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提醒他︰百變神劍的第二般變化顯現後,第一般變化的威力就會大增。
萬俟宇大約演練了二十多分鐘,便得出了令人振奮的結果。那百變神劍的第一般變化果然威力大增。在心意的操控下,它最重時可達到近百公斤,最輕時大約只有四十多克。萬俟宇笑了,笑得很開心。掌握了百變神劍的這兩般變化以後,他已經不懼一名一級後期的武者了。
中元1777年3月17日,對于萬俟宇來說是一個意義特殊的日子。這天下午和血敖賽跑之後,他便將血敖送回了敖園。接著,他吃了晚飯,就進入兵器庫打掃衛生。用令牌和鑰匙打開兵器庫的大門後,他並沒有立即關上大門,而是先用火石點亮了庫房內的八盞油燈。于是,原本黑乎乎的庫房也變得明亮了起來。
幾乎就在油燈全亮的瞬間,一個淡若不見的影子忽然竄進了兵器庫內。緊接著,「砰」地一聲,庫房的大門便關上了。萬俟宇還是第一次單獨進兵器庫,並以為庫房的門有自行關閉的功能,所以也沒有在意。庫房內沒有什麼垃圾,卻有不少灰塵。萬俟宇將百變神劍背在身後,舀起掃帚和畚箕,便一處一處地清掃了起來。
掃到一個兵器架的轉角時,他突然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他心中雖驚,表面卻不動聲色,裝著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清掃著地面。小心而自然地轉過了身,他猛地丟下手中的的掃帚,拔出身後的長劍,同時凝視著前方的一個貨架後,沉聲喝道︰「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嘿嘿!你小子的感覺還挺靈敏的嗎,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老人家!」隨著話聲,一個身材矮小、鶴發童顏的老者緩緩地從兵器架後走了出來。他頭戴九陽方巾,身著八卦仙衣,足蹬飛雲靴,手里提著一根烏黑發亮的短棒。
萬俟宇見這老者穿著竟然有八分像古代人,微微一愣,然後便月兌口問道︰「你是何人,到此有何貴干?」
「我是專門來揍你的。看打!」那老者說完,便縱身撲來,同時掄起短棒就是一砸。「嗚」,短棒發出一聲低沉的破空聲,已經朝著萬俟宇的腦袋砸了過來。
老者的這一棒,速度快,力量強,萬俟宇識得厲害,不敢硬接,急忙退了兩步,再次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不說的話,就是我萬俟宇的敵人了!」
「哼!廢話真多!」老者說完,縱身再撲。看容貌,這老者少說也有七十多歲了。可是他的身子卻賊靈活,速度也賊快,只一撲,便撲到了萬俟宇身前,並挺起手中的短棒,向著萬俟宇的心窩直搗而來。
見老者招招不離自己的要害,萬俟宇不由得怒了。憤怒的萬俟宇對于老者搗來的一棒不理不睬、不閃也不躲,反而一挺左手的長劍,也向老人的心窩刺了過去。倚仗著百變神劍的鋒長度上的優勢,萬俟宇深信,在老者的短棒擊中自己心窩之前,自己就可一劍要了老者的命!
