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喂,別踫本少爺! 第71章

作者 ︰ 熾刖由

等等,那是什麼?

卡卡西的視線被定格在冰鏡上方,透過左眼的寫輪眼,他清楚地看到了聚集在那一處的查克拉氣流,那股查克拉內斂著殺意緩緩流動,勾勒出一個人的影子。

不會錯,這熟悉的查克拉——是天夜。

得知這樣事實的剎那,卡卡西一面滑退至身後躲開再不斬的攻擊,一面驚訝地張大了雙眼。

那家伙……

果然如他所料,竟然站在那種地方——竟然就那樣看著……

這家伙到底在圖什麼?

焦躁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卡卡西看到那團應屬于手部的查克拉緩緩抬起,和應當是腰肢的地方相連——他記得這個動作,甚至能夠在腦海中毫無二致地重現那人的態。此時此刻的天夜一定是單手扶腰,緩緩抬高了下頷,以一種悠然的目光往下看,居高臨下,俯視著一切,在縱觀全局之後,一定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獵物身上。

那雙冰冷得沒有絲毫冷靜眼眸,既美麗,又令人心驚。

每當自己和這樣的視線對上,卡卡西就有一種踏入極地的感覺,接著他就會一遍又一遍地捫心自問︰天夜是誰?這個擁有著常人難以擁有的天賦異稟的家伙到底是誰?

然後很多時候,他都會懷疑——這個擁有「天夜」之名的究竟是人……還是……

「你在看哪里?之前我就說過了,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卡卡西毫無顧忌的走神令再不斬很不滿,他目光凶惡地盯住卡卡西後方的小櫻和達茲納,並且不厭其煩地再次強調——「你的對手是我。」

再不斬提高聲音的瞬間,卡卡西才堪堪回過神來,恍惚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糟糕,因為有天夜在,他太放松了。

是時候該進行下去了,為了那個所謂的「結局」。

可惡!

冰鏡中,佐助抹掉唇邊的血跡,咬緊牙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帶著憤懣色彩的雙眼怒瞪著那個看起來似乎對他游刃有余的對手。

冰冷的目光落了下來,佐助咬緊牙倔強不服的側臉令天夜發出了輕微的贊嘆。

這樣才對。

比起留手隱忍,他更喜歡具有攻擊性的表情,因為這才足以證明佐助認可了眼前的對手,將使出全力與之決一高下。

然而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被某個高調出現的笨蛋攪了局,天夜霎時就瞪圓了眼楮,不過他也沒有阻止的打算就是了。

對于這個年紀只知道出風頭倒打自己同伴一耙的鳴人,他早就放棄了。

可也多虧了鳴人不著邊際的亂來,在幾個回合之下,佐助發現了白的破綻。

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

「真是的,你這家伙每次都這樣……只會礙手礙腳的……」

當鳴人睜開眼楮時,一切都變了。

他看到白倒在地上,佐助難得對他滔滔不絕,他以為他們終于獲勝了,于是他高興地抬起臉——

「不錯嘛,佐……」

可就在這一抬眼,他終于看清了眼前的現實。

佐助身上幾乎插滿了千本,嘴角也滲出了血,一臉狼狽,甚至連站立都幾乎快無法做到。

怎……

觸目驚心的景象瞬間讓鳴人意識到了——是他們……輸了。

「你……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然而這種時候,對方竟還有余力責怪自己,明明連開口都覺得吃力了。

「……你這個超級大白痴。」

他才想罵他是個超級大白痴,平時關系那麼差,為什麼偏偏這種時候……于是鳴人二話不說地回嘴。

「笨蛋!為、為什麼要蘀我擋下來!」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佐助仰起頭,他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抬起的眼眸中映出了天的湛藍,透過冰鏡的縫隙佐助突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被困在這個魔鏡冰晶即將失去生命力的自己……也許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關進了一個過于狹小的牢籠中。

比起天夜,我想的更多的是復仇,因此不斷地想要變強,忽略了跟天夜在一起的時間。

一起分享孤獨,一起品嘗寂寞,彼此依偎,彼此依靠,以後也將一直持續下去……

自己的確這樣說過,可是一直以來,我都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天夜給予的一切,卻從不曾為他做到什麼。

明明說好了不再讓他嘗到失去重要之物的痛苦,不再讓他獨自品嘗孤獨,又要讓他一個人……

明明決定了,要在自己有生存能力的時候千百倍地去回報天夜給予自己的一切。

明明才剛剛開始。

明明是這樣決定的。

我卻……

似乎是在留戀著那縫隙中的一道湛藍,佐助吃力地張著眼楮,想要直到最後一刻,接著又才像剛想起來似的回應鳴人道︰「我明明最討厭你的。」可是沒辦法……只有把天夜……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掩護我!」

