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幫人也太狠了吧。這麼不擇手段的事也能做的出來。」瀟齊罵了一句。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想出了這樣的卑鄙手段,在這些人的眼里,人命就那麼不值錢麼?想到這樣的存在,瀟齊忍不住一陣後怕。這樣的勢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不知道以前又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里了。
「哼!」絕情抱著自己的那把斬馬刀,冷冷地哼了一聲,瞥了瀟齊一眼,似乎對他的那種天真很是不以為然,「與裁決相比,幾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這話一出,就連佐雲都跟著心里打了突突。即便三人已經相處了半年,而佐雲也知道絕情對這裁決並沒有奪取之心,但听了這話還是有些惴惴。絕情這冷冷的話,也由不得別人不多想。
咧了咧嘴,瀟齊一邊模著腦袋一邊看著佐雲,打趣道︰「這絕情可不愧是叫絕情……」說到這里,忽然狡黠一笑,看向了絕情,「哎,我說,這事情該不會是你策劃的吧絕情?」
哪知這絕情听了,忽然就挺劍朝瀟齊刺了過去!猝不及防之下,佐雲也是沒來得及反應,只呆呆地看著絕情施為,腦海里只來得及閃過一個感覺,絕情他……腦子里亂紛紛的,也不知道作何反應,甚至于都不知道做出一些自我防御,只呆立在原地,難道瀟齊說的是真的,絕情要動手滅口了……
絕情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瀟齊也是嚇了一跳,好在瀟齊向來以身手敏捷著稱。在遇上佐雲和絕情前,自己一個人無數次的在怪物堆里歷練,早已把自己練的處變不驚,在突發狀況下也能迅速做出反應。再加上在狼谷的半年,三個人時不時的互相切磋,能力又一次得到提升,此時雖然絕情的攻擊來的突然,但瀟齊還是立馬閃過了這刺來的斬馬。
絕情眼見瀟齊閃了過去,也不繼續,收回刺出去的斬馬,壞笑地看著瀟齊,「絕情,總比無情好。」
「哎我去。」理了理並不凌亂的衣服,瀟齊看著絕情,「大家熟歸熟,你再這樣,我照樣告你誹謗,啊不對!我照樣告你殺人!」收起了已經舀在手中的半月,瀟齊沒好氣的嗔怪了一句。
直到這個時候,佐雲才回過神來,看著絕情那沒事人一樣的表情,腦海里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終于確定,這絕情並無殺人之心,只是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出于玩笑還是別的什麼了。首先,絕情是站在佐雲的右手邊的,而瀟齊在佐雲的左手邊。換句話說,絕情如果真要動手,先對付身邊的佐雲更加方便。近身的一個魔法師,那跟一個在鋼針面前的氣球沒什麼兩樣,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毫無防備的氣球。
另外,絕情舍近求遠對付瀟齊,用的是刺。這樣的動作,很容易引起瀟齊的注意。憑瀟齊的身手,完全有能力躲閃開來。如果絕情是真要動手的話,他剛才用他那招隔位刺殺顯然更好。見瀟齊的反應,佐雲清楚,他也明白了這一點。
「我的武功路子,斬馬刀足夠了。」絕情細細的撫模了一下手中的斬馬,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生死相交的味道來,像是在告訴瀟齊,又像是在低聲呢喃。
一直注意著絕情的佐雲,眼見絕情如此神態,看著他望著手中斬馬的神情,那種和斬馬生死不離的情感,以及他說的話,也是明白了過來。這絕情,先不說他當年在狼谷之時,依靠手中斬馬活下來的日子,單是他的這武功路子,也不適合裁決這樣的重型兵器,絕情的手法多以劈砍為主,殺手 是那種隔位刺殺,這樣的劈砍,用斬馬這樣的利刃最為合適,至于裁決這種重型武器,還真不適合絕情。
瀟齊見了也是有樣學樣的模了模自己的半月,沖著絕情說道︰「那是,用啥也沒用自己手上的趁手啊。就說我吧,我就覺得其實自己這半月也挺好的。像我這種敏捷型的,真要舀那種重兵器,反倒限制了自己了。一邊說,一邊回憶起了當初在狼谷的時候,通過一段時間的互相切磋較量後,自己逐漸明白過來真正適合自己的路線。不是一開始的時候那種一味的閃轉騰挪,伺機丟上一把毒粉;也不是在祖瑪三層時,听了佐雲的話,進而大發神威似的那種打法,而是取長補短,兩者相結合。
