走可偏偏此時徐仁峰也一臉訝異地看了過來︰「影姿我沒想到你竟然還保持著……」他激動的連話都難說完整盡管覺得他此舉有些自作多情影姿還是看重大局沒做追究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先走了」也許是覺得這樣的人不可能提供什麼有利的幫助影姿直接放棄再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廖小姐我的問題還沒問完請你配合」
嘲笑過後對面的男人很快又恢復了一臉嚴肅
「羅先生有什麼問題麻煩你一口氣問完我很忙沒有時間在這上面周旋」
「好這次我盡量」
听到這聲爽快的應答影姿頗有些置氣地點了點頭強裝出了一臉笑容︰「那開始吧」
「好那請問廖小姐與霍先生的婚姻是否有合約約束」
這個問題一下就戳到了影姿的心上她不安地打量了眼對面的男人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不是一般的犀利
「有」影姿如實反映了情況
羅華並未表現出驚訝的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再度發問︰「令尊被批捕的罪名是什麼」
「走私」
「是什麼樣的證據指向致使他入獄的」
「有一名同犯證人」
「有物證嗎」
「沒有」
……
他這般嚴肅認真讓影姿看到了一絲希望她配合他完成了一些列的驗證提問完畢後羅華轉身看向了徐仁峰︰「與我之前的判斷懸殊不大計劃可以執行」
徐仁峰認同地點了點頭忽然一臉嚴肅地看向了影姿︰「影姿現在羅律師以你的名義起草訴狀狀告霍東陵圖謀廖家財產制造你們結婚的假象並且濫用職權陷害廖伯父入獄明天我們會把可能提到的問題羅列出來你按照我們交代的回答就好了」
听了徐仁峰的話影姿的心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慌張意識中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陷害霍東陵她不知該如何對面前的兩個男人開口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方案的紕漏之處
「即便一切都按照方案中的發展那個人證還是會將父親的事情揭露出來啊」
「影姿這你大可放心我既然能安排你就一定也能夠安排別人牆倒眾人推听說過吧一旦矛頭指向霍東陵證人的證詞稍作改動就可以扭轉整個局勢比起坐牢那名案犯自然會選擇全身而退關鍵是你們的口徑得一致」
「你這是串供」影姿無法阻止內心的愧疚如實地喊了出來
「影姿這只能說是一場互利的合作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不我不能這樣做我自己還是一名警察怎麼能做出這種罔顧國法的事呢」影姿顯然無法接受他們的安排要她去陷害霍東陵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影姿除了這樣已經無路可走了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廖伯父在監獄里含恨而終」徐仁峰的話再度給了她重重一擊影姿忽然覺得這一次她必須得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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