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雲水柔和上官靖成比武,結果又輸了,然後還揚言要找自己的師傅給她報仇。(思路客.)
上官婉兒和上官靖成等了半天,結果等來的人卻是慕容溪風,二人大吃一驚。
最近慕容溪風一直不怎麼現身,上官靖成也幾乎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和雲水柔是什麼時候成為師徒的。
「我說慕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收我妹妹為徒,怎麼也不提前跟我這個做哥哥的打個招呼呀?」上官靖成道。
雲水柔一听這話就不樂意了,「我拜我的師,憑什麼要先告訴你呀?」
「我是你哥哥!」上官靖成強調。
「我可從沒有叫過你哥哥,今天不就是為了這事才比武的嗎?我師父現在來了,你們兩比試一場,要是我師傅都輸給了你,我以後見了你就叫一聲哥哥,怎麼樣?」雲水柔拍著胸脯道。
「不用了上官靖成揮了揮手道,「我和慕容的武功是不分高低的
「為什麼?你這麼說我就相信啊?分明是你害怕輸給我師傅了,才故意找個理由推月兌的雲水柔不依不饒。
「靖成沒有說謊,也不是在找理由,我們兩的確不分勝負慕容溪風拉住雲水柔道。
「我才不信呢!你們兩個一定是一伙的雲水柔氣勢洶洶的道。
「這回為師可真的沒有騙你,我和靖成曾經相約決斗過一場慕容溪風道。
「那結果如何呢?」雲水柔刨根問底。
「我們兩戰了三天三夜,結果,還是打了個平手慕容溪風道。
雲水柔這下徹底安分了,若是硬要分出個勝負來的話。至少又是三天三夜,她可沒這個功夫在這里看他們打架,還有兩日,她就要和婉兒一起參加舞會了。
上官婉兒一直坐在桌邊,看著他們說話,一句話都沒有插,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里喝茶。
慕容溪風走到她身邊坐下。笑著道︰「我好不容易來一回,小師姑怎麼不理我呀?」
關于那件事情,慕容溪風已經想通了,反正事情都已經做了,干脆大方一點。
他身為慕容山莊的少莊主,凡事都得為自己的家族考慮,他這麼做,無可厚非。
這並不影響他和上官家的諸人成為好朋友,尤其是靖成。生死過命的好兄弟。
而且他本就是豁達的性子,索性大方一點,唯唯諾諾可不是他慕容溪風的慣常作風。
上官婉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笑著說道︰「真是沒想到,慕容少莊主,什麼時候竟成了柔姐姐的師傅了。柔姐姐也真是的,也不早點告訴我
上官婉兒起身離座,走到雲水柔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面帶笑容的看著她。
雲水柔可以和上官靖成頂嘴,但上官婉兒可不是上官靖成,打小雲水柔就喜歡听她的。
兩人之間,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雲水柔也覺得,這件事情一直瞞著婉兒,是自己的不對。
于是她低下頭,拉著上官婉兒的衣袖,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女孩模樣。
「婉兒。我不是有意的,那個時候你受傷了,我總不能拿這些小事來打擾你養傷是吧?」雲水柔可憐兮兮道。
上官婉兒看著她可憐的神色。知道她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她本就沒有要怪雲水柔的意思。
慕容溪風見上官婉兒沒有理他,很失落,上官靖成也看出來了,笑著說婉兒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怕娘親會擔心,催著她早些回夏怡軒。
上官婉兒和雲水柔回去了,上官靖成搭著慕容溪風的肩膀,笑著說要請他喝酒。
慕容溪風欣然允諾,兩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至于喝酒的時候又說了些什麼,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上官家的兩兄妹和慕容溪風雲水柔兩師徒,單說柔然國前來借兵的事。
皇帝已經派了人一遍又一遍的去驛館,請柔然儲君玉無痕進宮一敘,可是,卻被他一再的拒絕了!
听說皇帝在宮里發了大火了,就連梅妃娘娘去見,也都被請了出來。
而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大臣們,無不憤慨,區區柔然小國,還是打不過人家前來借兵的,竟然這樣的不識禮數,豎子而已!
