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宋易的身子砸在不遠處的一張實心木桌上,桌子轟然間破碎!
桌子破碎的那一瞬間,宋易絲毫沒有在意身上的疼痛而是又投了一把飛刀丟出去,明知道這是無用的行為,但是他卻不想讓那人有去接近徐嫦的機會!
但徐嫦卻在此時驚呼一聲要朝著宋易跑過來。
「不許過來!」宋易在飛刀投出去的瞬間吼道。
徐嫦嚇得呆在原地,而宋易投出去的飛刀再一次落空。
這時機,宋易已經站了起來,順勢掄了一張紅木椅子甩了出去。
椅子飛出去,在那男子的身前接觸到他的刀鋒,然後猛然炸開,碎屑橫飛
徐嫦再發出一聲驚呼避開去,差點被橫飛的木屑擊中。
宋易趁著時間,又投出飛刀,被磕飛——
持刀男子的耐心已盡,他大踏步朝著宋易過去,猛然掄圓了胳膊,重重的一刀砍了下去。
叮!
宋易的飛刀扔出去,和他的刀鋒瞬間踫撞在一起,竟然撞擊出了一丁點火星!
男子挑眉,刀勢不減,以力劈華山的沛然大勢壓向宋易的脖子。
宋易再從胸口丟出一把飛刀,一邊滾倒在地向後退避。
男子毫不猶豫的揮刀,幾乎是下意識的沿著自己的出刀軌跡壓下去,磕在宋易丟出來的飛刀上。但是就在他劈中宋易丟出來的那東西上,忽然眉頭一皺,猛然後退。
噗——
這一次,竟不是踫撞出‘叮’的那種響聲,漫天的白色粉末充斥著整個空間,彌漫著帶來一股嗆鼻的刺激性味道。
男子發出一聲淒慘的怒喝!
「石灰——啊——你好卑鄙!」
也就在石灰包被砍破的那一瞬間,宋易猛然將手中的飛刀全部投了出去。
叮叮叮的響聲連綿響起幾乎匯成一道響聲。
男子滿臉石灰遮掩了面目,但是他畢竟依舊是比宋易高出許多的高手,在砍破石灰包的瞬間便後退,然後又突然前進,憑著破空聲磕飛了許多柄能夠致命的飛刀,最終不過受了一些小傷,然後用衣袖使勁的擦去了眼角的大部分石灰,忍著灼熱刺激?刺激的劇痛強行睜開眼看了一眼宋易的方位搶了過去!
如憤怒的猛虎下山,挾咆哮之姿砍出了迅疾無比的一刀!
宋易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如此凌厲,倉促之間早已趟地往前滾去,然後拔出系在腿部的匕首,幾乎是貼著男子的腿邊滾過,順勢在他腳上隔了一刀!
就在宋易刀鋒割開男子皮肉還未深入骨頭的時候,宋易正在繼續滾著離開男子腿邊,卻猛然感覺自己腰側傳來冰涼的一陣感覺,繼而是劇痛!
嗤啦一聲輕響!那是破開肉綻的響聲!听上去倒有些悅耳,只是宋易卻齜牙咧嘴的滾出去老遠才模向自己腰間,竟是一手鮮血模糊!
持刀男子發出呵呵的狂笑,憤怒的嘶吼道,「該死的卑鄙小人你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該死!!」
宋易心中冷笑,卻並未回答,而是趁著男子眼楮看不清楚,腿腳不方便的瞬間抄過身旁的一把椅子扔了過去。
砰!
椅子再次被那人一刀劈開,轟然破碎在空中,碎屑飛散。
但,這一次隨著碎屑飛散的還有撲躍而來的宋易的身影!
直到風聲臨近身前,持刀男子才猛然驚醒,然後刀式詭異變幻,朝著撲躍而來的風聲一刀刺去!
嘩啦!刀鋒刺破衣衫傳來一陣悅耳的響聲。
但,只是衣衫而已。
男子瞬間察覺出了異樣,驚覺和危機感陡然爆發,隨後一刀朝著自己的腿部刺去!只是在他刺出去這一刀之前,宋易無比狠辣陰冷的一刀提前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月復部,隨後還攪動了一下才隨著宋易滾出去的身子拔了出去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情況慘烈恐怖無比,躲在房門內的徐嫦捂著嘴一臉的驚恐蒼白之狀!
