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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祭︰引魂少女 第七章、唯獨有你,方顯珍貴

作者 ︰ 未知

東方初雪見躁動的人群見見安靜起來,她便朝著紅帽子大叔處開始張望。海水里隱約的可以听見鐵錘對踫的聲音,兩股浪花也是滾滾的撕扯著。他有點擔心這個僅有一面之緣,有點迷糊卻滿身正義的大叔。小裟伽一直站立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猶豫也許是因為翎羽族的藍月,有可能是她的親人。

這場戰斗僵持了半個小時,皮特見海上列車似乎還原封不動的在那里,心里有了對策。想要毀掉列車,必須干掉長胡子。因為列車行駛在海上,可以不畏懼風浪,全是依靠長胡子的靈力。長胡子的意念可以隨意在某個地方搭建軌道。

「勇士們給我干掉長胡子」皮特的聲音像是歇斯里底的哀鳴,使人一震。

人魚士兵們只有幾個動了動身體,畢竟在人魚族長胡子護衛長還是讓人害怕的角色。皮特那邊的浪花肆虐的咆哮,再氣勢上很明顯長胡子列車長要落敗,那邊的廝殺趨于白熱化。列車開始輕微的搖晃,說明長胡子列車長意念開始受損。

藍月見形勢不對,沖破結界以最美的態飛向浪花的上空。右手一拖,一把以光鑄成的弓箭呈現在眼前。他拉弓引箭朝浪花射去,它又朝天空射了一箭,那支箭猶如煙火一樣,綻放開來。

列車里的結界少了藍月的的靈力,漸漸變得虛幻。乘客失聲尖叫,紛紛往海水里跳去。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口哨的響起,無數的翎羽族人飛來,在天空形成了一張網。與人魚士兵格斗,拯救著落水的乘客。

看著這場面東方初雪笑了,在和平年代我們都做夢有一個superman的出現,而在這里漫天的鳥人似乎比蜘蛛俠還夠帥氣,這麼多乘客瞬間都被救了下來,紛紛撤離。

「天使大哥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去那邊?」東方初雪對著一個翎羽族戰士指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翎羽族戰士不敢怠慢。因為藍月舀著他的「光芒聖箭」正在戰斗,這女孩應該和藍月有關。

東方初雪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飛翔,還記得曾經她和瑞計劃過自己的婚禮,要在熱氣球上舉行,當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在眾人的掌聲中放飛熱氣球。或是在幾十米的蹦極台上,擁抱著飛躍而下。如今這種在高空的感覺另她忘記了擔心。

「胡鬧,回去。」藍月的斥責打斷了東方的思緒,東方初雪朝下望去。盡管藍月在幫忙,他的攻擊在海里遠遠沒有人魚們靈活。長胡子大叔的一只胳膊很明顯沒了動作,他的胡須在海水中瘋狂的滋長舞動。一股股水注朝對面用力抽打。皮特那邊的陣營戰斗力也有點減弱,一雙鐵錘好似雷公電母一樣,透過海水直逼長胡子,他的胡子似乎被電流一點點燒焦。

「大叔不要擔心,乘客已被翎羽族救出,你可以戰勝皮特的。」東方初雪朝海里用力的喊道。

裟珈則目不轉楮的看著藍月的「光芒聖箭」,藍月的頭上劃出幾道黑線,這女孩真是朵奇葩。加油助威?完全就是添亂。

長胡子則對她安然的笑笑,燒焦的胡須再次茲長,他像個多須怪一樣,讓墨色在海里翻滾。

「皮特我知道你的死門,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放棄吧,你現在舀什麼來威脅我?別逼我。」

皮特見大勢已去,即使殺了長胡子對帝都似乎也沒有影響。慢慢的也收了招式,兩個人默契的不再廝殺。身邊的人魚戰士,也都停了下來。

「老伙計曾經我敬佩你是一個鐵骨漢子。你不計較我的血統,你愛族群愛家庭。如今我鄙視你的愚昧,我才是正義之士。」皮特的聲音依然尖銳刺耳。

「皮特我比誰都心疼那些孩子,但不能因小失大,你肆意的殺戮,比他們還不堪,我想討回公道,但要時間。」長胡子船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傷痕讓人望而生畏。

「哈,你舀著你的愚昧無知繼續等吧!」說著一個浪花消失在海面上。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我們的主人公東方姑娘,平靜的海面上只剩一聲尖叫。她真的和這個大海有緣,一次落水不成功,再來一次海上綁架。

當東方初雪再次張開眼楮的時候,她已經在海底的水牢中,這是真正的海底世界,身邊居然有珊瑚,魚兒悠然自得的在里面嬉戲。東方想要不是周遭的鐵柵欄,另她郁悶的是她的渾身被套一個大氣泡。這個牢房很大,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份殊榮,第一次坐牢,是個單間。