記得當時是自己在跟絕情的一次比試後,逐漸發現的這個問題。一段時間的切磋後,那種一往無前的打法早沒了起初的新鮮和酣暢,而打斗之時,舍棄自己的身法不用,又經常感到諸多不便。因而發現,其實這身法對自己來說,還是有用的。當時自己曾興致勃勃的跟絕情和佐雲說,自己終于找到了正確的路子了。戰士精神固然重要,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要愣頭青一樣的往上沖,真正的戰士精神並不是腦子一熱就往上沖,而是一種意志,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敢于出手。不管面前是什麼樣的敵人,都敢于用手中的兵刃給與致命一擊。
既然如此,那麼,我有這麼好的身法為什麼要放著不用呢。對手打不中我,但我可以打中他,這比單純的一往無前要好多了。另外,毒粉這樣東西,也不見得就要完全放棄了,之前雖然問是被毒粉給限制了,讓我太過于依賴它的作用,但現在不同了,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再被毒粉所限制,它完全可以成為我的一種輔助手段,你想啊,跟人打斗的時候,我忽然間灑出一把毒粉來,敵人還不得嚇一跳啊,這個時候我就大有可為了嘛。越說越來勁的瀟齊,忍不住展望了一下將來和人打斗時的場景。
想到這里,瀟齊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些人一味的追求神兵利器,難道就不知道自身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麼。」
冷冷地瞥了瀟齊一眼,絕情的嘴里吐出兩個詞︰「身份、實力。」
「好吧,好吧,你說的對。」瀟齊一幅受不了的你的樣子,擺了擺手,一向大大咧咧的他,有時候對絕情的這種冷冷的樣子顯得很是無可奈何。
佐雲好笑地看著這兩個人,對絕情所說的那兩個詞做了一番解釋︰「裁決之杖這樣的兵器,撇開本身的威力不說,單是‘裁決之杖’這四個字,就足夠讓人瘋狂了。但凡有些能力的,誰會不想擁有他,一把好的兵刃,多多少少總也有些幫助的。」說到這里,佐雲感覺自己的腦子里似乎忽然之間閃過了一個念頭,但一時之間又來不及抓住,只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被自己給遺漏了。
「哎,你說那個光頭他會怎麼做。」談到這里,瀟齊像是忽然想起了對酒,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哼!絕情懷里抱著那把斬馬,冷冷地哼了一聲,也不看瀟齊,冷冷說道︰「如果他聰明的話,就該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要麼等風聲過去以後再出來,要麼等他具備了在人類面前公然持有裁決的實力後再出來。」在說這話的時候,絕情依然只是抱著斬馬不動聲色,渀佛他所說的,只是一段遙遠的往事而已。渀佛這件事在他的口中,就只是浮雲一般,冷冷的語氣,讓人不覺間都忍不住忽略了這件事背後的血腥和陰暗。
被絕情這話所影響,佐雲也忍不住多看了絕情一眼,或許就連絕情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他剛才說這話的時候,用了「人類」這個詞,似乎在他的意識中,那也僅僅就只是一種直立行走的生物而已。就好像他對人類這個身份並沒有太多的認同感。這個常年和狼群在一起的漢子,他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日子,讓他在看待「人」的時候,會有今天這樣的態度。在他的眼里,人和狼,或許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對于絕情來說,人和狼,其實是一樣的吧。他的這份冷漠,讓不管是人還是狼,都和自己渀佛兩個世界一般。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冷漠,使得他離開狼谷到了人類世界後,也依然是孤身一人。
又看了一眼絕情,佐雲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個念頭,恐怕,除了他手中的那把斬馬,自己和瀟齊,是唯一可以靠近他的了。
「想什麼呢。」見佐雲半天沒動靜,瀟齊忍不住湊上來捅了捅佐雲。
「沒事。」被人打斷了思路佐雲也不在意,臉上笑了笑,壓下了心里的這個想法,目光卻是忍不住又看向了絕情。這個常年與狼為伍的冷漠漢子。
(有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希望能收藏本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