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13年的最後一天了,1314交接,想必有很多人都會找地方享受幸福吧,我是沒這個福氣了,只能祝願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單身的能在今天遇見自己的另一半,和我一樣將單身帶到14年的新年快樂!
我的qq851054932,希望所有喜歡我的人來一起交流哦!
麼麼噠!
從上次和長老短暫交談之後又過去了半個多月,我也算真正品嘗到了什麼叫疲憊。每天白天在記錄室里仔細計算著,努力避免著任何差錯,我承認這一次自己害怕了,只要回想起七個黑色大門中傳出的嘶吼聲,後背就會冒出一層冷汗。到了下午我會趕早開始去四處記錄,因為很少走過這麼長的路,起初幾天我每晚都會清點著腳上的水泡,然後在疼痛中一次次為自己的命運默哀。
或許是因為我的改變,「13」、「14」沒有再和以前一樣用嘲諷的眼神注視我,取而代之的空洞,似乎是覺得無法從我這里看到什麼有趣的畫面,估計在所有聖職者的腦海里,看到凡業者經受折磨是他們唯一的樂趣。老實說,我比較喜歡他們原先的眼神,至少還能在對望中緩解一下無聊的生活,可現在我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丑,更可氣的是表演的如何都不會對他們產生絲毫影響。
至于連奕冰,則仍舊處于失蹤狀態,我試圖在疲憊不堪的時候找尋過他,可所有我們一起到過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我不知道長老給他安排了什麼工作,但在以山為中心的小世界里想要隱藏一個人,似乎只有「延伸的階梯」才能做到。要不他就是被長老留在了身邊,要不就是在經受著什麼折磨,後者的可能性我認為不會太大,就算是長老也應該沒有能力輕易處置連奕冰那個地位的人,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八成會難過一下,倒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這樣繼續下去我會失去一個很重要的資源,只要還心存反抗。連奕冰就是必不可少的。
再次低嘆一聲,拿起石板向屋外走去,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從最輕松變成最勞頓,從最簡單變成最困難,我相信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感覺。
在所有記錄的職業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眼前這個地方。負責給所有人發放酬勞,以及處理一些錢幣上的糾紛,為了方便我將這里命名成了「銀行」,雖說有些勉強,但總比「配錢閣」听起來舒服了許多。不喜歡這里的原因很簡單,單純的因為這里的人太過自以為是,在選工作的時候,分配僅次于記錄,而在分配中又屬銀行工作的人地位最高。由于擔心自己的酬勞出現問題。所有凡業者在這里都是低聲下去的,直接塑造了那一張張越發張狂的臉龐。幾乎每次過來我都會懷疑長老是不是對銀行太過縱容了,不然只要經歷了黑色的洗禮,就應該不會有現在的局面才對,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沒有觸踫到底線的可能。
和門口的侍衛打了聲招呼,駕輕就熟地走向里側的一個小屋里。對銀行的記錄很特殊,因為要負責分配酬勞。這里的人一般會工作到很晚,我也只好在次日再記錄前一日的收入與支出,以及每個工作者接待的人數。
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等待我的不是銀行的管理者,而是一個普通的凡業者,還是那個在我印象里最為狂妄的人,每天過來她都會沖我投來不屑的目光,此時也不例外,唯一的區別就是比平時要更加直白。
「你來了,跑腿的1372。」
「是的。扔錢的986。」為了回應她嘲諷的語氣,我選擇了極其淡漠的口吻,沒有誰喜歡一個人傻乎乎的挑釁,所以盡可能的無視是對付她的最好辦法。
「沒看出來你還挺牛的,不就是一個拿著筆跑來跑去的人麼,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自豪的。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才能拿上酬勞?我勸你最好放尊敬點,不然的話可是要吃虧的哦!」
第一次和她交談,卻深深地感到了厭惡,如果她是一個和我平起平坐的人也就算了,可惜她只是一個比我還要第一等級的人,就算放在原先的世界我也不認為她有能夠和我叫板的資格。不過為了避免被送到黑暗中,我選擇了忍耐。
「把昨天的收入和支出告訴我。」
「還敢選擇無視我,膽子不小麼,想要讓我告訴你可以,用請求的語氣重說一次。」
「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你那也叫工作?別搞笑了,無能的人配上無用的事情,你還真是一個奇觀呢!」
