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墨王?不姓夏嗎?怎麼姓歌舒?」而且怎麼會和泉認識?而且看那樣子,不僅僅是熟那麼簡單啊……
「當初大夏歌舒一族被人冤枉用巫蠱之術殘害當今聖上,以便太子早已登基而慘遭滅門。歌舒皇後、太子、墨王都遭牽連,皇後與太子被廢,皇後貶為庶人遷移冷宮,不久就病魔纏身,太子移至安陽山鳳凰寺面壁思過,終身不得回京。墨王在那時候受盡苦難,直至一年以後的意外之下,事情才真相大白。皇上愧疚,親自去冷宮接皇後。時隔一月,皇後去世,留下遺願希望能留歌舒一脈,皇上允諾,自此墨王自此改姓歌舒。」
緋瑤听完,隨意應了一聲,托著下巴陷入自己的思緒,偶爾抬頭看看手牽手的兩人和另一旁神色平靜……哦,不,是神色漸漸陰冷下來的歌舒墨,眼底星光閃閃,眨啊眨的。
「費淵,你好啊……好個費家,好個白家,好個斷袖公子!」歌舒墨冷笑,慢條斯理的走到跪趴在地瑟瑟發抖的費淵身旁,儀態優雅,盡顯風流高貴之姿;「你把大夏的臉面都丟盡了……」細細的咬牙徹齒著,壓不住心頭怒火,抬腳就是用力一踹。
費淵跟了好幾個跟頭,抱著肚子滿臉痛苦的掙扎的爬起,再次跪地磕頭,不敢多發一語。
眼神一一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幫人,歌舒墨清冷的下著命令︰「縣令抄家,與反是動過手的人一起,殺無赦!」轉頭看著費淵和昏迷不醒的白沐,眼底的冰霜更勝,「費淵品行無德,革去城主之責,廢去費家皇商封號。打入天牢,擇日問斬。白沐斷袖成癖,有辱斯文,敗類之極,得罪流月使臣,使我大夏顏面掃地,凌遲處死!白家教子無方,待本王稟明聖上,再做處理……」
宣判還沒完,一大幫人就暈過去一大半。剩下的一些也是滿臉麻木,絕望灰敗,眼神呆滯無神。
一場鬧劇。終是落下了帷幕。
歌舒墨帶著緋瑤一行人飛快退場,下榻迎接使臣的別院,還沒讓人歇口氣,月希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緋瑤毫不客氣的一把拎了起來。
似笑非笑的看著。溫柔的開口︰「泉,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嗯?」說完,睨了一眼不遠處呆滯的歌舒墨,語氣頗為詭異︰「你倒是和我一樣很‘滋潤’啊,一開始還那麼大義凌然的指責我呢。結果自己不也留著爛攤子沒收拾,我還以為你有多純潔呢……」
「呃,那個。你誤會了……」汗滴滴。
「哦,原來是‘誤會’啊,請問有什麼‘誤會’在里面,你可要好好解釋解釋……」打斷月希泉的話,緋瑤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原本燦爛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的說著︰「不解釋清楚你就死定了!」
「……」月希泉听著直冒冷汗。即是尷尬又是懊惱。尷尬身旁一幫人都看著自己卻被緋瑤毫不留情的硬是揭傷疤,懊惱自己一開始太得意忘形。結果,緋瑤一抓到自己的把柄就死不放手,死命逼迫。
「咳咳,瑤,那個,你先放手,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哼……」冷哼一聲,緋瑤惡狠狠的甩手,使的月希泉幾個踉蹌兩步差點摔著,「當初那麼理直氣壯的說我,感情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完,又自鼻孔哼了兩聲,也不再听月希泉的辯白,轉身瀟灑離去。
「沐楓、流寒,我們這些電燈泡太礙眼了,走了!」臨走前還留下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夜流寒與琴沐風看著那三人詭異的氣氛,隱隱也猜出了一些,毫無異議的轉身就走。他們這些外人留在這里,的確礙眼。
月希泉看著漸漸離去的身影,唯有苦笑,她知道緋瑤也不知身想知道什麼,只是想出一開始被自己下說的啞口無言的惡氣、悶氣,順便小小離間一下她的感情。月希瀾略微蒼白緊張起來的臉就是證據!
