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寶藏 第6章京都拍賣行

作者 ︰ 浪千帆

老村長一愣,過去沒人問津的荒山,現如今突然變成香餑餑了,仔細一瞅,原來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村東頭的趙五,心中暗暗罵道︰「種你娘個鬼,去年還讓你把自己門前那塊較好的地整整重點菜都懶得弄,現在倒好,想承包荒山種樹了。」不過既然說了是民主,就不能剝奪他的權利,于是笑著問道︰「誰承包都可以,你說說你的規劃?」

趙五朝四周瞄了一眼,走到街中央說道︰「我也打算用三年的時間讓後山長滿樹,五年讓村民能吃上水果,不要錢,呵呵!」

趙五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村民打趣道︰「趙五子,你知不知道後山有多大?要多少樹苗才能栽滿坡?你有錢買樹苗嗎?記得你家的豬圈到現在還缺一面牆呢,一晚上跑了三頭豬仔,還是大伙兒幫你找回來的,啥時候把豬圈補嚴實啊?不會是你要晚上去偷別人的樹苗來種吧?」

這話一出,四周的村民都哄堂大笑起來,村里的一個稍微潑辣些的媳婦又打趣道︰「就是把方圓百里的樹全部挖回來,那也栽不滿後山呀,趙家兄弟不會是想種石頭樹吧,那樣我們村里的鄉親要吃你種的石頭了!」

趙五站在街中央弄了個面紅耳赤,經人一提,才清醒後山的大,那樹苗可不是幾百幾千棵就能栽滿的,起碼得幾萬株才成,這買樹苗的錢,估計要他幾輩子攢才能成,不由對自己的魯莽和不知天高地厚後悔,只好干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想到木然家也不比自家強多少,于是轉問木然道︰「木然,你承包後山種樹,你舀啥種?」

木然笑了笑,對著四周的鄉親說道︰「我承包後山,就肯定解決了樹苗的問題,如果把後山承包給我,我不但兌現我先前的承諾,我還把咱們村里的幾條主干道都修成規整的水泥路,將來給咱們建一所幼兒園,免費讓咱們村里的孩子上學,再給咱村的老年人建一所老年活動中心,讓咱村的老人們老有所樂!」

這下村里四下的人群都炸開了鍋,紛紛議論這木然上了趟大學是不是瘋了,還是在外發財了,至于鄉親議論什麼,木然不以為意,他微笑著瞅了一眼身旁的老村長,老村長自然會意,他讓大伙兒靜下來說道︰「現在我決定把後山承包出去,承包的條件就是剛才木然說的那些,我也承諾,只要誰能滿足這些條件,不但答應後山的承包期為九十九年,還免收承包稅十年,以後每年按照一萬元的費用收取承包費,用作村里的公益金。」

本來想承包的趙五,一听這些條件,就別說買樹苗建校修路的費用了,就每年的一萬塊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有著落,于是灰溜溜地走了回去。

這時翠翠突然語帶挑釁地問木然道︰「這上幼兒園是免費的,建幼兒園也是一次性成本,那以後幼兒園請的老師和阿姨這個費用是不是也由你出啊?」

木然沒有留意今天翠翠也來了,听她這一問,心中不由惱怒道︰「好你個蕩婦,處處都想跟我過不去,不就我讓人去抓了一次野狗嗎,至于嗎?」但罵歸罵,在眾人面前,還是要留下好印象的︰「哦,是老師啊,這個我向鄉親們保證,幼兒園的建設和老師阿姨的工資都由我木然一人承擔。」

這下不僅鄉親議論紛紛,就連老爺子木森也暗皺眉頭,心說︰「是不是傻啊,這一月幾個老師阿姨的工資,也不是小數啊,怎麼張口胡謅啊!」幾次給木然使眼色,可木然就是不看他一眼,急的沒辦法,可自己又不能跑上去說木然亂說。