終究我還是忍耐到了極限,自從見到連奕冰,選擇記錄這個職業以後我就把自己定義成了凡業者中的女王,聖職者中的白領,在這個世界里我可以忍受聖職者的蔑視,因為那是無能為力的事情,可要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一個凡業者,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似乎忘記了在選工作的時候酬勞最高的是哪一個,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有這閑工夫跟我顯擺,還不如到人事管理的地方好好了解一下,我想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無能。還有啊,我的酬勞不是由你們發放的,別拿這個當萬能的令箭,可以告訴你,和所有聖職者一樣,我的酬勞是由長老直接管理的。」
「哈哈……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害怕因為說謊而遭到懲罰呢!」
「當然不怕,因為我說的是實話。反倒是你,語氣怎麼不像剛才那麼蠻橫了?這麼快就認輸了?唉……你還真是個渣滓,這一點兒小事就承受不了了,連紙老虎都算不上,讓我想想,你應該是一條四處亂咬的狗。任誰跺兩腳都會匆忙逃跑。986,986,不虧是無藥可救啊,用我幫你向長老求求情嗎?」
「你……」
「我什麼我,你沒資格這麼和我說話!趕緊把昨天的情況告訴我,然後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以後也別讓我看見你丑陋的面容。不過要是你能對我表現出應有的尊敬,我倒是不介意好好疼愛一下你。」
「你有什麼好炫耀的,大家不都是一樣的麼?讓我尊敬你,門都沒有!」
「現在承認大家是一樣的啦。早些時候怎麼沒膽量說這話呢?而且你錯的很離譜,我和你不一樣,在這個世界我的確不是最有權威的,但在凡業者當中我還是敢說自己是絕對的王者!你若是不相信,我不介意給你找點兒刺激!」
屋門在她正準備出口反駁的時候被銀行的管理者推開了,我收斂了自己的驕傲,她卻還想繼續爭辯下去。結果被一句「你必須無條件配合記錄者」給憋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我很喜歡欣賞她自討苦吃後的模樣,這讓我回憶起了在原先世界里自己的愛好,許久沒有踐踏別人的尊嚴,重新品嘗後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從小屋里出來後,我終于是暢快地呼了一口氣,這麼多天的忍耐讓我有種快要自爆的感覺,其實我還是挺感謝「986」的,她在一個恰當的時間給了我一個宣泄的機會,她會怎樣我管不著。只要我自己能夠舒服一些,她就算自殺了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環視了一下四周,提前結束工作來領取酬勞的人並沒有和我想象的一樣露出尊敬的神色,反而是和見到死人一樣,臉上布滿了哀痛。微微皺眉,抱著石板大步離開了銀行,剛才的暢快也變成了不安。忽然間想到了連奕冰,如果換做是他,應該什麼都不會發生吧……
心不在焉地吃過晚飯,下午發生的事情就像爬牆草一樣張牙舞爪地盤亙在心頭,努力想要拔出,卻總在很短的時間里變得更加繁茂,這樣的心情我還是第一次個體會到,忽然間覺醒的第六感帶給我很不好的預感,真希望可以早一點敏銳起來,就算要知道許多不想知道的東西。至少不會因為沖動給自己的下一秒打上未知。
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向住所走去,路上偶爾踫見的幾個凡業者也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想要張口詢問,卻在扭頭的瞬間看到他們逃離的背影。直到站在房門前,直到看見筆直站立在那里的兩個侍衛,我才意識到自己在下午的興奮中遺漏了很重要的東西——黑色的階梯。沒有掙扎。沒有詢問,任由他們帶著我向山頂走去,無論心里多麼的不服氣,也還是知道和兩個沒有感情的東西講道理沒有任何的用處。
來到山頂的時候,「986」也站在那里,不過她要顯得驚慌了許多,不停扭動著身子,還掛著眼淚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據我猜測應該是在將罪責不停地往我身上推,倒也不能怪她,在面對懲罰的時候,只要不是聖人一般都會選擇推卸責任,等到推無可推的時候才會驚恐地接受。
開門的是連奕冰,隔了這麼長時間再見到,我很想跑到他身後躲藏起來,但在看到稍微靠里站著的長老後打消了這個念頭,此時此刻決定我命運的只有長老一個人,連奕冰也只有充當門童的份。
「歡迎來到‘延伸的階梯’。」長老興奮地說到,卻把我打入了冰冷的異空間。
「長老!長老!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是她先挑釁的,我只是做了適當的回擊而已……」
「閉嘴!」長老很不給情面地打斷了「986」的狡辯,「你們下午發生了什麼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叫你們過來不是為了分出誰對誰錯,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在這個世界只要你犯錯就要受到懲罰,完全沒有輕重之分。奕冰,你來宣布他們的罪名吧。」
