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艦長與炮長的較量
北風葉建炮長奮力將山口佑亭艦長救了魚雷艦艇。山口佑亭艦長渾身如落湯雞般,往下流淌著海水,渾身打著冷戰,牙齒噠噠噠的敲打著,還神魂未定的說道;「啊,太可怕啦!我怎麼被拋進了大海里呢?」
「艦長,我們軍艦上除了我一個都不剩了呀!」北風葉建炮長哽咽著說道。
「什麼?發射魚雷的關鍵時刻,他們都去哪里了?」山口佑亭艦長大怒道。
「他們都去大海了!」
「混蛋!八嘎,我要把他們統統死拉死拉的有!」山口佑亭艦長想拔腰間的戰刀呢,可是,腰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平時我精心訓練並且帶出來的司令官號魚雷艇上的官兵,難道真的是這樣糟糕透頂嗎?真的背叛我這個艦長了嗎?」
「艦長,他們沒有背叛你,他們跟你一樣,都是被魚雷發射的時候,巨大的沖擊波頂著那口大鐵鍋,飛走了呀!被大鐵鍋給頂飛的還要全體的艦艇官兵呢!他們就跟長蟲一樣的,一瞬間都不見了呀,我想拉他們來著,可是,我的懷里只剩下了一個枕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呀!」
「炮長,你抓住枕頭有什麼用處?」山口佑亭艦長遷怒于北風葉建了;「你為什麼不抓住大鐵鍋呢?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它飛走?」
「艦長,在那個場合下,大鐵鍋飛行的速度一點都不亞于魚雷飛行的速度,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它就頂著我們的官兵眨巴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呀!」北風葉建炮長試圖用比劃,來形容當時魚雷發射時,所產生的巨大的氣lang。
現在,山口佑亭艦長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因為是在鏈接隊伍的最後一個,所以在整個隊伍被大鐵鍋推向大海的一霎那,他出于本能,順手拉了船舷一下,才沒有隨著那個鏈接隊伍一起飛向遙遠的海域。
現在想來,山口佑亭艦長還心有余悸呢。這不能不歸功于反應的靈敏和作為一名職業海軍軍官的素養。整個素養是早在海軍學校就訓練出來的。可是,其他的官兵也都是從海軍學校培養出來的呀,為什麼他們飛出去了,自己卻留了下來呢?這不大好解釋,如果硬要解釋的話,也許歸結于一種命運驅使。
天助我也!山口佑亭艦長這樣對自己說道。你想想,如果不是天助我也的話,我能夠奇跡般的回歸司令官號魚雷艇嗎?還不早就跟那些與我朝夕相處的官兵們,一起進入到大鯊魚的肚子里面,現在恐怕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想想,也怪後怕的。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的司令官號魚雷艇上的幾十名官兵,就這麼灰飛煙滅了,變得連個影子都尋不到了。山口佑亭艦長此刻很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心神不寧的朝著附近的海面眺望,想尋找到一點那些消失了的官兵的蹤影,突然,有一個東西,在海面上漂浮著,那是什麼?
「炮長,你看看,你的眼神好,幫我瞧瞧,那個漂浮的東西是什麼?」山口佑亭艦長對北風葉建炮長說道;「快點,在我們的正前方,距離不到十五米的樣子北風葉建炮長順著艦長所指示的方向,瞧去,確實有一個東西在漂浮著,好像是一本書,而且是藍皮的書。
「艦長,我看清楚了,好像是一本書
「炮長,我們必須要把這個東西,打撈起來,要知道,這個東西也行是我們魚雷號艦艇某個官兵的遺物呢。以後,我們將要把這個東西轉交給遇難者的家屬呢山口佑亭艦長很講究人性的東西,他很想把這個東西打撈出來,即便是冒著風險也在所不惜。
「好吧,艦長,既然你把那個東西看得很重要,我就想辦法把它打撈上來北風葉建炮長說道。一邊放下魚雷艇上的一個小舢板船。然後,北風葉建炮長坐了上去。山口佑亭艦長就操縱著小舢板船,慢慢的放到海面上。
那個東西很快就被北風葉建炮長打撈起來了。原來是一本藍布日記,里面還夾著一個美女照片呢。這是誰留下的東西呢?而且扉頁上,日記主人公留下的自己的名字,也被海水泡得模糊不清了。
小舢板船被機械臂吊上了魚雷艇,北風葉建炮長將那個日記交給了山口佑亭艦長。沒有想到山口佑亭艦長看到這個藍布日記竟然是自己的日記的時候,不由的很是震驚。這是誰如此大膽的竟然敢把屬于我的私人的東西,給拿出來呢?
