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祭︰引魂少女 第八章、無關材質,心都會痛

作者 ︰ 未知

無限的悲傷恐懼感讓凌絡幾乎要窒息了,他用手捂著心髒,難過的注視著東方初雪。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悄悄的承受著不屬于自己的痛楚。早在第二次與東方初雪見面的時候,他輕輕親吻他額頭的時候,就再次種下了血契。東方初雪的心情就是如此的吧。

他與長胡子一起跳下了海里,去求尋找人魚公主。其他人朝東方這邊發起了進攻,皮特甚至都沒有看清亞斯怎麼來到,他身邊的。亞斯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他以為自己的近敵會是閆碩。可這個不起眼的男人,瞬間就可以擊垮他。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帶著亞斯朝海里扎去。

藍月亮出他的光芒聖箭,射向皮特身後的士兵。閆碩則一直周旋在東方身旁與人魚士兵廝殺,他動作矯健,小裟珈用靈力拖著沒有人攙扶,漂在海面上的東方。東方初雪的目光呆滯的望著小憂消失的地方。

「藍月,我快拖不住了。」小裟珈朝他千里傳音。

藍月抽出好多只光芒聖箭,拉起弓朝海面射去,蔚藍的天空像下起了流星雨一樣。他一個飛轉越過海面,抱起東方初雪,一聲聲哀嚎響徹海底。

閆碩見東方以離開這片海面,召喚了「地獄鬼火」,水火明明兩不相容,鬼火卻在海面燃起一片隔離區。藍色與紅色摻雜在一起,人魚士兵露出一張猙獰的恐懼的臉。

東方初雪被放在了船上的時候,人魚小憂也被帶了回來,但她似乎很痛苦的閉著眼楮,睫毛不停的抖動,口中隱約的還念著父王二字。

東方初雪心疼的看著小憂,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凌絡讀懂了她的情緒。

「藍月留下來照顧他們,閆碩,護衛長我們去海底。」

丟下一句話,他們跳進海里的身影,東方初雪很是感動。這群人都是被自己卷進了這場紛爭中,自己那些所謂的強大,在友誼面前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她會沒事的對吧?」東方初雪的聲音依然哭腔。

裟珈和藍月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東方初雪。

海上的鬼火已經消失殆盡,平靜的海面只剩一頁小舟,孤單的游蕩。夕陽映在海面上,泛著微紅的光,海水好似韻染開來的絲綢一樣流暢,空氣中依然充斥著燒焦昧和血腥味。東方初雪躺在船上,望著天空。能再次看到藍天,真好。

小憂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聲音干澀無力。東方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東方你要謀殺啊,這樣用力抱著我,你至少要把我的尾巴踫觸一點海水吧!」小憂睜開眼楮看到一臉擔憂的東方初雪,就調侃到。

東方初雪不敢怠慢,用手捧了點海水,來回跑了幾次灑在她身上。

「小憂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胳膊這特別痛之外,別的地方沒事,我的父王?」

「放心他們去救他了」東方初雪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哦,謝謝你東方」小憂說著眼淚巴答吧噠的往下掉。

「停,你的眼淚會灼傷他們的」東方初雪趕快用手,接著她的眼淚往海里丟。

人魚看著眼前兩個帶翅膀的人,比起人魚他們一大一小的影子,很清秀。

「哦,讓我猜猜這個是翎羽族的小裟珈,這個她的親戚藍月?」小憂看起來有了點精神。

小裟珈訝異這人魚公主貌似什麼都知道,又猶豫的看了一眼藍月。正對上藍月疑問的眼神。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你們兩個不是嗎?」東方初雪驚呼。

「藍月我是翼瑜公主的女兒」小裟珈依然發揮著她的言簡意賅。

「你是曾祖父的外孫女?那你不是?」藍月的表情很怪異,這是第一次東方初雪覺得,天使也有煩惱。

「等等曾祖父的外孫女?那麼說藍月你給小裟珈叫姑姑」東方初雪笑的十分奸詐,較有興致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藍月,然後她大笑起來,這會心情徹底放松了。