略微偏頭看了一眼連奕冰,平靜、冷漠,和我熟悉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大男孩截然不同,也許在他心里有著一絲猶豫和痛苦,但從表面上看不出分毫,有的只是低沉的聲音述說著我迎來的第一個折磨︰「986、1372……你們于下午三點十分在‘配錢閣’發生爭吵,根據爭吵的內容判定。你們觸犯了‘傲慢’之罪,立刻帶到罪之空間第一層接受懲罰。」
自嘲地笑了笑,被當作靠山的人說出這麼冷血的話,讓我懷疑起在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掙扎的必要,甚至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以人的身份生活在這里。和我的平靜不同,「986」要瘋狂了許多,雖然一度掙月兌了侍衛的束縛,卻在一句「你難道還想被追加更多的罪名嗎」中再次成為了籠中之鳥。她的這般表現應該是經歷過類似的懲罰後才有的,不過被這麼真切地告知即將到來的恐怖。我也免不了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越發害怕起來。
白色的走廊這一次短了許多,還沒等我調整好心態黑色的氣息便將我吞沒了。第一次看見「pride」這個詞的時候只感到壓抑,如今卻感到它生動地如同咆哮的野獸,而我則是它急需的食物。黑色的大門似乎比白色的大門沉重了許多,等它完全打開的過程也成為了一種折磨,若不是還有偶爾發出的「吱呀」聲,我恐怕已經崩潰了。
等到大門完全打開後。從里面走出了兩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見到了活生生的死神,尤其是在被交到他們手中的時候,這種錯覺就更加洶涌了。強壓著內心的恐慌走進了完全漆黑的空間,直到听見大門閉合的聲音,才在忽然亮起的紅色光芒中看清了周圍的景物。
牆壁不像住所里那般光滑,從各個角度往外延伸著奇怪的石頭,拼接起來有點像猙獰的骷髏頭;房間中央擺放著兩組巨大的石輪,冰冷卻又在發出著饑渴的笑聲;在兩組石輪中間站著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不同的是他手里拿著一根詭異的權杖,應該是類似執行死刑前做最後禱告的祭司。在環視四周的時候我也稍微留意了一下「986」,雖然在光芒中她的臉龐是一片暗紅色,但我想真實的顏色應該是無比的蒼白。
正當我思考著具體會是怎樣的懲罰時,中間的黑袍人用滄桑的聲音為我做了解答︰
「偉大的路西法,你是否還記得自己曾經高傲的背影?是否還記得那場壯麗的星辰之戰?
如今你卻只存在于信徒的心中,以及那些厚重的書本中。
也許你只能在少數人的閑談里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也許你只能在淒怨中回想起昔日的誰與爭鋒。
不用擔心,我將在這里不停尋找你的後人,並用他們的鮮血喚回你的靈魂。
巨大的石輪啊,請你們再次轉動起來。
撕扯吧,粉碎吧,讓他們的血肉祭拜你隱藏的尊嚴。
無需在乎罪孽的深重,因為已經得到了路西法的贊同。
帶著他們奔向遠方,在那里,有真正的主人張開雙臂等待著,祝一路安好。」
聲音還在回響的時候我便被帶到了左側石輪的縫隙中。並被牢牢地鎖住了手腳,低頭看著石輪粗糙的表面,我終于明白了將要面對的懲罰,輪裂,在轉動的巨大石輪中被絞成碎片。奇怪的是我竟然有著一種解月兌的快感,死亡或許也有親切的時候。抬頭看向另一邊的「986」。她終于是從剛才的呆滯中回過了神,但已經和我一樣被固定在了刑具中間,我听不清她在嘶吼著什麼,也可以說此時的我自主地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可笑的世界,可笑的規矩,就算印刻在腦海中也會成為無聊的片段。
「等一下!」當我正準備享受近在咫尺的懲罰時,連奕冰的聲音忽然回響起來。
「連奕冰大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拿權杖的黑袍老者十分恭敬地說到。看來在這個黑色的空間中連奕冰一樣擁有崇高的地位。
「長老讓我把‘1372’帶走,應該是有些話要問。」
「您確定是長老宣布的命令,而不是您擅自決定的?」
「我沒有權利隨意帶走進入罪之空間的人,這點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好吧。」在那老者的示意下,我被緩緩地從石輪中釋放了出來。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一刻的心情,說成是劫後余生的喜悅可以,說成是略微的失望也可以,唯一知道的就是此時我對連奕冰沒有絲毫的厭惡。