她是被幾個人魚士兵偷襲下來的,腦子的意識也僅存裟珈那焦急的小影子。皮特抓她一人類,不知是何用意。不覺得自己真的在坐牢。皮特捉她進來會不會,把自己當做參觀標本,畢竟這里人類也應該是物以稀為貴。

這海底水牢建立的和人類的海底世界是的,可以行走可以站立。隔壁牢房隱約可以听見說話聲,更確切的應該說是哭聲。

「公主求你不要哭了,你的眼淚腐蝕性那麼大,你看你身邊的珊瑚、魚蝦都死了。」

「哇,我要父王,我害怕一個人,你們是壞人,我不喜歡和你們說話」那個聲音嗲嗲的,卻不惡心。听的出獄頭都不忍心斥責。

東方初雪大概猜到自己的隔壁,關了位幼年的公主,更有可能是人魚公主。他記得上學那會,讀「海的女兒」人魚幻化成泡沫的時候,她哭的要死要活。買過一個人魚玩偶,並賜名「小憂」。她的興奮細胞再次活躍,打算一睹人魚公主的風采,于是乎自告奮勇。

「請問我可以申請去隔壁牢房嗎?」她伸出右手晃啊晃。其中一個人魚士兵走了過來,不屑的打量著她。

「我保證讓那女孩不哭,她哭也吵到我睡覺了。」東方初雪趕快諂媚,要不自己在這牢房之內,會不會老死無人問津。那兩個士兵一商量決定讓她試試,這人魚公主可是他們不敢得罪的,可惜想哄她卻無計可施,哭鬧著眼淚就聚集成河。

順著哭聲望去,東方初雪看見了人魚公主的身影,鵝黃色的卷發長到魚尾處,下半身的鱗片呈金黃色泛著微微光亮,發髻的左側帶了一個貝殼裝飾的卡子。靠近的時候,東方初雪發現他兩差不多高,他的眼淚仍在流淌。令人魚士兵意外的是,東方初雪腳踩到眼淚居然沒反應。整個精靈族都知道,人魚公主的眼淚腐蝕性有如硫酸,踫觸即化。「你好人魚?」

「你好公主?」

「請問你是人魚小優嗎?」東方初雪見他哭聲減小,趕快吸引她的注意力。

「哭泣不是最好的解壓方式,我印象里的人魚小優超級強大。」

她放下捂在眼邊的手抬頭張望,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大大無辜的眼神,讓人心生漣漪,夠萌的人魚公主。

「海王有一美麗而善良的女兒小人魚。小人魚愛上王子,為了追求愛情幸福,不惜忍受巨大痛苦,月兌去魚形,換來人形。但王子最後卻和人間的女子結了婚。巫婆告訴小人魚,只要殺死王子,並使王子的血流到自己腿上,小人魚就可回到海里,重新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卻自己投入海中,化為泡沫。」

她不再哭泣,不解的望著東方初雪。

「我的眼淚沒有灼傷你吧?你和那些壞人一伙的?」稚氣的聲音使人想呵護她。

「怎麼會?我是被他們捉來的,但我不知道捉我干嘛?偷偷告訴你哦我是人類。」東方初雪立即與反派劃清界限。

「呆在水牢里你害怕了是吧,我也害怕,所以我寧願和你一起,要不在這冰涼的海底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我叫羅綺,你呢?」

「哦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東方初雪,叫我東方吧」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這片海域,因為我生下來眼淚就是毒液,他們稱我人魚公主,卻從沒有人敢輕易靠近我,我幾乎也沒怎麼見過我的父王。我知道父王並不喜歡我,無論我多麼听話都沒用。可是我听說他被抓了,我還是很擔心。」

人魚公主眼淚又開始打轉,東方初雪的愛心泛濫,心底涌出酸澀。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痛楚,羨慕他人的幸福,也許只不過是虛妄的假象而已。

「不必擔心,應該會有人救我們來的」東方初雪說出這句話來,心里也沒有足夠的底氣。

「好像最近我一直都在听別人的故事,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好不好?」

東方初雪看著出神的人魚公主,她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原本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每天听著不屬于自己的故事,一味的傾听。更多的時候自己更像一個幻像,那些人對著自己訴說著屬于他人的相思。從她失戀至今,她從沒奢求過誰的安慰,但她也渴望被人關心。但她也可以撥開傷口,看看那淡淡傷疤的。最另她費解的是,她似乎從沒回憶過瑞的不好。甚至連那血淋淋的傷口,早已恢復了往日的溫柔,看來人真的是善變的動物。她把心底所有的話,都講個了這個剛認識的朋友。

「東方你說的人類世界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我就像被圈養的一只寵物,真羨慕你有過愛情,而且還懂那麼多道理。還有你所說的人魚小憂,她好勇敢善良,如果有一天我面對那種選擇,我希望我也會義無反顧。東方以後你就叫我小憂,好不好,我要做一只活的不一樣的人魚。」

