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理她。
好想一腳把他踹死算了……
于是干脆學著流鶯那嬌滴滴的聲音,捏著嗓子軟軟道︰「夫君,我扶你榻上歇著吧!」
說完自己先惡心了一把。
這回他終于有了點反應,頭側枕在桌畔上,身子不動,衣擺卻晃了晃,末了手伸出來在桌上晃了晃,卻撲了個空,因為酒壇子早被珈藍搬下去,于是他伸手掃蕩了一下,卻撲了個空。
「好藍兒,再給我一壺酒,咱們一醉方休
那語調柔情至極,簡直就是跌到蜜罐子里面去了,尾音上揚,听的人渾身酥麻,然後他本人……眼楮始終是閉著。
接著沒了動靜,像是睡死了一般。
他果然還是醉著的。
珈藍心中一軟,取下他面上的銀色面具,坐在他身邊,側著頭默默地盯著他看。
他側頭埋進袖袍中,露出半張俊逸的側臉,白皙如玉泛著醉人的光澤,這個男人,美堪比璞玉,渾身都被夜明珠籠罩在珠光下,烏黑如瀑的發絲散下淡淡的光暈,令人痴迷不已。
撫上他的發,冰涼中卻如水一般的順滑,好似上等的綢緞,令人愛不釋手。
他極為溫順的趴在桌上,任由珈藍模著,身子像是放松了,闔著眼,像是已經進入好夢中。
望著他的側臉,一寸一寸,心仿佛都要化開。
墨邪,你可知你熟睡中是我守在你身邊。
他不答。
眼楮閉著,姿容姣好,想起小寶睡著時也是這般乖巧溫順,安安靜靜,斂去平日中的威嚴霸氣,更加和順可愛。
只是他此刻的眉宇中帶著淡淡的憂愁。
望著他的睡顏,珈藍內心卻泛起酸澀。
墨邪曾經說過她是狠心的女人,倘若狠心早就一包毒藥毒死這個妖孽,省的他禍害人間。
墨邪,我從未親口告訴過你,小寶是你的兒子,雖然你已經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自己親自告訴你,小寶是你的。
那晚我醉酒你逼著我說,我是屬于你的。
我也很想在清醒的時候對你親口說出那句,墨邪,你可知,我對你情根深種。
他不語。
整個人趴在桌上,墨袍上還泛著酒香,臉龐沉靜安詳,唇角微揚,像是在做好夢。
傾身撫上他熟睡中的容顏,屏住呼吸像是看著迷了一樣,湊近,垂下眼簾。
身子微微顫抖。
埋頭,吻上了他緊抿的薄唇之上。
青絲纏繞……
吮吸著他清新的酒的醇香,自己也如同喝醉了一般沉浸其中,他身子突然一抖。
他趴在袖上,睫毛輕輕的抖動,面上柔和一片,微微一笑,淡淡的看著非禮他的珈藍。
珈藍怔住了。
他他他他在什麼時候醒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見她後退,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親昵的蹭著她的發頂,眯著眼楮像是想要看清楚人似的。
珈藍看他低頭像是要吻她的樣子立即用袖子捂住嘴,倉皇之下狼狽不堪,臉微微發燙,他身子一斜,一倒將她壓入身下,粗暴中帶著溫柔,伸手攬住她的腰,低低的聲音中帶著顫抖的復雜,「你……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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