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廳里的小弟無一不是臉se泛白驚懼的看著陳空,估計他們也怕了,怕這個瘋子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緒把鐵錘砸到自己的身上。
「陳空!趕緊住手!」我喝止住了他。
我不是覺得場面惡心才叫住他,更不是覺得這樣不人道。
而是我發現陳空的臉se越來越難看了,要知道,他受的傷可一點都不比我的輕!
陳空把錘子丟到了一邊,用衣服擦了擦臉上濺著的血,緩步走到了我身邊紅著眼說︰「哥,我幫你報仇了
「哥你祖宗,你別煽情了成不我心中一暖,還沒等我說完話,這孫子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
「哎呀呀小易子,我全身上下哪兒都疼,回去的飯錢煙錢你包了陳空賤笑著說。
「嗎的高看你了竟然忘了你說話上半句溫暖人心下半句凶殘無比的德行」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強子沒說話,走到我們身旁拍了拍我跟陳空的肩,笑道︰「回去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膝蓋說︰「再不回去,估計我這膝蓋就廢了
在強子的安排下幾個小弟把我們給背上了車,開車的司機就是上次載我們去成華路收賬的司機。
見到我跟陳空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司機也沒跟我們多說,踩著油門就加速往醫院奔去。
陳空已經睡著了,睡得很安穩,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微眯著眼的望著車窗外的繁華夜景,想起今天所遇見的危險,心里逐漸升起了一股迷茫的感覺。
黑v道真能讓我跟陳空走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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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後,某醫院的大門外。
陳空苦著臉鼓搗著一輛嶄新的輪椅,看他那不耐煩的模樣似乎想直接把輪椅給拆了。
我則無所事事的坐在花壇邊看著他玩科研,時不時的催促道︰「趕緊的!老子坐騎被你給玩壞了!還不快修?!」
「你催個屁啊!」陳空對我怒目而視。
「唉半個月前還叫我哥呢唉膝蓋又開始疼了」我苦澀的笑了笑,自唉自嘆的撫模著自己的膝蓋,見我這樣,陳空立馬就無奈了。
「馬上修好馬上修好」陳空訕笑著說。
不得不說陳空的恢復力強,才不過半個月他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連帶著斷了的肋骨都基本恢復了原樣。
而我就沒那麼輕松了,髕骨跟髕韌帶都受了傷,特別是髕骨,上面插著的幾十粒玻璃渣子讓醫生看了都是一陣倒吸冷氣。
按照醫生的囑咐我少說都得再修養一個月才能走動,不然以後恐怕得落下病根。
就因為如此,我這個沒瘸的人硬生生被醫院以一千五的價塞了個輪椅,他嗎的。
當然了,陳空也不是傻逼,交錢的時候只給了五百,順帶著扯了個大旗︰「剩下的錢找和天勝的鼠爺要去
至于他現在為什麼要修輪椅,這可是有來歷的
陳空沒別的缺點,就是好奇心特濃厚,見我有了坐騎就好奇了,想坐上去試試是啥感覺。
于是他拿著我的輪椅跑到了醫院外的公路上,推著輪椅上坡,然後坐著輪椅沖下坡,然後
嗯,摔了個狗吃屎。
經過陳空專心致志外加一個半小時的科研修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還是把我的坐騎給修理好了。
小心翼翼的把我背到了背上,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了輪椅上,陳空開始罵街了︰「什麼jb輪椅!啥質量?!老子要打電話投訴!」
「投訴吧,我支持你我笑盈盈的看著他。
陳空一邊罵著天殺的輪椅商,一邊推著我往紅燈街走去。
大家可別誤會,我們可不是去piao的,我們是去干正事。
這段時間全宅在醫院里了,連醫院的大門都還沒出過幾次,到現在我跟陳空都還沒去看過強子給我們的房。
今兒正好是我出院的ri子,也是陳空的生ri,去看房,不對,是回家正好喜上加喜!
「空子!」我轉頭叫道,陳空裝沒听見,側著頭在路邊掃視著,似乎看有沒有美女。
得,看來他是覺得空子這個稱呼不好听,所以不答應我。
我可是個從善如流的人!這點小要求soeasy!
「嘿,孫子我笑道。
「孫你大爺!」陳空怒道。
「生ri快樂我從兜里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他,黃鶴樓1916。
他一直想抽這煙,只不過原來窮買不起,現在能買得起了,他又舍不得買了。
用我們的話來說,這就是窮習慣了。
怪不得有的人越富越吝嗇,這是真的有原因的,比如我們。
「嗎的,你可真小氣陳空鄙夷的看著我,但眼里的感動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陳空裝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接過了煙,興奮的笑著拆開煙盒,抽出一支遞給了我,自己則點上一支抽了一口,頓時驚呼︰「麻痹!味兒怎麼跟我們抽的五塊的煙差不多?!」
「再高檔的香煙都擋不住你的庸俗啊!五塊你妹妹!這煙是我花一百六買的!」我冷哼了一聲,點上煙抽了口,隨即大罵︰「我vri!還真是!」
現實告訴了我們很多,今天又告訴了我們一點,別以為貴了就是好貨。
到住宅區大門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按照強子所給的地址,我們終于找到了屬于我們的房子,額,暫住的房子。
我們住的地方是一樓,挺不錯的,坐南朝北風水好,指不定我們就能發家。
對于這房子我們都很滿意,我滿意的理由是這地方的一樓沒階梯,我能自己坐著輪椅過去。
而陳空滿意的理由就是嗯敵人來圍攻了能跑路一樓可以跳窗
「還是一樓好,免得我又得讓你背上去我苦笑著說。
陳空沒好氣的敲了敲我的頭︰「少說廢話,進去看看
等打開大門進入屋內的時候,我震驚了,陳空也是一臉的驚訝。
強子咋對我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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