「連奕冰大人!您把我也帶出去吧!求求你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從這里離開!」連奕冰過來攙扶我的時候「986」忽然大聲哭訴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對她居然產生了點點同情,放在原先的世界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連奕冰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只是簡單地對黑袍老者示意了一下,然後我就見到了至今為止遇見的最為恐怖的畫面。巨大的石輪飛快的旋轉著,一片片血霧包裹著皮肉四濺開來,「986」的吶喊在轟鳴的摩擦聲中顯得十分渺小,估計用不了多久這里便會重新回歸死寂。連奕冰猛地將我抱起離開了吵鬧的空間,似乎是想讓我看到又不想讓我看太長時間。應該也算是他的一種溫柔吧。
重新回到白色的走廊,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想要嘔吐、想要哭喊,到最後都變成了粗重的喘息,我不清楚如果親身經歷了那樣的折磨會是怎樣的反應,大概也會遵從本能的驅使,大聲地呼喊出來吧。回想起來。剛才萌生的赴死的想法還真是可笑,那樣的痛苦中無論是什麼心態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婉琴,你稍微休息一下就回去找長老吧,我還有些是就不陪你過去了。」
久違地听到別人叫我的名字,本想好好感謝一下,卻在回頭時看到連奕冰消失在黑色空間里的身影,隱約間覺得自己遺漏了很重要的東西,一個本該抓住但沒有抓住的東西。
硬撐著還有些顫抖的身子向長老走去,我現在只想好好質問一下他。自以為足夠了解的時候卻冒出意料之外的東西,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我不喜歡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措手不及的狀態中。
「歡迎回到白色的世界。」長老略微伸開手臂平淡地說到。從他的聲音中我好像听出了一些失望,極有可能是因為連奕冰對他說了些什麼,我能逃月兌懲罰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為什麼要騙我?」
「這個問題好奇怪,我在什麼事情上欺騙你了?」
「你曾經說過這個世界的存在是為了給人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可是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必要去做出選擇?這里比地獄還要殘忍。孤單地待在牢籠中和痛苦地迎接死亡,兩者之間沒有人會傾向于後者!」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放心吧,沒有人會死的。」
「你是想告訴我經歷了那樣的摧殘仍舊可以一息尚存?開什麼玩笑!」
「怎麼說呢,這座山體的中央是黑色的,不僅僅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還因為黑色石壁中蘊含著特殊的魔力,可以將人的恢復速度提升到極致。換句話說就是懲罰結束後,所有人都會完好無損地從里面走出來。」
「如果是這樣就更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反正一切都是虛幻的。」
「你好像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這個世界只有玄妙的東西,沒有虛幻的東西。你應該听到了‘986’的呼喊,那份疼痛是絕對真實的,正因為可以快速的恢復,懲罰才會持續很長時間,痛苦才能在你們心中留下足夠重的痕跡。」
「荒唐!虐待人就讓你這麼舒服嗎?」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要知道,只有在經歷了刻骨銘心的事情後人們才能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如此說來你還是個偉大的聖人咯?」
「不,我同樣是罪人,只不過相比較你們而言要純潔了許多。這個世界等級的劃分也是據此而來的,就好比說連奕冰,他完全有資格取代我長老的位置,只是因為有一個關鍵的東西他無法舍棄才居我之下。」
「我對這些飄渺的東西沒有興趣,只要知道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殘忍的就足夠了。最後告你一句,就算**無法死亡,靈魂也有消散的時候,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所有凡業者都將不再是你享樂的工具!」
「我也告訴你一句,今天你躲過了,不代表以後每次都能躲過,還是早些改正你的靈魂為好。」
毫不掩飾地重哼一聲,推開大門向住所走去,現在才明白試圖和管理者理論是多麼的無濟于事,如果真的可以用幾句話就從本質上改變一切,連奕冰就不會心甘情願地選擇屈服了。
傲慢,附加在我身上的第一個罪名,沒有受到懲罰或許是命中注定我不用去改變,每個人都應該有資格擁有屬于自己的特殊性格,什麼純潔的靈魂、干淨的人生完全是無稽之談。
傲慢,是我的人生最基本的組成,也是我最為自豪的東西,我可以給連奕冰面子,試著控制自己的性格,但卻絕對不會選擇丟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