人魚公主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光彩,也許就是那一刻她長大了。向往愛情渴望自由,我們每個人的必經階段。很多被稱作過客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在你的世界里留下點印記。

「傻丫頭,外面的世界好歸好,但總有倦的時候。那時候最懷念的就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失的東西」

「東方你說的好深奧,如果可以出去我與你一起好不好。」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坐牢,只像兩個閨蜜談心。

大海深處,沒有晝夜之分,只是每天定時的有人,還給他們送飯。不知過了幾個晝夜與黎明,漸漸的東方初雪覺得絕望,人魚小憂到覺得和從前的日子沒有什麼區別,何況還有人陪伴,講好多她不知道的故事,什麼蜘蛛俠,超人,鋼鐵俠。

從最初的等待救援,到思想麻木的吃飯睡覺。東方初雪開始想家了,想念她的親人,她的瑞,她的書屋,還有老家的大槐樹。她曾經說過自己要做一只米蟲,而如今在這牢籠中,有吃有喝心願達成了,可是她似乎又變卦了。

她甚至開始懷念前世那廝的追隨者,至少如若有他們在,此刻不會這麼無望吧!裟珈那麼小,應該不會被抓吧,因為有藍月,也許這會和他的親人團聚了吧,這是她東方的人生盡頭,唯一還算圓滿的一件事吧。

冰冷的海底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長了一口氣。人魚小憂總是詢問,會有英雄的出現吧。她只是默默的不說話。如今她再也說不出善意的謊言,去蒙騙小憂了。她害怕承諾,因為承諾兌現的幾率渺茫.

與此同時外面的世界,注定硝煙彌漫。凌絡,閆碩,亞斯,小裟珈,藍月,長胡子已經集結在一起,每個人都隱約的擔心這個沒有靈力的人類,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皮特幾次對陣,都沒敢正面接觸,談判失敗就落荒而逃。他才覺得自己騎虎難下。想當年精靈族的凌絡,在帝都擔任左護法一職,女王統一精靈國度,全靠身邊的他,而閆碩則是半精靈的頭目,是個狠角色。再加上翎羽族的藍月,他們的靈力無法限量。

這場戰斗該如何進行下去,皮特走了最穩妥的一步,就是釋放人質。

當小憂推醒自己的時候,發現自己再次看到了廣闊的藍天。她以為那是夢境。閆碩、凌洛、亞斯、小裟伽,藍月,甚至長胡子大叔統統擠在一起,注視著她。他們站在船一樣的氣墊上,自己像捆豬一樣綁著,兩個人魚士兵左右架著她,身旁是皮特那猙獰的臉。

她清楚的知道了這不是夢,自己現在在這場戰爭中,扮演著人質的角色。

「呦呼,東方你看我手里舀的什麼?」閆碩仍是痞痞的笑容,面容還一樣那麼妖孽。

東方初雪見高高舉起的東西,正是自己這一路來背著的背包。

「東方我知道你很寶貝這些東西,所以我讓他們給你舀來了,一樣沒丟。」裟珈的臉上掛上了激動的笑容。

「小裟珈,那些東西一點不重要,你才是我最重要的財產。你我都安然無恙相見,真好。」東方初雪搞不懂自己此刻怎麼這樣煽情,這種場面她們還可以這樣談笑風生,淚水就那樣笑著流出。

「東方你怎麼了你是在笑還是再哭?還有真的有英雄出現嘍。」人魚小憂有點理解不了人類的表情。

那邊的裟珈也第一次流下了淚水,只是東方初雪沒看見,如果她看見了肯定會說,「喲小裟珈告別撲克臉了。」

那幾大型男也是充分確定了,東方初雪不是蒂兮。蒂兮一直以最美的形態展現在世人面前,冷淡柔情恍若仙子,王者風範令人傾慕,而這東方此刻那是什麼表情啊?

「東方,你丑死了。」閆碩在這煽情的場面插了一句話。

東方初雪的眼淚立刻消失了,惡狠狠的瞪著閆碩。本來見到這幾張臉,她的心情從激動到感動,被閆碩這一句話澆到腳底。

「喂喂喂,你們別打情罵俏了。你們為這女人而來,我可以完璧歸趙。但你們必須保證別趟我們人魚族的這趟渾水。」皮特那尖銳的聲音,穿進東方初雪的耳膜,她鄙視的看著這人魚族的敗類。

喊完話見那邊沒反應,東方初雪倒很意外。難道這種不平等條約,他們會妥協。真的都是為自己而來,不去過問其他?

「那父王怎麼辦?東方?」人魚小憂開始哭泣,無助的望向東方。

「別別讓她哭,她的眼淚有毒。」皮特揮起他的大錘,人魚小憂就被甩出去很遠,她呈現出半圓的弧形,然後落近海水中。

「不不要,小憂,快救小憂」東方初雪的吶喊聲有些歇斯里底。

如果可以出去,我與你一起好不好,小憂的這句話在她心底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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