老者似乎看出了萬俟宇的心思,當下短棒一轉,蕩開萬俟宇的劍,左拳一送,奔著萬俟宇的胯下便轟了過來。這一拳若是轟實了,萬俟宇立即就會變成一位名符其實的太監了。
萬俟宇更怒了︰這老者居然朝那地方下手,真他女乃女乃的太惡毒了!憤怒的他屈起右膝便朝老者的左拳撞了過去,同時右拳一擺,狠狠地砸向了老者的左耳。
「砰」,拳膝相撞,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響。一股如巨浪般的力量自撞擊處洶涌而出,分襲萬俟宇與老者二人。「咚咚咚」,萬俟宇一連退後了七步,這才站穩了身體。因為退得太快,萬俟宇擊向老者左耳的那一拳也落空了。老者的實力顯然要高過了萬俟宇,只是退了四步,便巍然不動了。
「東風浩蕩!」剛剛站穩了腳,萬俟宇就一聲低喝,縱身躍上了兩米多高的半空,搶先對老者發動了攻勢。在心意與劍法的雙重控制下,百變神劍的重量瞬間就達到了近百公斤。隨著神劍的下劈,這近百公斤的重量迅速轉化為力量。再加上萬俟宇自身的重量及使出的力量。這一劍至少凝聚了一百六十公斤的力量。一百六十公斤的力量已經是一個二級初期的武者攻擊的平均值了。萬俟宇的這次出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的攻擊是無法次次都達到這個標準的。
看到萬俟宇主動出擊,那老者反而靜立不動了。他的雙眼之中精光四射,身上突然就散發出了一股如同山岳般凝重的威壓。待百變神劍距離自己的頭頂不過半盡時,那老者忽然飛快地一旋身,手中的短棒反身向上一擊而出。
「當」。劍棒交接,響聲清脆悅耳。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猛然自交接處爆發而出,瞬間就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旋風,裹挾著萬俟宇就橫飛了出去。萬俟宇在空中橫飛了五米多遠,這才落到了地上。落到地上又接連撞倒了兩排兵器架,這才止住了去勢,狼狽地穩住站直了身體。幸虧有著內甲等物的保護,他才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饒是如此,他仍覺得身體多處疼痛難忍。那兵器架翻倒後,架上的兵器「叮叮當當」地掉了一地,看上去好不狼藉!
比起萬俟宇的狼狽來,老者就要輕松自然得多了。他的身形只是微微搖晃了一陣,就迅速地穩住了身形。站穩了身形的老者將短棒收進了懷中,立即閃電般撲出,撲到萬俟宇身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拳腳。可憐的萬俟宇呀,剛剛狼狽地站直了身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老者打掉了百變神劍,放倒在了地上。三分鐘後,萬俟宇就被打得腦袋大如豬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腳不听使喚,就連內力都無法凝聚了。
老者上前一步,一腳踏在萬俟宇的胸口上,得意地說道︰「臭小子,你已經輸了!嘿嘿!對于這個結果,你服是不服呀?」
萬俟宇趴在地上痛苦地申吟著。他全身乏力,連掙月兌開老者的腳都做不到。看著老者得意和近乎囂張的笑容,他張開嘴唇,艱難地說道︰「我……我……不服!」
「不服?」老者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著說道︰「看來臭小子你還有什麼看家的本領沒使出來呀!哈哈哈!既然如此,你且起來,咱們再打一架!」說著,他便移開了踏在萬俟宇胸口的腳,並退後了幾步。
「我……我要……休息……一會兒!」萬俟宇斷斷續續地說道。
「行!就如你所說!」老者一口答應道。看他那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萬俟宇只是一只小小的螻蟻,再怎麼折騰,也是翻不了天的!
萬俟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默默地催動了寒玉功。短暫的休息後,他的內力已經可以凝聚起一小股,並沿著經脈緩緩地運轉起來。運轉了一個小周天後,絕大部分的內力都聚集了起來,凝成了一大股。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後,他只覺得通體舒暢,身上的傷痛已經好了大半,手腳也恢復了行動的自由。他不敢稍停,催動寒玉功一連運轉了十二個周天,這才收了功,撿了神劍,站了起來。
「臭小子,休息好了?」老者笑眯眯地問道,渀佛一只收起了尖爪、藏起了利齒的大老虎。
「東風浩蕩!」萬俟宇沒有說話,縱身躍上了半空,長劍一擺,率先發動了進攻。在心意和劍法的雙重控制下,百變神劍的重量再次達到了令人吃驚的近百公斤。帶著十多道劍影和一片尖銳的風聲,百變神劍朝著老者的腦袋斜劈而去。
看到萬俟宇依然如上次一般重重一劍劈來,老者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譏嘲的笑。他身體未動,只是掄起了右手,那短棒立即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圓,然後便朝著百變神劍狠狠地砸了過去。棒劍交接前的瞬間,原本重如巨石一般的百變神劍忽然變得如棉花一般輕飄了。這正是萬俟宇催動百變神劍的第一般變化造成的。棒劍相交的剎那,老者腳下突然一個趔趄,便朝前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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