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愛。
在徐安柏的十八歲生日當晚。
很小的一個派對,只有我和她。
她是見不了光的情人,住在我送給她的籠子里。
我說︰「我要給你一個禮物,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不離開,便會有折磨。
她以為是至真至誠的情話,依偎在我的懷里,嘴角還有尚未擦干淨的女乃油。
我用白色的絲巾去捂住她的眼楮,抱她在床上。
解開她衣服的時候,兩手微微的有一些抖。
能看到她鮮紅的唇,雪白的胸脯,誘人的鎖骨……
一具成熟的,完美的,女人的身體,呈現在我面前。
視線燃燒,整個視網膜將要月兌落下來。
第一次,局促而且莽撞。
真正融為一體,距離我們的首次見面,過去了兩年。
徐安柏仍舊拍戲,沒有大紅,我開始在杜昌挑起大梁,壓力倍增。
隋木時常找茬,我應接不暇,和徐安柏的疏遠與日俱增。
她在另一座城市拍戲,時常十幾二十天不能見面,偶爾回來一次,我們在所有可以的地方做`愛。
家里、車上、辦公室……甚至是某場喧鬧酒會的衛生間。
這其中,她沒有告訴過我,她已經和隋木說過話,吃過飯。
我特地推了一場會到片場找她,正好撞見她與美其名曰出品人的隋木在旁私聊。
很多情緒一次噴薄出來,我對隋木大打出手,他鼻梁被我打歪,血液噴涌而出,半張臉俱是紅色。
現場亂成一團,我準確抓住面色煞白的徐安柏的手,幾乎是一路拎著跑去我的房間。
我將她推到地上,白色的長毛地毯吸納聲音。
徐安柏嚇得翻倒,蜷成一團,我自上覆蓋下來,身體包裹住她的顫動。
徐安柏說︰「我和隋木沒有什麼,我只是反反復復告訴他我不喜歡他。」
我說,帶著一種冷笑,「你不是心虛的話,干嘛要解釋?我沒有說過你和他有事。」
不負責任,彎的亦可以說成直的。
我解了自己的領帶,扔了外套,將襯衫用力一拉,紐扣幾乎蹦到她的臉上。
徐安柏不喜歡這樣,用力推著我的肩。
索性就用領帶綁起她的雙手,桎梏在身後。
很容易便扯開了她的對襟,用手用嘴去廝磨她的軟弱。
她演精明的都市白領,穿包臀的謹慎長裙。
我費力去拽那下擺,不得要領,氣血上涌之後直接撕裂那下擺。
她滿眼通紅地怒視我。
不想看到這張臉,在她無力的同時將她翻過去,雙膝跪在地面。
我一手摟著她的腰,調整姿勢,讓那份幽謐柔軟來觸我的勃發。
隔著兩層布料,觸覺依舊敏銳,她已經由不耐煩變為一股虛弱的哼哼。
或許是咬著牙,不讓自己舒服的喊出來。
我去解自己的腰帶,皮帶尖端打到她的臀,她猛然一顫。
很有意思。
隔著她的褲子,我將灼熱的頭陷入她的身體。
她大口呼氣,已經無法控制地扭了扭身體。
異物讓她難受,然而體內的酸慰卻引燃那股心底的**了吧。
我說︰「要嗎?要的話就用嘴說。」
她猛地搖頭。
我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提著欲念去劃那一處幽深,在她至敏感的一點停頓,用力向里壓一壓。
她聲音都變調,雙腿緊緊相夾,反鎖的雙手緊緊交握。
我無奈搖頭,「你可真是一點不听話。」
于是不顧一切地扯下最後一層阻攔,提著器官,用力刺到最深。
她大聲呼痛,掙扎著想要躲開。
扭動中,她濕潤的肌理死死絞動。
我的嵌在里面,熱度高熱,跳月兌著膨脹更大。
眼前,她空下的文胸欲墜,索性拆開了推高至脖頸。
襯衫往後剝至手肘,與領帶纏在一起。
她跪著,口中有細微的抽泣,無淚,扭頭用紅色的眼楮看我。
我整個上身伏在她的身上,壓下她的不安,身體仍舊運動。
欲生欲死。
液體,自一處泛濫而出,緊沿著身體相靠的地方流淌。
我湊近她耳邊,說︰「你明明是喜歡的。」
下一秒,含上她的唇,廝磨那柔軟的女敕皮。
視線相接,她通紅的眼楮里,有放大的,**中掙扎的我。
一點麻木,一點暴戾,一點……不像曾經的那個杜咸熙。
不知糾纏到何時才結束,她癱倒在地板上,臉枕著地毯,鼻息很輕地睡過去。
半夜時分,她醒過來,能夠听見她在黑暗里模索穿衣的聲音。
一串低矮的腳步聲過後,門被輕輕帶上。
我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見。
我想一段感情走至末尾大多會是這樣,濃轉稀薄直至消失殆盡。
可我讓這段感情開端的唯一目的,不也就是為了看它一點點隕落,直至畫出一個圓潤的句號?