「好久不見,月希泉、月希瀾。」空氣沉悶的仿若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下,歌舒墨依舊笑容滿面的打著招呼,唯有看著月希泉的一瞬,眼底微微朦朧,隨即垂下,再抬頭已恢復正常。
「沒想到你們也會跟來,剛剛的……是緋玉公主?」
「嗯。」月希泉順著桌下伸手悄悄握緊月希瀾的手,希望借此能讓他安心一些。
「沒想到……沒想到啊……」歌舒墨眼底微微渙散,連續說了兩次,也不知道這輕飄飄的話語到底在說誰。是沒想到緋玉公主撇下大隊只身帶著幾人率先進入大夏,還是月希泉的到來……沉思下來的表情,耐人尋味。
「瑤只是被她們弄得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而已,你別多想。」月希泉避重就輕的說著,一臉嚴肅︰「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瑤。」
「我們的事……」歌舒墨呢喃一句,看了一眼身旁始終沉默緊張地月希瀾,眼底一暗,笑容卻十分璀璨,譏諷︰「我們能有什麼事,我們是什麼關系……」宛若羽化的仙,輕飄飄的一句,引得月希泉再次苦笑,月希瀾瞪眼。
「我們沒有關系!」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
一句話,歌舒墨驟然變色,再也裝不下去,沉下臉來,眼底燃著熊熊的怒火。
「我們,沒有關系。」月希泉站起再次重復一次,引得月希瀾也跟著站起,歌舒墨眼楮死死的盯著二人牽住的手,臉色更差。
「我只是陪著瑤,而已……」月希泉強硬說著,歌舒墨驟然起身,臉色難看的大步離去。那如仙的身影還帶著一絲狼狽。
「我已經,做下決定了……」喃喃的話語泯滅在空氣里,漸漸渙散開來。
別院外,緋瑤看著看著歌舒墨的離開嘖嘖稱奇。
「這麼一個如神一樣的男人竟然會因泉失了分寸,真是奇妙啊……」語氣頗為幸災樂禍。
「……」夜流寒與琴沐風二人頓時對緋瑤無語之極。公主殿下似乎很高興啊……
貌似別人越不開心,她就越高興……這是什麼現象?
「大夏、大衍的男人,果然都是大男人主義,就這點,還是流月、昭和的好些。」緋瑤模著下巴評判,想著自個兒屋里的慕容錦然,立刻點頭,隨即搖頭嘆息。那男人,也是個傲氣的,只不過這傲氣隱藏的很深,深到能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容忍成為自己名義上的夫侍,只是卻無法再進一步。
一旁的夜流寒頓時有種翻白眼的沖動。只要是在女尊男人都會向往男尊男人,畢竟,男尊男人地位和女尊男人地位相差的不是一個檔次好不好!女尊的男人,畢竟是被女人壓在下面哪一個。
「可惜,也因為如此,放不下莫須有的顏面而得不到自己明明能抓住卻放棄的,想要的……泉要的,永遠不是遲疑和因為的借口,而是絕對和完美。而這些東西,身為別國的王爺是無法給與的,因為他無法舍棄……」想要得到什麼的話,不舍棄相等代價的東西是永遠不會擁有的。泉能做到為了一個人而舍棄所有。這些,月希瀾能,而歌舒墨卻不能。這就是差距,也因此造就了結局不同的悲喜。
緋瑤說完笑著搖頭離去,讓兩個男人的那是愣住,夜流寒傻傻的看著她離去,琴沐風凝神眼底飄忽一抹沉思。
「我們,都一樣,而你很幸運,遇到了呢……」呢喃的話語獨自飄散風中,不知沒入了誰的耳。
對月希泉空白的半年她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奇,只要她現在、以後幸福就好。緋瑤明白,像有她們這樣經歷的人,如果能夠抓住一點美好就應該不放手。因為,幸福來之不易,足以拿一生去換取……
ps︰
打了半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些什麼了,我暈啊,有點卡住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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