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家夫君。123456789123456789」
傅媛介紹完林靖書,又笑著指了方才說笑的少年道,這是謝侯府上的小侯爺懷靖,又指了方才認輸的少年道,這位是崔國公家的小公子度宜,然後再將與林靖書同朝為官的沈從仕和梅子昱引薦了一番,二人就面對面的入了座,林靖書坐在謝懷靖一側,而傅媛則挨著沈從仕而坐。
林靖書入座後,不免與幾人先敘些仰慕的話,才得隙打量了這雅室,這間雅室臨湖而建,內中布置頗有魏晉之風,很是雅致,尤其是臨湖的那扇洞月格窗,也不知用的是什麼窗紗,十分通透,讓人在屋中就能看到外面湖上的景色,但又不必開窗吹寒冷的湖風。
林靖書看了屋內布置之後,又看看屋中的幾人,雅室中的座位是單人單桌,一邊坐了三人。傅媛那頭的沈從仕和梅子昱雖與林靖書相交不深,但平日同在一朝為官,也算是點頭之交。
而與林靖書坐在一邊的兩個,先說那位謝懷靖謝小侯爺,謝侯府被今人稱之為「小謝」,對應古時望族陳郡謝氏,可見謝侯府門第之高,家風之旺。而另一位崔國公家的小公子的名頭卻不怎麼大,林靖書也是頭一次見。
不過這幾人湊到一起,林靖書並不覺得奇怪,沈從仕,謝懷靖,崔度宜,當年都是太子侍讀,人稱「太/子/黨」。而梅子昱的出現卻讓林靖書有些吃驚,讓他更吃驚的是傅媛對他的態度似乎還很親厚。123456789123456789
相互敘了幾句寒暄之後,大致是因為有林靖書這個外人在,一時室內便靜了下來,眾人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才好,而傅媛則在旁自顧自的喝茶,頗有些事不關己的姿態。
「媛姐姐果真是天下第一妙人,自古只听說過不讓丈夫留戀煙花之地的,帶著丈夫同來的,媛姐姐必是頭一人!。」謝懷靖突然開口,又對身側的林靖書道,「林兄能來,可見也是個豪放不羈之人,我今日必要與你痛飲幾杯。」
眾人見林靖書很是大方的與謝懷靖舉杯,才都笑開去。
又听那崔度宜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痛飲」了吧,免得回家挨老子的板子,還要「隱痛」數日。」
謝家的老侯爺是個端方蹈矩之人,最看不上這些歡樂場中的應酬,上回謝懷靖多喝了幾杯,在他老子和他老子倚重的幕僚面前扯了幾句胡話,就被他老子拿家法好好伺候了一頓,連著半個月都只能趴著睡。
傅媛听了就笑問沈從仕道︰「這度宜是把什麼輸給了懷靖,怨氣到現在還沒消。」
沈從仕笑答︰「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是度宜今日才從瑤琴姑娘那兒得來的一張瑤琴。」
「我說呢。」傅媛笑了笑,對謝懷靖道,「你要他什麼不好,偏偏要他這「命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瑤琴姑娘給的,就是一根頭發絲,我們度宜都要拿個香台供起來的,更不要說是張瑤琴了,既然這賭約是因我而起,我便做個主,你把那琴還了度宜,我再送你別的。123456789123456789」
崔度宜一听,眼楮就亮了起來,很是感激的看著傅媛。
崔度宜喜歡瑤琴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從瑤琴還未開始接客之時,崔度宜在花燈會上與她有了一面之緣之後,心里便只有這位瑤琴姑娘。
若不是崔國公反對,只怕早就娶進門去了。後來崔國公給崔度宜結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但崔度宜卻還是放不下那個瑤琴。
謝懷靖卻不肯松口,說道︰「我贏了的自然就是我的,再說我也是為了度宜好,他將這把琴帶回家去,被他家那母老虎知道了,看他要被禁足幾日。」
崔度宜听他這樣說,便又開始揭謝懷靖以前的老底。
傅媛望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喝酒听「笑話」的林靖書,不由搖了搖頭,這二人從小就這樣,一向只管說的痛快,才不管會不會被別人看笑話呢。
但傅媛想起崔度宜的妻子孟氏,心中又有些不忍,名門出身的高門閨秀,品貌才學樣樣都好,但卻還是留不住丈夫的心。
傅媛嘆了口氣,制止了二人的爭論道︰「懷靖,以後不許再叫你弟妹母老虎了。」
又對崔度宜道︰「度宜,你也該好好考慮一下你和瑤琴姑娘的事,這樣不清不白的算什麼?這把琴我可以替你要回來,但人你自己要有個主張,留戀青樓總非長計。你這樣拖著,不知情的人,還要說是孟妹妹善妒,容不得她進府。你喜歡瑤琴,但你也要為你的妻子考慮考慮,別讓她失了一個正妻的體面。」
幾人听完傅媛的話,都愣了一愣,尤其是林靖書,他一貫只知道傅媛行事如男子,卻不知原來她心中也有這樣的見解。
崔度宜把傅媛看了又看,才沉默著點了點頭。
謝懷靖則笑著拍了拍崔度宜的肩道︰「既然媛姐姐這樣說了,我就把琴還你。」
說著就讓隨從將那瑤琴端了進來。
沈從仕見氣氛有些尷尬,便道︰「既然有琴,我們何不讓香姑娘彈琴助興?」
然後轉身吩咐畫舫的家人去請香姑娘。
傅媛新知這是崔度宜心結,就先對他敬了一杯︰「今日我說的多了,若是哪里說錯了,度宜不要見怪,原諒則個。」
崔度宜連忙回敬︰「哪里,哪里,媛姐姐說的在理,此事我會好好處理的。」
謝懷靖適時的打趣道︰「要我說,娶妻娶妾都沒什麼意思,我偏偏就不要成什麼家,找個人來管著我,除非……」
謝懷靖挑著眉峰環視一圈才說︰「除非讓我娶著個好似媛姐姐這般的。」
若是平時幾人必會拿話湊趣,但眼下當著林靖書的面,就連傅媛對他都有些無語。
可謝懷靖卻偏偏是個怕事情鬧不大的主,直接挪了身子湊到林靖書跟前,一手攬過林靖書的肩道︰「听說姐夫府上還有另外一位姐姐,馬上就要生產了,我現在此恭喜姐夫。但……姐夫若是看不上我們媛姐姐,就知會一聲,我親自去府上領人,皇帝表哥那頭,我自會去說。」
這下傅媛是看出來了,謝懷靖這小子是故意的,但卻也想看看林靖書會有什麼反應。
在座幾人都屏氣看著林靖書,卻沒人開口圓場,似都有些想听听林靖書的說辭。
但見林靖書嘴角上揚,端起一杯酒來,敬到謝懷靖的面前,笑道︰「懷靖兄弟這是在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媛姐姐,我這就自罰一杯當是賠罪了。」
說罷,就自飲盡杯中之酒。
可這謝懷靖卻依然不依不饒,眼看著林靖書喝完一杯,又說道︰「我說的可是心里話,要不是當年先帝爺說要和……」
「你這張油嘴,再胡說,也不怕過些時日靜和回京了,我告訴她去。」傅媛扯了一張笑臉打斷謝懷靖,「到時候看你要賠笑哄多久?」
「……」謝懷靖听了「靜和」二字,臉上雖不情願,但還是住了嘴。
沈從仕便在旁說笑道︰「我們懷靖,天底下就三樣東西治得了他,一是他老子那根家法,二是我們媛妹子這張利嘴,三就是我們這位靜和郡主了。」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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