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籠罩在一種喜慶的氛圍當中,當初徐嫦開玩笑的話兒竟然提前應驗了。雖然宋易和青煙歡好時也從未做過措施,因為沒有必要,也因為這時代的避孕措施實在是讓宋易感到最無奈的一件事。
但是從洛陽和青煙第一次**後到揚州的日子已經過去太久,兩人原本都沒有對受孕這件事上心,卻不曾想就在宋易離家去臨安府的那些天內青煙自己察覺除了異常。原本是那幾天該來的天葵潮期沒有按約而至,然後便是忽然無端端的胃口忽然有些煩惡起來。青煙這才醒悟過來,然後猶自是有些驚喜惶恐不知所措的請了大夫上門再把過脈之後才終于確定已經是有了一個月的身子了
因為青煙有喜,所以就連平常將心思關注在游戲館上面的徐嫦走動宋府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扶搖則似乎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北方開始下雪,但是南方卻還是處于一種濕冷的狀態,偶爾下起蒙蒙細雨也更添了幾分江南煙雨的感覺。
青煙不宜再出門活動,宋府內的幾個家丁下人也都小心翼翼的將這個新女主人給呵護了起來。
一切氛圍顯得緊密而又喜慶,游戲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好。雖然加盟連鎖這邊沒有宋易想象中的那麼火爆,但是也已經開始有人上門商討起來,展鵬也已經在揚州城的城東另外開了一家游戲館,生意也算不錯。
宋易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似乎顯得美好。但似乎上天並不會給人長久得意的機會。
十二月下旬,再有兩天就是新的一年,過去的一年就快要以一個圓滿畫上句點。但是就在前夕的夜里,緣來游戲館忽然闖入了一群蒙面的人開始打砸破壞。
宋易得到消息之前還將耳朵在貼在青煙依舊平坦的肚皮上想要傾听到一些東西,氣氛十分溫馨,房間內也十分溫暖。
但是這樣的溫暖和溫馨被敲門聲給破壞掉了,敲門的是扶搖,節奏雖然不算魯莽,但是卻在第一時間讓宋易察覺出了急促的節奏。
宋易小心翼翼的讓青煙躺下,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平靜的打開房門,拉著扶搖到了離臥房很遠的地方才盯著扶搖不太平靜的神色問道,「出什麼事了?」
「游戲館被砸了!徐府那邊的人已經去了,是徐嫦姐姐讓管家傳了消息過來」扶搖皺眉說道,很顯然她也不太高興。
宋易的眉頭微微皺起,原本以為自從郝安瀛消失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已經不太認為城中還有對頭的存在,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那邊還說了什麼?」宋易問道。
「徐嫦姐姐去了官府那邊求助,下人們去了游戲館,展大哥那邊也已經有人去通知了」扶搖認真說道,語氣有條不紊,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後院教訓宋易,但也在教訓宋易的同時從宋易身上學到了許多成長。
「你留在府上吧,我去!」宋易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扶搖微微蹙眉搖了搖頭,「還是我去吧,青煙姐姐都有喜了,你獨自去,會讓她擔心的!」
「展鵬在那邊,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你不在府中陪著青煙,我才會更擔心。如果是有人專門沖著我來的,我總得想辦法護著每一個人的周全,而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而已宋易認真說道。
扶搖有些不情願,但是卻明白宋易的選擇是對的,所以只能嘆了口氣說道,「你的麻煩也太多了,我也不可能總是留在你身邊幫你看家的,你該想想以後的處境了
「我先去了,一會青煙問起,你就說我去一趟,很快回來宋易邁開腳步說道。
「帶上小虎,多少有個照應!」扶搖輕聲說道。
「我知道」說著,宋易的身影已經穿過了院門去到了前院
夜路走多了,總會記得要帶把刀在身邊才覺得安全,宋易帶了一把刀就出門了。
天寒夜深,路上一片寂寥淒冷。
宋易的步子急匆匆的踩在青石路面,小虎縮著身子跟在他的身後,手中抓了一根從廚房尋到的 面杖就跟來出來。因為他看到宋易藏了一把刀在腰間,然後被披著的狐裘給遮掩住了,為人靈活激靈的小虎自然知道此行是可能有危險的!
兩人急匆匆的走著,卻突然怔住了,不遠處的天空突然變得有些明亮起來,是那種妖異的火紅色,就像是火燒雲一般。
那是緣來游戲館所在的方向。
宋易全身泛過一種更加警惕而又憤怒的感覺,「竟然敢在城中縱火,這群人眼中沒有王法了麼?」
宋易這麼想著,然後想著徐府那邊已經有人趕過去了,為何竟然還會起火
他很疑惑,但是他接著又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就沒有時間去疑惑!
因為長街寂靜,即便隱約可以听見遠處因為起火而有寫微弱的喧囂聲傳來,但是當前面的去路出現幾道黑影和細微的腳步聲時,宋易瞬間便抽出了刀,眼神凌冽的望著前方。
隨著宋易身後的小虎則身軀抖動的厲害的用雙手握著 面杖護在了自己身前。
宋易眼神冰冷的望著前方橫亙不動的幾道身影,壓低了身影對著一旁的小虎喝道,「走」
小虎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明白走的意思是往哪走,迷惑的發出一聲,「嗯?」
「跑,往家里跑!」宋易低喝出聲,小虎頓時如醍醐灌頂的轉身便瘋狂的跑動起來。
但,他才跑出十多步,就不得不重新轉身回到了宋易的身邊。
宋易不用轉頭也听到了從身後傳來的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然後心中蒙上了一重濃郁的黑暗。
這是蓄謀已久的一場行動。
如果說,還有一線希望,宋易就不會放棄,但是似乎眼前沒有他選擇的余地,所以他只能苦笑著問道,「那人是要我死,還是活捉?」
沒有人回答,宋易就算打算棄刀求全也不可能,所以似乎只有拼死一途。但是這時候他腦中在想的卻是,徐嫦去了官府那邊求助,官府那邊為何還沒有動靜,城中起火,為何還沒有動靜?
魚頭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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