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繁星點點，晚風帶淡淡的咸味。
越南海防軍港外，自從河內傳來談判的消息後，海南軍第三師的進攻就已經停止。
雖然說海南軍第三師只是佯攻部隊，對海防城的進攻強度不大。但每天不定時的炮擊，以及隨時的散兵沖鋒依舊讓法軍疲于應對。
而圍城的海南軍槍炮聲停息，使得城內的四千多法軍終于松了口氣。每天生活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法軍的精神狀況可想而知。
不過海防城作為海港城市，要想封鎖就必須海陸兩邊圍困，如果只是封鎖住了陸地，是無法困的住可以隨時從海上乘船逃走的法軍。
而且海南軍的受傷的戰艦也正在基地維修，無法從海面上徹底封鎖海防城的補給線。
所以李衛東並沒有下令海南軍強攻海防城，第三師師長張啟宏也按部就班的佯攻海防城，戰士更加的適應戰場的環境。
海防軍港碼頭，自從被總督府以莫須有的罪名被停職後，雅克就經常會來到碼頭處看海。
海風呼呼的吹著，席卷的浪花拍擊著海岸，也吹散了雅克的頭發，十幾年海上的風吹日曬，讓他比同齡人顯得更加蒼老。金發中夾雜的白發像是無言的訴說著，他已經不在年輕。
這次雅克雖然只是被停職，但並不用接受審查，所以以後很可能會領著退休金度日。
雖然很不錯，但這對他這個半輩子都呆在大海上的老水手而言，熱愛的大海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雅克凝望著眼前空曠的軍港，他的目光像是再次看見了那個他曾經無比熟悉的遠東艦隊。
他曾擔任了七年的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官。這里曾停泊著他最自豪的艦隊，率領著他們震懾著東南亞各殖民地。
但與戰前不同，原本繁忙雄偉的軍艦都消失了。略顯空曠的港口內，只停留著幾艘燃煤的老式艦船。
那個他曾經率領著的強大艦隊也如同他一樣變得老邁不堪，最終在海南軍的炮火下煙消雲散。
對于海南軍的不宣而戰，他也是理解。因為遠東艦隊是海南軍最大的威脅。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勝利而戰斗，用什麼手段到是其次。
自家人知自家事，法軍的實力有多少他很清楚。除去土著士兵外，常駐越南的國陸軍軍也只有不到五萬人。分散在越南各地，根本就沒有多少。
而當他得知遠東艦隊全軍覆沒時，他就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已經清楚。沒有了強大的海軍，法軍就如同是老虎失去了牙齒，沒有了進攻的能力。
秋冬的海風帶著絲絲涼意，讓雅克從回憶中醒來，眼前依舊變回了著略顯淒涼的海港。
突然他對海南島那個地方有了些許好奇，在那個神奇的地方，海南軍以人應接不暇的速度崛起。
海南軍的第一次亮相就讓日本人嗑碎了牙齒，讓那些信誓旦旦的軍事家大跌眼鏡。
這是海南軍第一次進入人們的了眼簾，他們認為那個年輕的李衛東只是幕後黑手退出的傀儡，暗地里懷疑著是誰在支持海南軍。
很不幸的是海南軍第二次亮相，他們法屬越南卻成為了海南軍的試金石。
這次海南軍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沖進北越的土地，摧枯拉朽班般掃平越南北部的法軍部隊，將戰火燒到了河內城下。
這一次讓人見識到海南軍幾何倍數的擴張速度。那個海南軍神秘的統帥，走進了國際的舞台。
對于那個年輕的海南軍統帥，雅克的映像就十分深刻。雖然有些地方還略顯稚女敕，但在李衛東的身上他看不見了一種氣息，如同旭日東升般耀眼。
「司令，我們該回去了！」菲利普來到雅克身後道。
作為在旗艦法蘭西號戰列艦上實習軍官，他本應該伴隨著遠東艦隊的滅亡，戰死或者被俘。
但他很不走運，在海南軍第一次空襲時，他就非常倒霉的負傷。一顆炮彈在他遠處爆炸，但幸運的是炮彈彈片沒有擊中他，而是氣浪將他掀進了海里。
被救後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得到的就是遠東艦隊全軍覆沒的消息。後來沒地方去的他只好繼續跟著前任司令官雅克。
「別叫我司令官了，遠東艦隊已經不存在了！」雅克失落的嘆道。
隨後，只見雅克將帽子戴在頭上，決然轉身，打算離開了這個讓他嘆然不已的地方。
忽然雅克听下腳步，對著菲利普說到︰「有空閑時間了，我想要去各地轉轉！菲利普，你呢？如果要是回國的話，我可以寫信為老同學，讓他將你掉到艦上去！」
「這個不用了！我還是繼續跟著司令官閣下吧！」或許是因為雅克被罷免的遭遇，菲利普也對國內失去了信心。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第二天，在越南首府河內總督府里，經過兩天艱難的談判，雙方就談判條件初步達成一致。
當起草的談判文件，在雙方代表手上簽字後，表示著這場已經持續三個月的北約戰爭到此結束。
談判結束，總督弗瑞斯在他的宴會廳里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宴會，弗瑞斯與張啟山想談甚歡。
雖然談判最終結果是，以雙方現有佔據的地盤鴻基、毛溪、北江為分界線，分界線以北是海南軍實際控制區域。
海南軍方面立即停止各地區部隊的攻勢，並保證不在以任何借口跨越分界線入侵南越地區，總督府象征性的給海南軍賠償五十萬法郎軍費開支。
而法國越南總督府則是必須承認北越的**。雖然這與李衛東曾想要的承認北越共和國有所差異，但並不會影響什麼。
反正這個北越共和國也只是一個過度產品，李衛東將來肯定會將北越並入海南軍實際版圖的。
因為海南軍是佔有優勢的一方，所以在協約上法國總督府必須接受附加條件。就比如之前提到的減免南洋貿易公司旗下商人的稅率，允許海南商人在越南地區經營開礦業。
而在私下里弗瑞斯與海南軍也達成了一項秘密協。為了讓海南軍同意釋放被俘的法軍官兵，弗瑞斯算是掏血本了，將他多年以來從越南搜刮的財富拿了出來。
以二百七十萬的價格，讓海南軍秘密釋放那些法軍被俘人員，並在讓總督府承認北越共和國成立的條件上做出讓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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