老村長又問了幾遍,見無人再有疑義,就當眾宣布把後山承包給木然,吩咐村委會的文書起草好承包合同,到時由村委會和村名代表一起和木然簽。

第二天木然就舀到了承包合同,同時也收拾好了去京都的行裝,走時特意跟老爸老媽和爺爺一家四口吃了頓飯,順便讓老爸和老爺子幫忙給規劃一張樹木栽種圖,主要是普通林木和果樹、茶樹,尤其是讓爺爺留意一下周圍的野黃茶種子和茶樹,等他回來就種植和移植。

路上一天一夜,木然又回到了上大學的京都,這次他沒有回學校,而是選擇了一個賓館住了下來,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把自己打扮的煥然一新,剛想去京都拍賣行看看,就隱隱听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讓他沒來由燥熱的申吟。

木然把耳朵貼在牆壁上閉目凝神傾听,隔壁床戰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進耳朵,女的叫聲雖然有些摻假的成份,可一樣刺激得木然下面的二貨雄糾糾氣昂昂,只听女的嗲聲嗲氣地申吟道︰「老公??????你好棒哦??????你干的人家好爽哦!」

一听這話,男的似乎更賣力了,床動的頻率更高了,就听男的氣喘如牛上氣不接下氣地婬笑道︰「你今天也好騷??????比你那口子咋樣???????喔,爽!干死你??????」

木然暗罵道︰「原來是京都版的潘金蓮和西門慶啊,又一對奸夫婬婦,怪不得大中午的在賓館房間干這力氣活,想必是躲避那武大郎啊!」雖然有些不齒,但隔壁的打井運動就如同鴉片一樣,對有毒癮的人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木然不由自主地一邊偷听一邊伸手去擼自己已經怒氣沖沖的二貨。

「別提他了??????哦,你好猛??????啊!我快來了??????」女的嬌喘著,**聲又高了幾分︰「快!別停??????啊??????啊??????」受了女的刺激,男的也突然加快了頻率,「喔喔喔」地連叫了幾聲,也繳械了。

不能自主的木然本能地也加速了虐待二貨的速度,就要到達頂點的時候,才想起一會兒要去京都拍賣行去看看,這要是讓二貨出了汗,不但要再次換內褲下午也肯定萎靡不振,趕緊跑到洗手間洗了幾把臉,又喝了幾口水,才算勉強把沖動沖淡了幾分。

其實偷听別人偷情比實地觀看妖精打架要刺激的多,木然再次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就听見余音裊裊的二人在聊天,女的說道︰「處長,那調動的事情你可得先想著我哦!人家那里現在還有些生疼!」男的婬笑道︰「放心吧小騷蹄子,看在你讓我爽的份上,一定先調動你,不過以後你可要??????嘿嘿!」「喔!??????別??????先休息一下??????」

木然不敢再听了,如果再偷听下去,估計今天就想辦正事了,罵了句「不要臉的奸夫婬婦,有本事你們晚上繼續,看老子怎麼捉你們的奸!」就急忙幫上背包出門去了。

這次來的也是湊巧,剛好三天後京都拍賣行要舉行一年一度的大型秋拍,木然推門進入京都拍賣行,一個大約二十三四的漂亮女孩笑盈盈地迎了上來,估計她是大堂接待吧,她走到木然身邊,用黃鶯般的聲音問道︰「有什麼可以幫您!」

木然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飄入鼻中,又朝女孩上下打量一番,就見女孩身著一套職業套裝,上身的一對隆起有些氣勢胸胸,職業短裙,一雙**被黑絲襪緊緊包裹,整個身材再配上她那張俏臉,簡直就是今年的世界小姐冠軍,不由暗暗流口水!

「哦,我想委托貴公司幫我拍一件藏品,不知找哪位談?」木然一邊說,一邊在女孩身上目光四射,多麼想自己也擁有一雙超人的眼楮,這會兒就可以看清女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衣,她的那對誘人的玉兔是多少罩杯!

