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大山臉上出現了一絲難掩的慌亂,頓時心中一喜,救兵來了!
「和天勝的人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山一把就將我給拖到了他身邊,拿出一把匕首死死的抵住了我的脖子。
陳山他們也是有樣學樣,按住陳空拿刀抵住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大門。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大山幾人的臉se就越發難看,冷汗不住的從他們額頭上往外冒了出來。
當我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人是誰的時候,緊繃著的心終于松了。
來人是金毛鼠跟強子。
「都給老子把東西放下!」金毛鼠大吼著看向眾人,先指了指拿著匕首制住我的大山,再指了指陳山他們幾個︰「放下
「滾出去!!要不然我們就弄死這兩個小子!」大山回吼。
其實我知道他們幾個怕了,要不然剛才金毛鼠一吼的時候他們抖個什麼勁兒?真是帕金森啊?
「行,大不了我拿這兩個小子的命換你們五個的命金毛鼠面沉如水的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手槍,慢吞吞的走到了大山身前,用槍口指著他腦袋說︰「我數三聲,你不放下,就死,你看看我敢不敢開槍
「三大山的臉se迅速變白了起來。
「二抵著我脖子的匕首越來越近,刀尖已經插進了我的脖子里。
「一!」
隨著金毛鼠大吼一聲,大山手里的匕首也掉到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金毛鼠磕頭說︰「鼠爺我錯了我真錯了」
我知道他不敢賭,因為他知道,金毛鼠是真的敢開槍。
如果先前他再遲疑一秒,恐怕現在他腦門上就得多個窟窿了。
估計他跟陳山等人都沒有想到,和天勝竟然能這麼快找到我們,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金毛鼠。
和天勝四個當家沒有一個是廢物,全都是在老城區橫著走的角se,在他們的凶名之下有誰敢不怕?
「鼠爺!!我們錯了!!鬼迷心竅冒犯了和天勝!!真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陳山等人也是磕頭如搗蒜,放開陳空跪在了金毛鼠身前。
「哥你沒事吧?!」
見現在沒有了威脅,陳空急忙爬到了我身邊焦急的問道︰「還能動彈不?!」
「沒事你大爺你跪一個試試」我苦笑道,咬著牙把想叫出聲的yu望給壓了下去,死死的忍住了膝蓋上傳來的劇痛。
強子yin沉著臉走到了我們身邊,指著我沾滿玻璃渣子的膝蓋問︰「誰弄的?」
大山他們五個人齊齊一個哆嗦,磕頭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誰弄的?」這次問話的不是強子了,而是金毛鼠。
听見金毛鼠發話,大山先是哆嗦了一下,隨即就吞吞吐吐的把先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強子問他,他敢不說,但金毛鼠問他,他不敢不說。
「你小子不錯,真的很不錯听完大山的話,金毛鼠抬眼看向了我,贊賞的說。
「你們兩個傻v逼!竟然被這些廢物給一鍋端了!」強子大罵道,抬手敲了敲我們的腦袋,看似使勁實則沒有用上一點力氣。
金毛鼠把槍放回了腰間,對著大山他們招了招手︰「下來說話
門外走進來了七八個小弟,沒給大山他們說話的機會,押著陳山等人就往樓下走了去。
「我背你下去」強子伸手過來拉我。
「不用了,他是我哥,我來背陳空擋開了強子的手。
陳空吃力的把我背到了他的背上,用手擦了擦臉,一言不發的把我背下了樓。
在這過程中他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不時的抬手擦擦眼楮。
「哭個屁,老子又沒死
我好笑的伸出手幫他擦了一下眼楮,收回手一看,手掌已經沾滿了他的眼淚。
「我會讓那孫子後悔的陳空帶著鼻音說道,語氣中露出的冰冷讓我都不禁一愣。
我們所在的這一棟樓,其實是一座爛尾樓,三年前人就全搬光了,只留下了這棟空空蕩蕩的大廈。
在大廈的一樓大廳擠滿了人,等我們下去一看,少說都站有五六十個混子。
年紀最大的也就三十多的樣兒,年紀小的也有二十三四。
我跟陳空貌似是這里面最小的混子了
「滾過去跪著金毛鼠指了指人群圍著的空地說道。
「鼠爺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山還沒說完話就挨了強子一巴掌,被兩個小弟押著到人群中跪了下去。
陳空默默的把我放在了一個舊木椅上坐著,自己則走到了金毛鼠身前,一字一句的說︰「鼠爺,能把那個小年輕交給我處理嗎?」
金毛鼠深深的看著陳空,笑道︰「成,讓你處理
說完,金毛鼠隨意的揮了揮手說︰「除了那個小年輕留著,其他四個全弄死
听見金毛鼠的吩咐,人群中立馬沖出了幾個眼尖的小弟,二話不說就把陳山他們四個拖到了樓道里。
一時間,剁肉的聲音夾雜著人的慘叫響個不停,但沒一會就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去。
陳空低聲給金毛鼠道了聲謝,面無表情的跑到了某個小弟的身前,指著他手里拿著的鐵錘說︰「給我
那小弟看見陳空瘋狂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就把手里的鐵錘遞給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兄弟?」陳空拿著鐵錘揮了揮,站在大山身前問道。
「大哥!我錯了!!」大山跪在地上求饒個不停,但陳空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陳空高高的舉起了鐵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頂。
伴隨著一聲聲怒吼,陳空手中的鐵錘落下,頓時大山腦v漿四濺。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兄弟!!」
「你他嗎敢讓他跪?!」
「他是我哥!!你竟然叫他跪!!」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金毛鼠跟強子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彼此的眼中都有著驚訝。
沒有人數清陳空一共砸了大山多少下,只知道到了最後,大山的頭顱徹底被砸得變形了。
眼珠子也被陳空用鐵錘給砸了個稀爛,沒在意濺到自己身上的腦v漿,陳空猶如瘋了一般揮動著鐵錘。
那時候陳空給所有人的都是同一種感覺。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只發了瘋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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