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你和辰瑞今天出門遇到什麼事了嗎?」楚雲露疑惑地問道。
「啊?沒有啊,皇姐,怎麼了?」
楚雲露搖搖頭︰「辰瑞一直想出去逛逛,以前我一直不準,現在你回來了有你陪著我也比較放心,以前可是不到傍晚不會回宮的,但是今天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所以我以為你們遇到了什麼事
「沒有,只是今天逛得有些累,就早些回來了,我去陪辰瑞聊聊天,皇姐你忙吧
「去吧,多陪陪他,還有兩天就是我們的大婚了,我怕他心里會有恐懼感!」微微蹙眉,終于盼到他們的婚期了,她真擔心中途會出ど蛾子。
楚雲陌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辰瑞去說完轉身離開朝著古辰瑞的殿堂走去。
此時的楚雲陌並不知道古辰瑞與晏紫之間的事,只認為姐姐堅持了十多年的苦戀終于有了結果,同時也為辰瑞高興,能得當今女皇的所有寵愛,也是他的福氣了。
棲鳳殿相對于女皇所住的鳳怡殿較矮,但又高于其他的殿堂,這也就奠定了鳳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崇高地位。棲鳳殿的院落中,種滿了各種花草,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競相開放。淡淡的花香縈繞在棲鳳殿,讓人心曠神怡。
楚雲陌進入棲鳳殿後,徑自想著後院走去,他知道古辰瑞很喜歡呆在後院的荷花池邊,池中的荷花隱隱有些凋敗的景象,快要入秋的天氣在太陽落山後,竟有著淡淡的一絲涼意。古辰瑞一襲白衣站在池邊的柳樹下,望著池子發著呆,不知在想著什麼,身後兩個男婢手里拿著披風,沒敢上前,怕驚擾了主子。
緩緩走上前,兩個男婢看見來人忙要行禮,卻被楚雲陌制止,接過手中的披風讓兩人退下,將披風披在古辰瑞身上,讓其回過神來看向他︰「你來了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他才回來不久,只听皇姐說辰瑞在金鳳游玩時人陷害,失去了記憶,而他原來也跟古辰瑞不是太熟,一方面他是個皇子,呆在深宮中鮮少有接觸到外人,另一方面古辰瑞在還小的時候就被迫學習各種知識技能,兩人極少見面,後又入了軍營從軍,見面的機會更是少得可憐,只是這一次他回來知道古辰瑞失憶後,兩人才經常接觸,相處下來也算是好友了。
看著楚雲陌,雖然是在他失憶後兩人才重新認識,但他竟然能從他的眼底看到偶爾一閃而逝的悲傷,他不知道他在回宮前遭遇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一定是他不願意記起的恐慌。
突然想起了在那家客店遇到的幾人,帶著幾分探尋問楚雲陌道︰「今日我們見的那幾人是你的朋友嗎?」
微微一愣,笑著問道︰「為何這樣認為?」
「只是覺得好像他們跟你很熟悉的樣子,而且我感覺那個青衣女子就是為了你而來,況且看那幾人都是氣度不凡,想必他們也是非富即貴的剛說完,腦海里浮現出那紫衣紫發的女子的面容,那樣絕麗的容顏,恐這世間再難尋到,想著想著,心里竟涌起一股暖意,讓他感覺很安心,不知是不是跟腦海中的那個女子有關。
「不知為何,我覺得那幾人給我的感覺好熟悉,那個紫衣紫發的女子,竟然讓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但心里又是雀躍的,而站在最外面的那個白衣男子,一身出塵氣質,身上竟然還帶著淡淡的冰蓮氣息,我感覺好像和他很熟悉,就像是交往多年的至交好友般
淡淡的說完話後,古辰瑞不再開口,只是皺著眉在努力回想什麼,楚雲陌听完他的話心中一驚,照古辰瑞的描述,那紫衣女子很顯然就是金鳳新皇沐流紫,她怎會跟著到朝鳳來了,若說是尋他,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于她來說,只是紫晶宮中的一員,並沒有什麼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是綠蓮失蹤,也不可能會讓她親自找尋。
而那氣質如仙的男子自然不必說肯定就是當朝國師的入室弟子冷羽澈了,想當初看見他的第一眼時,身上那一股子謫仙氣質讓所有人對他敬而遠之,畢竟他的身份不一般,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高攀上的,加上他性子本就冷淡,不願與外人接觸,卻不知為何,他在見到古辰瑞第一眼時,竟然會對他禮貌的微笑額首,不禁讓周圍的人大跌眼鏡,也因此古辰瑞成了冷羽澈在朝鳳唯一的好友。
後來兩人也算走得比較親近,知道古辰瑞習武身上經常負傷,冷羽澈時常給他帶些療傷聖藥來,兩人一來一往的,關系也越發好了起來……誰曾想一場失憶,竟讓兩人成了陌生人,楚雲陌心中微嘆,當真是天意弄人。
無緣由的,穆青濕潤的眼、憔悴的臉映入腦海,心中苦澀難當,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找到朝鳳來,更沒想到她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感情,左手伸進右手袖子里,模著手臂上累累傷痕,抓緊手臂,一身骯髒的他怎配擁有她那堅貞的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對洛逸凡的執念,終是放下了,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知道了。
「辰瑞,記住我今天說過的,今天的事,誰也不能提及,即便是皇姐,知道嗎?」堂堂金鳳女皇與邊關大將軍隱秘來到朝鳳,若被有心人士知道,指不定還要鬧出多大動靜來。
古辰瑞看著楚雲陌點點頭︰「我知道的,放心吧
「辰瑞,再過兩日你就是皇姐的後了,有沒有很激動?到時候你就是朝鳳最尊貴的男人了呢!」甩去腦中煩惱的思緒,故作輕松的調侃著。
听到楚雲陌的玩笑話,古辰瑞不但不感到羞澀,反而是漸漸蹙起了眉頭,楚雲陌見他一臉糾結的模樣,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緩緩搖搖頭︰「雲陌,說實話,對于兩日後的大婚,我不但沒有一絲期待,反而開始越來越排斥,也越來越害怕那天的到來,這幾個晚上我總是輾轉難眠,總覺得心是空的,甚至一點待嫁男兒的心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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