這場認親場面,沒有那麼感人哦。

裟珈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卻被堵在嗓子口,出不來聲。

「藍月,我我想知道我娘?」小裟珈咬著嘴唇,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誰都不願提起以前的事,就像是一個禁忌,我只是看過族譜,族譜上提過公主。曾祖父倒是和我說過,公主有過一個孩子叫裟珈。但是你的年齡應該與她不符吧!」藍月劍眉一豎,對此事有些疑問。

裟珈沒有過多言語低著頭不再說過,東方初雪見狀趕快為她辯解。

「她是被女王封印再書里的,我們兩來到這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公主現在還好嗎?」

藍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曾祖父身體不好,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他尋藥。他每次提到公主,就會情緒失控。至于其中的故事,從沒有人敢輕易提及。」

裟珈背對著大家,仰頭望著天空,沒有多說一句話,氣氛再次降到了低點。

「我帶你回翎羽族吧,你想知道的在曾祖父那里應該會有答案的」

夜幕來臨,他們幾個誰也沒回來。東方初雪有點按耐不住了,她有個不好的習慣,一緊張就喜歡擺弄指甲,兩個指甲相踫發出彈東西的聲音。

人總是喜歡說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難事,曾經東方初雪是相信的,但此刻她不在簡單的說著那些風涼話了。本該無所牽絆的國度,她卻承擔了太多擔憂,面對這些擔憂她是那麼無力。

她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喜歡看星星的時候就會揪著瑞,整晚不曾睡覺。只是這次天為被、地為床,墨色換了蒼藍的傷。星星灑在水面上,月亮是黑夜里唯一的光。

「東方姑娘?東方姑娘」

藍月听到聲音由遠及近,將東方他們護在身後。見來的人是長胡子列車長,才松了口氣。

「可找到你們了,你們漂了這麼遠?」長胡子列車長抖了抖身上的水,胡子一如從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大叔?我父王」率先發問的是人魚小憂。

「都平安,讓我喘口氣。凌護法讓我來報信,因為我游的最快。」

听到這句話大家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終于將驚險的日子,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們的船上還有防護服嗎?我帶你們進去,與他們聚齊」

他們幾個並不猶豫,去翻弄船上的裝備。

「小姑娘沒想到你認識的人,都這麼優質。他們的殺傷力可真夠厲害的,還好皮特投降的早,要不整個人魚族宮殿,都會變為廢墟。皮特那幾個死黨,凌護法閆小將,幾招就把他們擒獲了。至于那個亞斯,把皮特折磨的猶如死魚一樣。沒想到在水中,他們居然還這樣厲害。不過族長不怎麼好,在最深層的水牢里,看樣子吃了點苦,因為族長被壓在十二層。是皮特帶著我們去的,那里面居然是寒冰砌成的冰洞,我們進去的時候族長的魚尾都是凍傷。」長胡子列車長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擔心的看著小憂。

「咦,紅帽子大叔你不要危言聳听啊,我要去拜訪人魚族長大叔」東方初雪眨了眨眼楮,朝長胡子做了個封嘴的動作,又看了眼小憂。

「東方你放心我不會哭了,我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而且我的眼淚只會增加困擾,我們快回水下宮殿吧。」小憂扯扯嘴角丟給大家一個勉強的微笑。

這是東方初雪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潛水,雖然也算二次入宮。上次睜眼在水牢,在一睜眼看到了藍天。這一次她看到了沿途的魚群,那些魚可比水族館里的出奇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小憂是人魚公主的原因,成群結隊的魚都與她共舞。她的尾巴柔軟的擺動,飄逸的長發猶如海藻一樣,她的發夾在水里還發著淡紫色的光,讓人忘記她是那個愛哭的小鬼,戴上皇冠她就是水中的王者。

快到海底的時候,成片的珊瑚堆積成山,搭建成月亮門。門口有大大的蚌殼,一合一張的控制著大門,隱約的還能看見里面的夜明珠。進入人魚族,居民的住所都是些大的貝殼、珊瑚形狀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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