只是我心里清楚地意識到,有些東西在滋生發芽。
一種未可名狀的東西攀附在我的心里。
我想,我還是不夠成熟的個體。
我在公寓里住下,等她。
小田被吩咐去接戲份殺青的徐安柏。
我坐在另一輛車上,降下車窗靜靜地看。
有一瞬,因為擔心她不肯上車而有沖出去的念頭。
然而她只是垂下頭,像是一只溫順的小狗,走入到那輛車子里。
我知道徐安柏愛我有多深。
我後來似真似假地說,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我在乎你。
這一日的徐安柏只是很淡地笑了笑,說︰「不,你只是想要佔有。」
她自那一次的懷孕之後,便越來越努力地擺正自己的位置。
她知道我是什麼脾氣,什麼樣的人,我的東西,我不給你,你不能要。
所以她听話、小心,只在最高興的時候做一兩分出格的事。
我是應該高興的,看一個人的稜角磨光磨平,變成一個扁扁的鵝卵石被緊緊捏在手心。
可我並沒有。
電梯里,我不顧一切地抱緊她。
直到電梯大門敞開,一抹熟悉的身影擋在面前。
我立刻松開徐安柏。
而見到對方臉的那一刻我幾乎窒息,半晌才說︰「媽。」
媽媽是有備而來,因而在徐安柏輕聲喊她「阿姨」的時候,她將墨鏡復又戴回去,說︰「你應該喊我杜太太。」
隨即,拉上我的胳膊,帶我離開這座公寓。
我甚至沒有來得及和徐安柏告別。
她的目的很簡單,希望我和信達銀行家的千金盡快訂婚。
「杜昌的情況越來越差,你和凱蒂訂婚,他們家不會坐視不理。」
我笑起來,「我還沒有無能到需要靠女人來救的地步。」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你爸爸未必能等你翻盤。那一頭也是個男孩……難道你能忍受那個孩子搶走你的一切,或是想看你媽媽被人取代?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咸熙,你要負擔不僅僅是你自己。」
其實也不過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因為害怕因另一個人的錯誤受牽連,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現有的一切。
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落差。
她說︰「我查過這個女孩子的底細,也大概能猜到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如果你的目的和我想的一樣,那這一次或許是你最好的機會。」
是啊,最好的機會。
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否在某段時間里找過她。
說過怎樣的話,有過怎樣的利益交換。
她一如往常,我便陪她敷衍。
只是偶爾開起玩笑,她會說︰「這種日子幸福得好像不真實,總覺得你會很快就要離開我一樣。」
我問她為什麼。
她反倒和我打起哈哈,說︰「也許我明天就會死了呢,也許明天地球就會毀滅了呢。」
她在這段日子里反復犯病。
有時候突發哮喘,藥不在身邊,我眼睜睜看著她縴瘦的背影跌倒下去。
像是一只瀕死的獸,掙扎不過是讓生命消逝更快的詛咒。
她卡著脖子,面色青紫,向我求救。
是真的想要看一看能忍受到何種地步。
會不會就這樣死了呢,會不會就能永遠見不到她呢?
那種兒時的玩心再起,卻不曾想到過這樣的自己是有多面目猙獰。
因為頭腦之中,有個開關,控制感情。
撳一下,把燈熄滅。
無喜也無憂。
我總是卡在最後一刻給她拿藥。
我已下定決心要離開她。
林凱蒂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一笑起來,便有彎彎的眉眼。
十八歲,鮮女敕的像是牆外迎向旭日初升的芽。
我戴著訂婚戒指去醫院看徐安柏。
我對那個虛弱的女人說︰「或許這樣以後她就知道,生死關頭,該打的第一個電話不應是我。」
第一次看到徐安柏哭,就是在這里。
那個從來驕傲絕不輕易低頭的女人。
那個在孩子失去後一言不發的女人。
那個……愛我的女人。
她甚至問我,「我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我說︰「不要讓我更看不起你。」
每一段感情的結束大抵是這樣一段對白。
作者有話要說︰盡量日更。終于有小紅花了,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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