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一年,看過的春光
怎麼會知道,寒冷的模樣
若不是那一場,醉過的短暫
怎麼會知道,清醒的漫長
若不是一回頭,燈火正闌珊
怎麼會責怪,黑夜的淒涼
若不是一轉眼,你經過身旁
怎麼會明白,半生的惆悵
相見歡,淚滿衫
不思量,自難忘
快樂讓我們學會悲傷
風景背後的荒涼
如果每個夢都要
散場,何必為了誰動蕩
若不是一瞬間,愛過的瘋狂
怎麼會厭倦,平淡的過往
若不是一剎那,承諾的勇敢
怎麼會了解,未來的蒼茫
相見歡,淚滿衫
不思量,自難忘
快樂讓我們學會悲傷
風景背後的荒涼
如果每個夢都要
散場,何必為了誰動蕩
相見歡,淚滿衫
不思量,自難忘
原來等不到你三萬場
為什麼,留下,那麼多痴狂
如果每個人都是這樣
誰可以,不訴離殤…………
青山荒野,藍天綠水白雲悠悠,兩個同樣絕色傾城的少女一個隨意靠
著枝干席地而坐,雙手捏著一片綠葉吹奏著一曲帶著淒涼卻唯美的音
律,一個站在身旁,眼眸深紅如惡鬼,卻蘊滿輕松寫意,聲音黯啞卻
迷人,帶著三分的淒美,二人合奏唱著一首前所未聞的歌。
琴沐風、夜流寒、月希瀾三個人傻眼的看著前面的畫面,听著哀傷動
人委婉神情的歌,為此炫目著。茫然著。琴沐風和夜流寒是一副搞不
清楚的茫然和深深地震驚,還有一絲絲他們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安。
月希瀾則是在愣了一會後,眼也不眨的看著那處怡然自得的月希泉,
眼底滿是笑意和迷離,那是徹底沉淪,心甘情願成為俘虜的愛慕和不
悔。
音律和歌聲漸遠,緋瑤和月希泉二人同時對視一眼,笑的越發燦爛。
月希泉純粹是愉悅和歡喜,還有一絲絲得逞的快意,而緋瑤卻摻雜著
一抹惱怒和復雜。還有一縷深藏的驚慌。
「和我一曲的感覺,怎麼樣?」月希泉將她的情緒看在眼底,笑的更
加璀璨和得意。緋瑤頓了頓。收斂外泄的情緒,接著輕聲笑了出來。
「即使如此,泉,我決定想要毀滅的東西,無人能夠阻止!你。也不
行。」緋瑤眼底寒光四射,那眼底的笑意一瞬間凍結,冰封,整個人
看上去越發陰暗起來。說完,瞥了一眼遠處傻了的眾人,丟下一句︰
「上路。」轉身進了馬車。
直到緋瑤的身影徹底沒入馬車。月希泉才慢吞吞的站起,拍去身上的
塵土和草削,扔掉葉子。低笑說著︰「誰要阻止了,自作多情!我只
要你現在有一絲的心軟就行……這裂痕,總有一天會被誰打碎,卻不
能是我……決不能……」
「泉兒……」月希瀾低喚,他不滿心中的人兒又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即使這個人同樣是女人。
「哥——」月希泉干脆利落當著眾人的面撲到其身上,八爪魚一樣的
在他身上蹭蹭。抬頭,眼眸亮晶晶的發問︰「好听嗎?好听嗎?我吹
的怎麼樣?瑤唱的不錯吧!我覺得像天籟哦……」
「嗯,泉兒很厲害。」月希瀾直接忽略緋瑤,直夸懷里像個小孩子的
女人,說完,又皺了眉頭,「你究竟想干什麼?」
「嘿嘿……」月希泉把頭埋進月希瀾懷里蹭蹭,許久才再次抬起,不
懷好意的笑著︰「當然是把瑤‘生吞活剝’了,我還想和你去玩呢,
那個混蛋現在這樣我可不放心走人,簡直就是一定時炸彈!」語氣怎
麼听都變得咬牙徹齒。「隨時有可能暴走。你可別看瑤一副冷冰冰,
無所謂的樣子,她要是真暴走了,一開始還能控制,遲了可沒辦法。
她要是真瘋了,那就真的世界末日了。」
月希泉說的嚴重,月希瀾不由狐疑的蹙眉,一臉不信。身後光明正大
偷听的兩個男人也是一臉「你在扯淡」的表情,滿臉的難以置信,不
可思議。
「啊啊,還有啊,我等會做你們的馬車,這回我把她的最慘了,最好
還是躲遠點比較安全,你收留我的吧……」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一只
被遺棄的小狗,眼淚汪汪的搖著某人的臂膀,撒嬌。
「嗯,好。」月希瀾倒是無所謂,反倒有些高興兩人不用分的太久,
月希泉頓時歡呼一聲,拉著月希瀾就往另一輛馬車里跑,邊跑還回頭
對另外兩個男人喊了一聲︰「走了!你們公主都下令了!」
琴沐風瞬間臉黑,夜流寒跟著心里也不痛快。這指使人倒是利索,惹
了禍還正大光明的跑路,真沒見過這樣的親王繼承人!
「啊,對了,還有件事!」馬車里鑽出一個腦袋,月希泉嘴角掛著一
縷壞笑,笑眯眯的提醒︰「今天好像是十五哦,你們兩個當中,今晚
誰侍寢?」二人霎時僵硬,小荒郊上頓時出現兩尊化石。
月希泉的一句話,把他們兩個雷的里女敕外焦,這才回想起來他們的公
主殿下十五月夜是離不開男人這件重大的事情。
如今,他們兩個當中肯定是要有一個去的,不然情蠱發作沒交歡,非
死不可!
琴沐風與夜流寒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響無言。兩個人同樣的
心思——都不想侍寢。
「咳,流寒你與公主多年未能見上一面,天各一方,如今難得團聚,
我就不打擾了,今晚你去侍寢再適合不過……」
「放屁!」琴沐風一句話還沒說完,夜流寒回神,整個人炸毛一樣跳
起,張口爆了句粗話,哪還有什麼冷面將軍的沉穩冷峻。「我有內傷
,你能侍寢,你想害我吐血。」
琴沐風頓時黑線,你裝傷還裝上癮了是不!不就一點點淤血嗎,內力
運一下就沒事了,哪里還會這麼嚴重!
「怎麼會,你可是流月第一將軍,統領五十萬兵力,怎麼會那麼不堪
一擊,公主身手雖然矯健了得,可畢竟沒有內力,你這點傷無礙。」
琴沐風笑眯眯的反駁,「還是說,我們的將軍真的如此脆弱……」
夜流寒頓時僵硬,他能說嗎?能示弱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如果這事真傳出去,他被這個一致公認為廢物的公主嚴重打傷,一定
會有人再次質疑他的能力,一直努力建立的威信就會轟然倒塌,多年
來的沒努力付之東流。
「怎麼可能,胡說八道。」夜流寒恨恨的瞪著琴沐楓,咬牙惡狠狠說
道。
「那今晚的侍寢……」
「我去!」磨牙的聲音切切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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