但當事人卻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優哉游哉的帶著一眾下屬,在陽城的大街小巷逛起街來了。
陪著他一同逛街的,是皇帝身邊的那位梁公公,沒有辦法,誰叫皇帝有求于他。
這位柔然國的玉無痕,似乎對陽國的各種商品都很好奇,這兩天買了很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中間,甚至還包括雅香居的花露水粉,和霓裳坊新出的女式衣裳。
用玉無痕自己的話說,他買這些東西,是為了回去以後送給他母後的。
柔然國的王後,本就是土生土長的陽國人,是柳家最小的女兒。
而且買東西花的錢,都是陽國皇帝出的,不買白不買,這些天,可把梁多瑞的腳都跑細了。
又陪著他逛了一整天之後,梁多瑞皮笑肉不笑的帶著滿腔的月復誹走了。
同行的人都不知道殿下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等屋里只剩下自己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殿下這些日子已經回絕了陽國皇帝三次了,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談借兵的事?」一人問道。
「不急,反正陽國為了能夠參戰,已經準備了這麼久了,現在該著急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玉無痕道。
「而且我出來之前,母後一再的囑咐我,一定要幫她帶些陽城的好東西回去,現在有了陽國皇帝幫著付錢,當然要狠狠的宰他一筆了玉無痕笑著道。
柔然可不缺這一點錢,而且對方是皇帝,這一點銀子,還不放在他的眼里。
他們當然知道殿下心里一定另有打算,果然,玉無痕表情認真的道︰「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引一個人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我就可以見到他了,借兵的事,我只想跟他談
殿下所說的人是誰,他們沒有頭緒,但是既然玉無痕帶著他們前來,就一定是他的心月復,當然什麼事情都是為他馬首是瞻的。
玉無痕猜的沒錯,當日晚飯過後,就有人傳來一句口信,請他晚上戌時在怡香樓一聚。
短短一段時間,怡香樓已經成為了天下青樓的典範了,無數的青樓妓院開始效仿她們的方法來開業。
原因並無其他,只是怡香樓的營業額,實在是大的嚇人,旁人雖不知為什麼,但只要跟著干,總有賺錢的時候。
酉時三刻,玉無痕準時出發,帶著雷和雨,身著白色錦衣,搖著折扇,去了怡香樓。
龍胤空已經在怡香樓等候多時了,玉無痕一直不願意覲見父皇,他只好先行來找他談談。
之所以會把地點選在怡香樓,一來旁人想不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二來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盤,也不用擔心被外人發現,父皇既然執意要親自見他,應該不希望自己插手此事。
雖然即便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影響,但到底還是父子,龍胤空覺得,還是瞞著他比較好。
龍胤空所在的這件屋子,位于怡香樓的三樓,房間的擺設很是華麗奢華,但卻少了點什麼。
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會有舞女表演助興,但是今晚,卻只有龍胤空和他身邊的姚公公以及荊統領,沒有第四個人。
戌時一到,門準時的被敲響,龍胤空示意,姚公公去開門,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郁恆?」龍胤空看到來人之後,帶著疑問的語氣道,這人他見過,上次慕容溪風請客吃飯的時候,他也在場。
後來听婉兒說起過,說他是柔然來的商人,和她身邊一個叫小悠的侍女好像有點關系。
只一瞬間,龍胤空就想通了一件事情,「原來所謂的柔然商人郁恆,就是柔然的儲君玉無痕
「陽國太子好眼力,在下玉無痕,見過太子玉無痕含笑行禮道。
今日的他,和那日所穿的,是同一身衣裳,但是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龍胤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怡香樓開業那晚,自己曾經在三樓隱蔽的房間里,看到樓下有一個氣質很特殊的人,應該就是他。
「沒想到,向來不近的太子殿下,竟會約我在這天下最出名的**相見玉無痕一邊坐下,一邊道。
龍胤空沒有回他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茶,玉無痕見狀,沒有再提這樣的話題。
「說吧,為什麼一直都不肯進宮?」龍胤空開門見山道。
「因為我想合作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貴國皇帝!」玉無痕直視著他的眼楮道。
龍胤空在這個人的眼楮里看到了很多東西,狂放、自傲、不羈,還有野心!
龍胤空笑了,不像是對上官婉兒時的那種溫和的笑,而是好像突然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般的笑。
玉無痕,和自己是一類人,只不過自己比他要幸運得多,他身後還有一位老人家,而他卻只能靠自己。
龍胤空在大量著玉無痕的同時,玉無痕也在打量著他,兩人一個一身白,一個一身黑,互相對視著,頗有幾分對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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