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所說的後生就是站在中年人身旁的少年。
「蛇爺好眼力少年謙虛的笑著︰「我幾乎沒有露過面,但你還是猜出來了,不愧是蛇爺」
「哦,我是詐你的司徒嘴角掀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少年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從中年人身後走了出來,臉上似帶著羞澀的笑意,友好的對我伸出了手︰「你好
「啊你好」我愣了愣,也把右手伸了過去跟他握了握。
「樂水少年指了指自己笑道。
這人的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只不過有點內向害羞而已,是個挺正常的人,貌似也對我沒什麼威脅。
但我一听他自報的名字心中就是一跳,眼神閃爍了一下︰「易蒼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人不簡單
老爺子坐在石桌旁點燃了水煙,老神在在的抽了一口,笑著對老貓說︰「別在這兒打架,你們要打出去打
「老爺子說的話我不敢不听,在這里打架確實是有點不太得勁中年男人恭敬的對老爺子說,側過頭向著老貓眨了眨眼︰「等有機會了老子就把你腦袋給捏爆了
「現在出去試試?」老貓冷笑道。
「鱷魚叔,別鬧了,咱們不是來打架的樂水拉了拉中年男人的衣角說,從上衣的兜里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隻果遞給了我︰「好吃
接過隻果,我遲疑的看了看他,不會跟拍電影似的在隻果里下毒了吧
我也不像是白雪公主啊
「沒毒,放心吧樂水笑了笑,再度拿出了一個隻果咬了一口。
我面無表情的吃了一口,隨即聳了聳肩︰「味道不錯
「蛇爺不愧是蛇爺,今天的棋下得太漂亮了樂水輕松的說著。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場中形勢,注意力全放在了這個略顯內向的少年身上。
言語之間,他給了我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手!
白鬼是敵人,但不是對手,因為我最多也只是忌憚他,而沒有心生懼意。
但這個樂水對我很有威脅或許他比白鬼更難纏
「有機會一定得宰了他我心中猛的鑽出了這個想法,不知不覺看向樂水的目光中jing惕再度多了一分。
「今天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見你一面樂水眼里沒有半點敵意,反而有著一種莫名而來的好奇︰「白鬼的場子我接手了,以後我們好好玩玩
「嗯,是該好好玩玩我語氣平淡的說。
樂水沒有跟我多說,反身對老爺子行了一禮,隨在鱷魚身後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到門前時腳步頓了頓,笑道︰「白鬼叔跟陳空一樣是個炮筒,兩邊硬踫硬的打沒意思,等一會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見樂水與鱷魚走出了大門,我眼神漸漸沉凝了下去,轉頭對司徒問︰「那個鱷魚就是新義堂的二當家?」
「沒錯司徒笑著給了我答案。
「樂水是?」我眉頭的疑惑越發濃厚。
老爺子接過了話茬,笑呵呵的抽了一口水煙︰「那是新義堂的後生,很不錯的一個小子
「他是老刀的養子,鼠老四曾經在他手里吃過虧司徒顯然是在告訴我樂水不簡單,連金毛鼠都在他手里吃過虧。
新義堂共有四個當家,白鬼我沒有跟他打過交道,只是不經意間會在中山路遇見他,真正面對面的談話貌似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一次。
他是個天天穿著休閑服的中年男人,臉se白的跟紙一樣,估計是吸毒吸多的後遺癥。
三當家則是赤練蛇,地位與司徒一樣,屬于新義堂的大腦,外號蛇師爺。
二當家先前我已經見過了,就是跟在樂水身旁的中年男人,鱷魚。
至于大當家就是先前司徒所說的老刀,道上的混子大多是叫他刀爺,跟下山虎似的挺神秘,危險程度恐怕與下山虎相當。
「又是一個下棋的人」我苦笑道,想起先前樂水給我說的話,心中猛的一跳,急忙拿出手機給陳空打了過去︰「孫子!」
「哥?!你沒事吧?!」陳空的聲音很欣喜。
「會所里的小弟有多少?」我急迫的問。
陳空似乎沒想通我為什麼要問這問題,但也沒遲疑︰「加上我還有七八個吧,其他的都按著上層的意思跑新城區去了,可能一會才能回來
「叫他們小心點!一會新義堂的可能要來掃場子!」我這話說的似乎有點晚了,因為我听見了陳空在話筒那頭的驚呼。
「媽了個逼的!!調虎離山啊?!」
電話斷了,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沒顧老貓是不是挺討厭我,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老貓叔,老貓爺,趕緊跟我去救場吧」
「沒事的,別擔心了司徒安慰道,用手指敲了敲石桌的桌面︰「那個叫樂水的小子是個威脅,竟然都算出了這一步,不過」
說著,司徒忽然壞笑了起來︰「他還是太年輕了
沒等我想明白司徒的話,只听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了一听,是陳空打過來的。
「我草我草!!嗎的神兵天降啊!!」陳空就跟現場直播的主持人一樣,語氣激動的開始了給我們轉播現場的情況。
「新義堂的這五十多個混子死定了!!!大錘剛帶人從會所後面的小吃一條街殺出來!!我草!!他們好像是事先埋伏好的!!」
忽然,一聲槍響傳了過來。
「暫停直播!」陳空大吼了一聲,嘴里還念念有詞的罵著︰「媽了個逼的,群架劈人還敢動火?!」
話音剛落下,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朦朧了起來,估計他是把手機塞兜里了。
沒半分鐘,我們就清清楚楚的听見那邊傳來了兩聲槍響,還有著陳空的怒吼︰「大家都看清楚!對面誰敢拿槍崩我們的人,老子一會就把他的手給剁了塞他菊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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