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源(上官暖晴的爺爺)對著主位上的藍孤宏,上官溪雨微微俯身道﹕「老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藍孤宏走上前去,將上官源扶直﹕「國老不必行禮,這是先皇曾規定的。」
「謝過皇上。」上官源站的筆直。又道﹕「請允許老臣跟孫女暖晴一敘。」既官方又疏離。
上官溪雨眸子一暗,望著大紅披身的上官晴。心中一陣羨慕,卻又是一幡惆悵,到底是不原諒啊!
「自然可以。」藍孤宏身形一讓,上官源就越過去了。
「小晴兒,爺爺多久沒見你了,唉,真是,若非知道你和七王爺已公布何時成婚,爺爺我都不知道你要嫁人嘍。」眼神哀怨著,似是得不到糖的小孩。
「……」她可以說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嗎?
不等上官晴接話,將懷中一對鏈子拿了出來,道﹕「這是北海出名的心連心手鏈,是老頭子送你們的大婚之禮。」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上官溪雨低下頭,手微握,心里有些壓抑。
上官晴不解,心連心手鏈,什麼東東?
藍孤渺接過手鏈,淡淡道﹕「謝過爺爺,先送王妃回房。」
上官源眸中閃過一抹愧色,「今晚老頭子想與七王爺痛飲一幡,不知可否?」
藍孤渺眸色微閃,淡淡道﹕「當然。」
大廳內喝酒,痛吃進行得如火如荼。
◇◇◇
喜娘將上官晴帶到新房,是一個叫寒香閣的房間。一進屋子,上官晴就迫不及待的想將頭上的喜帕掀開,卻遭喜娘制止。
「我的王妃啊,新娘不可自己掀蓋頭的。」
「這個壓的頭很重耶!本妃要把鳳冠卸了。」說著手再次覆上喜帕。
「不可,不可,哎呦,王妃,自個掀蓋頭不吉利,會不受寵的。」喜娘再一次勸道。
上官晴撇撇嘴,她又不需要受寵,「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不弄掉鳳冠,本妃等會累死了你負責。」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新娘,大婚之日自個掀蓋頭的,還說得理直氣壯。
「小姐,不成,不成,必須得王爺親自掀蓋頭。」小秀子也在旁邊急急道,
「我的話沒听見嗎?我要摘掉鳳冠。你們出去。」語氣難得有一絲命令,她已經忍了四個小時了。如果還得等到藍孤渺吃飽喝足後來,她不得升天了。
折騰了半天,不給吃,不給喝,頭上還得頂著重物,神仙也要瘋了。
「出去吧!」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房間。小秀子如臨大赦,她還見過生氣的小姐呢!跟著喜娘灰溜溜地走了。卻不忘把門帶上。
上官晴剛要把喜帕掀開,卻被藍孤渺制止。
藍孤渺用喜桿挑開喜帕,就看見一雙充滿疑惑的眸子。
淡淡一笑,附在上官晴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得見聲音﹕「門外有人盯著。」
上官晴眨了眨眼楮,示意明白,其實她想點頭來著,卻情況不許。用手指了指鳳冠,臉上露出一個苦逼的表情,它已經在頭上兩個小時了,實在是不能承受了。
藍孤渺失笑,看著上官晴頭上金燦燦的鳳冠,嗯,美則美矣,卻是折磨人的。
上官晴對他‘會笑’這一事實已經免疫了,喜怒無常,莫名其妙的人就是這樣。怒瞪著他,「還不是你害的,趕緊摘掉。」
「戴著不錯,再戴一會。」
「我本來就不錯,不需要。」
「原來你也會自戀啊!」邊說邊幫她摘掉。
「那是,人不自戀,天誅地滅。」
「那我怎麼沒被誅滅?」
「你不是人唄!」上官晴下意識答道,一講完立馬後悔了。
「哦,我不是人,那是什麼?」他挑眉。
訕笑著「在我心里,王爺您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不懂大江南北的神。」
「不懂大江南北?」
「王爺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標準一宅男。又怎麼會懂得別的地方的風光!」感覺頭上越來越輕,上官晴望向桌上的一堆好吃的,咽了咽口水。
察覺到她的變化,藍孤渺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宅男?那你怎麼和我相遇的?」
上官晴一囧,她忘了有這一茬了,「呵呵呵,王爺,您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