肯定是北風葉建炮長干的!這是山口佑亭艦長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因為在魚雷最後試射的關鍵時刻,北風葉建炮長不是借口去替二副九州列島拿什麼枕頭去了嗎?而且拿枕頭的時間超過了單純拿枕頭的時間,這就不能不說明一個問題,在多余的時間里面,這個北風葉建家伙肯定是干了別的什麼勾當,而且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為了證實自己的懷疑,山口佑亭艦長趕忙去自己的休息艙了。還沒有進入休息艙,就見到休息艙的門,已經被人踹開了,而且門還呼扇呼扇的開著一條縫兒呢。進入休息艙,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那只考究的皮箱,已經被人砸開了鎖子,將里面的東西翻得是亂七八糟,自己的那本藍布日記還有一張良子的照片,也被人竊走了。
這個人十有**不是別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北風葉建炮長,也只有他具有作案的嫌疑。就算是他沒有在魚雷發射前的時候,去拿枕頭的時間,趁機將我的休息艙一腳踹開,然後砸開了我的那只考究的皮箱,將里面的東西翻了個底朝上。拿走了我的藍布日記和那張良子的照片。
不僅如此,這個可惡的賊,還在我的房間里,大吃特吃什麼巧克力啦,或者是東京餅干呀等等,看起來這還是一個嘴饞的家伙,如同老鼠一樣。就算他不是在魚雷發射之前做得案,那麼很有可能是在我們都被大鐵鍋給頂飛之後,司令官號魚雷艇不是只剩下北風葉建炮長一個人了嗎?那麼好吧,他可以從容自在的,不慌不忙的作案了。
他以為我們都葬送到海底了,卻不料我這個艦長還奇跡般的活著,結果讓他驚慌失措起來,為了掩蓋罪行,就慌忙的將他已經竊到手的藍布日記和良子的照片,一起扔進了大海。假如我不幸進入大鯊魚的魚月復的時候,北風葉建炮長說不定現在正在美滋滋的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在樂呵呵的欣賞著我的藍布日記和良子的照片呢。
雖然,照片已經被海水浸泡過了,上面什麼別人留下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但是,我敢推測,這個北風葉建炮長肯定是抱著良子的照片,左啃右吻的,而且還進入了一種想入非非的**也說不定呢!
如果我所推測的情況屬實的話,那是嚴重褻瀆我心愛的良子的表現,這是不能容忍的一種可恥的行徑。還有未經主人許可,就偷看主人的私密日記,這也是侵犯**的一種卑劣表現,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口佑亭艦長越想越來氣,他準備好好的審訊一下北風葉建炮長,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而且魚雷艇上又沒有其他的人,況且人證物證都在,看你北風葉建炮長還怎麼狡辯,還怎麼背著牛頭不認帳?
「北風葉建炮長,我有一個事情想跟你核實一下山口佑亭艦長不動聲色的說道。為了表現出對要核實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山口佑亭艦長,還眯縫著眼楮,看了看海面上翩翩飛舞的海鳥呢。
「艦長,你核實吧北風葉建炮長以為艦長要問一下當時魚雷發射的一些細節,便輕松的回答道。畢竟他除了是魚雷試射的現場臨時指揮之外,也就是發射的唯一見證人了。「好在魚雷發射的時候,我很認真的觀察呢
可是山口佑亭艦長卻沒有問及魚雷發射的事情,而是揚揚手里的那本藍布日記,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望著北風葉建炮長,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北風葉建炮長說道;「啊,那不是一本日記嗎?也不知道是誰遺留下來的,可是,扉頁上的名字可惜被海水給泡了,要不然的話很輕松的就可以找到他的主人是誰?」
看看吧,這個北風葉建炮長是多麼善于表演,多麼善于偽裝呀!他竟然可以面對艦長我的問題,做到臉不變色,心不跳。雖然心跳不跳,我當然是看不大清楚,但是,他的臉色卻始終是紅潤的,沒有立刻變得蒼白。
一個如此偽善的部下,是多麼的可怕呀,猶如埋在你身邊的炸彈一樣,隨時都可能爆炸一樣的可怕。看來北風葉建炮長是不打算主動承認了,他還打算蒙混過關,以為這個魚雷艇上,只有我和他兩個存在,並沒有人證,所以就這樣敢于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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