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淵臉色變了好幾變,尤其是瞄到了月希瀾手中「無意識」把玩的象征身份的令牌後,到如今徹底成了灰色,心里對著這個佷兒更是罵了上萬次︰你丫的玩男人就玩男人,無論你搞慘了我都不管你,但你也給我有些眼力和腦子!別一見美人就犯渾!
流月來使,夜流寒和一個親王皇族哪是你得罪得起的,如今可好,把老子也給坑進了,你丫的#¥……
在心里衡量了數遍,費淵唯一慶幸的是那人不在,收斂起所有神色,轉眼轉化成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誠惶誠恐的轉變態度︰「原來是月睿將軍……」轉而羞愧懊惱,立刻扇了自己一耳光,頂著個耳光彎腰賠禮︰「費淵不知諸位竟是流月來使,還請多多贖罪!」忐忑的抬頭看月希泉,又道︰「不知這位大人是哪位親王?費淵有眼不識泰山,適才只因費家一個獨苗遭人暗算所有昏頭,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來使見諒。」
驟然謙卑討好的態度讓一干衙役和縣令一臉驚駭死灰,趕忙跪地磕頭求饒,就連一幫民眾也是畏畏縮縮,退了好幾步,遠遠看著再也不敢上前。他國皇族在來到別過後被人侮辱,這事可大可小,鬧大了不是大夏失了顏面把他們知情人士全遷怒進去,就是兩國開戰,他們充當炮灰。所以,即使怕的雙腿打顫,也不敢有人離去,看著事態最後的發展。人人目光希冀的看著月希泉,心里默念︰阿尼陀佛,希望這位大佬能發發慈悲別把他們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本王名諱月希泉。」幾人對費淵轉變的態度有著愕然,但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月希瀾收起象征身份的玉佩,跟著其他人一眼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費淵。多了三分深意。
這人要不是得罪了他們,就這能屈能伸的變臉絕活和頭腦,在有人幫襯下假以時日,一定能站在皇城朝堂上,也是一個「人才」。
費淵一听,兩眼一黑,大腦陣陣發暈。月希泉,流月唯一一個世襲傳承的王爺繼承人!
听說和親王先祖和流月開國先皇姐妹情深,而這江山更有一半是和親王打下的,因此。在先祖建立流月後,和親王先祖雖然爽快的教出兵權,四海為家游玩。流月皇祖依舊賜下皇昭︰流月後世子孫無權剝奪和親王之位。其子孫永繼王位和封土,安居以偶,享富貴之榮華與流月同在。
這可是連女皇都不用听的人啊!竟然被自己佷子調戲了人家的夫郎,可想而知這事如果真要鬧能鬧多大了!搞不好他們所有人,包括白家都得因此玩完!
馬車里。見到這一幕的人終是嘆了口氣,撩起馬車簾子,走了出來,聲音溫潤卻異常寒冷︰「真是好熱鬧,費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大堆人都擠在這里做甚。本王應該說過不許鬧事的,你究竟有沒有把本王的話听進去!」
來人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觀望。一襲華貴的紫色衣裳將他修長的身軀勾勒的更加高貴提拔,濃密的長發隨風如絲,烏黑的發亮,與其白皙的肌膚顯得更加晶瑩透亮,光滑無比。
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龐俊美俊倫。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恍花了所有人的心智。宛若神明一樣完美、醒目的少年。
舉止投足間都給人一種風流倜儻、淡雅如蘭的感覺,然而若你再仔細看去卻發現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將你隔絕在外,再無進寸。像是一層淡淡的薄霧,你看得清,看得見,看得明,卻無法觸及,前行一步。如同水中月,鏡中花,終究夢一場。
夜鈞寒溫雅、夜流寒冷峻、琴沐風淡漠、月希瀾清冷……而這個人,不僅美得如神,連神情舉止都無缺的像神,更如神給人的感覺,疏離又完美。
一句話,不是人!
哈利路亞,好夸張的男人……緋瑤瞪了一眼後別開,心里不自覺嘀咕著。她還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因為這男人夸張的樣貌和氣質而像其他人一樣——張口結舌、目瞪口呆,成了一個流下口水還不自知的呆瓜。
月希泉和月希瀾二人臉色微微一變,月希泉隨即恢復正常,任由月希瀾拽緊手,跟著用力回握。月希瀾看著馬車下走下來的男人,眼底閃過隱晦的緊張和敵意,在感覺手上的力道後,又松懈了下來。
費淵看著來人,臉色僵硬,臉上那最後一絲血色終于失去,強裝出來的鎮定也宣告破裂,身子像羊癲瘋發作一樣不停地顫動,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漲了好幾次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琴沐風和夜流寒二人在一開始的呆愣後立刻回神,同時對視一眼,心思莫測。
「怎麼,本王的問題很難回答嗎?怎麼一個個都沒聲,難道要本王問第三遍嗎?」聲音略低,此起彼伏的像一首催眠曲,即使里面寒霜三千尺,卻依舊能讓人覺得動听。
「……王王王王……王爺……」費淵無力申吟,吐出身份後就再也發不出一絲響聲。
「費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少年王爺沉著一張臉,絲毫不減半點美感,氣勢威嚴。
月希泉撇嘴,在月希瀾耳邊說了一句︰「裝模作樣!早就來了還給我裝作才來的樣子,給誰看呢,別以為我沒看見那馬車什麼時候來的,討人厭的地方一點沒變……」
月希瀾莞爾,緋瑤驚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悠,琴沐風與夜流寒不動如山坐在一旁當耳旁風,少年王爺抽抽嘴角,睨了一眼月希泉無語。
大小姐,您是故意的吧?這里都是有武功的人,再小的聲音也听得一清二楚,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正主面前月復議,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點!
好歹他也是大夏的王爺,與她身份一致,誰也越不過誰。沉默許久,他決定無視,轉身喚人了解詳情。
「你認識?誰?」緋瑤趁著正主了解詳情期間,扯扯身旁人的衣袖,問道。
遠處的人動動耳朵,臉皮抽抽,漠然。
夜流寒嘴角一抽,詭異的看著她,臉色詭異的出聲︰「夫人,您不認識?」
「听這話,我應該認識?」緋瑤狐疑,看著夜流寒越發詭異的神情心里毛毛的,暗忖︰難道這也是本尊遺留的禍害?
遠處的人耳朵再次動了動,臉皮緊繃成一塊鐵板,讓一旁的下人心驚膽寒,以為是在為事情而惱怒,說得更加戰戰兢兢。
「咳……」琴沐風適時咳嗽一聲,將詭異的氣氛打斷,夜流寒也收斂起所有表情,對著緋瑤細細訴說來人的身份。說完,緋瑤明白過來。
大夏當今有三杰二美,人盡皆知。
其中就包括以美貌而出名的第一王爺——歌舒墨。
歌舒墨,大夏墨王,與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唯一兄弟,身份自然比一般的王子還要貴上三分。自幼聰明伶俐,深得夏皇的喜愛,與其兄乃朝廷上不可或缺的兩大臂膀,掌管大夏十分之一的兵力和朝廷上七分之一的官員,影響力不小,算是各路王爺中最又全市的一個。因其容貌俊美無雙,倒過來提親的人多到數不勝數,所有人見過其容貌的女子都會被迷得七葷八素,誓言非君不嫁。
大夏因此而流傳出一首詩,以表愛上這位容顏絕冠天下的可憐女人︰清顏泠泠如美玉,溫溫清靈寒高菊,一見墨郎三生誤,朝夕白發不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