女孩也似乎看出了木然的不懷好意來,心中微微有些氣惱,可她在這里接待過很多的有錢人,那個不也是像木然這樣色眯眯地看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正法,反正也習慣了,她帶著木然來到鑒寶和預展大廳,剛要交代他找誰洽談,就听有人從身後喊道︰「木然?是你嗎?你怎麼來這里了?是來找工作的?」

木然回頭一看,是歷史考古專業的同班同學牛未都,心中不由詫異︰「他不是去了文字博物館上班了嗎,怎麼會在京都拍賣公司呢?」木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笑問道︰「你不是去了文字博物館嗎,怎麼換地了?」

「沒有,京都不是要搞秋拍嘛,他們請我來的!」牛未都有些得意,所以他把請字拉的很長,瞅了一眼木然的一身行頭問道︰「我听蔡雅說你回老家了,是真的嗎?」

木然點頭說道︰「不錯,你都成專家了!我是回老家了,沒錯。」

讓木然贊自己是個人才那可是不容易的事,牛未都自然得意不已,笑著問道︰「那你今天來這兒是干嘛呢?」

木然說道︰「我有件家藏品想委托京都拍賣公司幫我拍了,我急用錢。」

牛未都不由打趣道︰「該不會又是你那件永樂帝賞賜給你家的西洋皮箱吧?」

對于牛未都的冷嘲熱諷木然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那件可不敢拍,是我家老爺子的命根子,要一代代的往下傳的,拍的是件給女人用的東西。」

「香包?粉盒?妝奩?」牛未都一愣,沒想到木然還有古董,剛想提出要看看,木然轉移話題道︰「我還從來沒有到過拍賣行呢,能不能沾沾你的光,帶我四下轉轉,也讓我開開眼界?」

牛未都最愛的就是虛榮,尤其是能夠在木然面前壓木然一頭,這是他最開心的事兒,想想幾年下來,全班除了木然,誰不服他,而他就是壓不過木然的風頭。現在木然突然求他,他能不開心嗎,對還站在一邊的接待小姐說道︰「唐小姐,您忙您的,我帶他去就好了!」

木然朝唐小姐眨了一下曖昧的眼,轉身跟著牛未都一路在鑒寶大廳轉悠,大廳分成了數個區域,有書畫區,有瓷器區,有古錢幣區,有玉石區,有青銅器區,也有木藝雜項區等,每個區塊都匯集幾個專家。有些木然認識,不是在電視上就是他們作為客座教師,時不時會到京都大學里講講課。

見木然看的專心,牛未都不無得意地說道︰「所有上拍賣行的藝術品,都要在拍賣前由我們這些專家分門別類進行鑒定,所以你今天看到的這些專家都是被請來做拍品最終鑒定的,一會兒我幫你看看你要拍賣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木然知道牛未都的德性,無非就是想在自己面前證明他的淵博借機再貶低一下自己而已,雖然有些鄙視他,但也不至于要當面訓斥,其實想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笑著說道︰「老同學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那東西是件國寶級的,你的專業不大對口。」

牛未都有些不悅,剛要出聲詢問,就見木然對著幾位正在鑒定錢幣的專家說道︰「這兩枚五銖錢品相太差,那枚四銖半兩明顯是假幣,而且上面的文字書寫明顯錯誤。」

幾位錢幣鑒定專家一愣,集體回頭望了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木然,又一起舀起放大鏡仔細端詳那枚四銖半兩,雖然有些猶豫,可也不敢就憑木然一句話斷定它就是假的,不由又把目光疑惑地轉向木然道︰「你怎麼知道這兩枚四銖半兩是假幣?」

木然也不客氣,笑著說道︰「造假的人只以為西漢初立,還無心過多考慮錢幣制造規制,只會延續秦朝傳統,所以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只把文字改成了小纂,其實恰恰相反,西漢建國第一件事就是造幣,為了防止有人囤積舊幣盈利,漢王朝故意把傳統的小篆又改回了艱澀的大篆,才有了今天特殊的四銖半兩,且數量傳世異常稀少。」

幾位錢幣專家經木然一提醒,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這要不是今天被木然發現,日後他們將成為人們的笑柄,幾十年的聲譽和飯碗算是徹底要砸了,不由都對木然的身份猜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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