持刀男子發出痛苦的嘶吼,疼出了眼淚,而眼淚混合著石灰粉瞬間如同烈火一般將他的雙眼灼燒得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
啊——啊啊啊——
一時間,只剩下持刀男子淒厲恐怖的嘶吼聲,宋易在滾出去的時候因為動作劇烈牽動了腰側的那一刀傷勢,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很顯然,宋易腰側一刀很深,因此他此刻竟然也是滿臉冷汗,嘴唇都有些發白!想要勉強起來趁勢一刀斬殺那人,卻力有不逮。
先前那一番荒唐,果然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宋易苦笑。
持刀男子瘸著一腿,一手捂著月復部的巨大傷口,一手揮舞著刀在室內胡亂的砍著,一邊還在瘋狂的嘶吼慘叫著。
觀這情形,持刀男子就算此刻這般淒慘,但是精力卻依舊還要比宋易強悍得多。
宋易一邊喘息一邊調勻了力氣,片刻後才終于感覺恢復了一些氣力,他靠著一張椅子冷冷的喝道,「康王這心胸狹隘之人,老子早晚會讓他後悔今日之舉!」
說罷,宋易將整張椅子砸了出去。
椅子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向男子,而持刀男子再一次一刀劈開這張椅子,卻只是劈開,而沒有那股巨力將椅子轟然炸開的力道。
但隨之而來,果真又是宋易持著匕首一刀插在了男人胸口攪動了一下。
‘嗤’的一聲,隨著匕首拔出去的瞬間,持刀男子突然雙目瞪圓,長大了嘴巴噴出一口血,然後嘴巴便不能合攏的在空氣中劇烈的喘息著。
他握刀的手一松,長刀鏗然墜地,他隨著長刀墜地的瞬間跪倒在地,口中發出‘ ’的仿若氣球漏氣一般的聲音
他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甘的睜大著一對通紅流血的雙眼
他喘著粗氣艱難的吐出一個「不」字,隨後驟然感到頸項間一陣冰涼似乎不字之後再無空氣接續!
宋易頹然坐倒在遠處,靜靜的觀賞著那男子月復部,胸部,頸部流著血的場景。
場景淒慘而恐怖。
宋易安靜而淡然。
許久過去了,那男子再沒有發出一句聲音,隨著鮮血不再汩汩流出,他跪著撲倒下去
許久,又或者沒多久,宋易忽然對著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徐嫦低聲喚道,「扶我起來」
「啊?哦」徐嫦如夢驚醒一般,忽然快速的跑到了宋易身邊,臉色蒼白略帶驚慌的問道,「你怎麼樣了我去給你找大夫吧你流了好多血!」
宋易阻止她慌亂而生澀的捂住自己傷口的動作說道,「現在你听我說,去找一些干淨的布來,將我傷口包上,然後我們出門之後,路過布店幫我買一身干淨的衣衫,然後你趕緊回到徐府去,馬上就到迎親的時間了!」
徐嫦怔住了,忽然掉下淚來嗯了一聲,捂著嘴巴去找干淨的白布去了
迎親,磕頭拜天地,喜宴,鬧洞房
繁雜的程序總是那麼復雜,徐嫦和青煙她們打過招呼便沒有露面,躲在自己的房間內花容慘淡的流著淚只有她此刻最心疼,只有她此刻最心痛!
只有她知道宋易在婚宴上敬酒的時候為何臉色是越喝越白!
其他人都不知道,便只有青煙心疼他稍微擋掉一些敬酒,黃鶯則蒙著頭蓋在新房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黃鶯懷著焦切和喜悅,又帶著一種朝聖般的忐忑度日如年
終于,有人推開了房門,房間內瞬間酒氣彌漫,黃鶯微微皺眉,正在等待著宋易揭開她的蓋頭。卻覺得宋易沉重的腳步聲微微有些亂,她正在暗自嗔怪宋易不該喝成這般
宋易卻幾乎是蹌踉的摔倒在了床上!
再無動靜。
黃鶯等待,輕輕推了宋易一下,沒有反應!
再推了一下,依舊沒有反應。
她的眉頭微微有些苦惱,輕輕的牽起了自己的蓋頭朝著床上偷瞄過去
宋易睡的如同一頭死豬一般,毫無動靜。
「不能喝還要喝這麼多」黃鶯原本有些嗔怪之意在看到宋易慘白憔悴的側臉和頭上的冷汗便化為了心疼。她幽幽的嘆息一聲,悄悄的將頭蓋掀掉了,走過去將門關上,然後拿了一塊毛巾沾了水為宋易擦著臉
沒有洞房的洞房終究還是洞房,黃鶯有些嬌羞而又生澀的解著宋易的大紅新郎狀,她希望他這樣睡的舒服一些。但是宋易是趴著躺著的,她便覺得這姿勢十分不雅,又夠不著他胸前的衣扣。
黃鶯用力的推動宋易的身軀,卻不知道觸到了哪里,猛然間察覺宋易的身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額頭瞬間沁出了冷汗!但是宋易卻因為醉酒而未醒,只是一對眉卻如同山川一般的糾結,似是無限痛苦
黃鶯詫異不已,小心的翻過他的身子,解開他的衣服
隨著大紅衣衫的月兌離,黃鶯微微愣了一下,突然間咬著嘴唇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一片血!
如大紅的新郎服一般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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