鳴人的質問猶在耳畔,可佐助卻不曾做出答復。鳴人只覺得心髒一陣緊縮,大聲地喊了出來。

「誰讓你多管閑事啊!!」

「我怎麼知道,我的身體……自己……會動……」

佐助的身體慢慢倒下,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重疊在了砸在鳴人雙臂間的聲音里。

他也是,在佐助即將摔到地上的一刻,身體自己做出了行動。

鳴人咬緊了牙關,他也是明白的,如果換做他恐怕也會跟佐助做同樣的事。

他們關系確實不好,但是……但是!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在自己眼前死去啊!

鳴人抓緊佐助的肩膀,試圖將佐助快渙散的神志拉回來。

「佐助!你振作點!」

「鳴人。」

他發誓,他是第一次听到佐助用這麼認真的聲音叫他。

「……拜托你。」

「什麼?」

「幫我……照顧好天夜。」

「這種時候胡說什麼啊!還想著天夜……」

「你不明白。我曾失去過一切,是天夜……拜托你。」

那個將我從如泥潭深淵般的日子拉出來……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的人,分明早就決定了,不想把天夜交給任何人,絕不交給任何人,但是沒辦法……如果是鳴人的話,應該能很好地保護天夜。

因為鳴人比他們……都更了解孤獨的痛苦。

視線漸漸模糊,這時候,佐助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眼神。

曾經幾度出現在眼前,那樣的眼神……溫柔得渀佛將所看之人視為一世珍寶一樣的眼神……

天夜,你究竟在看誰呢?

……透過我的眼楮,你在看著誰?

過去自己問過無數次,卻始終被那人蒙混過關。

我想要知道。

哪怕是謊言,我也想從你口中听到你看的是我,不是任何人,更不是鼬。

哪怕是謊言,我也想……被你欺騙一次啊。

意識開始朦朧,快要無法思考,佐助用最後的力氣將手伸向鳴人。

渀佛要將鳴人強制切換成另一種模式,嘶啞著漸漸淡去的聲音喃喃說道︰「你……可別死啊……」

瞳眸劇烈震顫。

第一次遭遇隊友的死亡,鳴人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變冷了。

不能原諒,竟然殺了佐助……

鳴人低下頭,攥緊了手,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以鳴人為中心漩渦狀地旋轉起來。

經歷過十二年前的某件撼動全村的大事的卡卡西馬上就識別出了那股氣息的真面目——九尾的查克拉,怎……!

冰鏡內,白緩緩的從地上坐起。他剛才可是被拼命保護鳴人的佐助用力甩了出去,現在全身都痛。擦了下嘴角,白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就在他打算開口跟鳴人說什麼的當下,一股寒流迎面襲來。

那是一股比先前更強、更冰冷的查克拉氣流。

說是強,不如說是徹徹底底蘀代了之前的九尾查克拉,更甚至令之完全消弭殆盡。

瞬息之間的變化頓時令外戰場的四人愕然不已。

一時間,出現在那的「不速之客」受到了強烈關注。

——什麼?這股查克拉……

再不斬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轉動頸部,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所在的地方,渀佛那里正存在一個難以匹敵的敵人。

他能感覺到,不,即使是毫無查克拉的普通人也能感覺到,迎面撲來的氣息帶著一種冰凍三尺的壓迫感,正以冰鏡為圓心不斷向外擴散。

難以呼吸。

猶如置身于萬米之下的深海中一樣。

渀佛整個人都被扼住了喉嚨,被剝奪呼吸,無法動彈分毫,甚至比之前的查克拉更帶著一股強烈的不詳氣息。

冷汗順著後背滑落,再不斬艱難地呼吸著,難以形容的震驚情緒直接表現在他搖動的視線上。

是誰?

究竟是敵人,還是……增援?

再不斬一面艱難地吸入空氣,一面鎖死了雙眉。

因為他知道,也許自己根本無法戰勝——若與之為敵。

與再不斬不同,幾乎是一瞬間卡卡西馬上就辨認出了這股查克拉的主人,他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冰鏡上。

能擁有這股查克拉的,除了那個人之外別無他人。

終于出手了啊。

這麼說……是要結束了嗎?

「少……爺。」

望著眼前乍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對再不斬先生而言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天夜,白看了眼昏倒的佐助,隨後愧疚地垂下了雙眼。

「……央?!」

鳴人的眼楮里還翻騰著難以抑制的怒火,在看清來人是誰後,鳴人二話不說便開始凶狠地指著白告狀——「是這家伙殺了佐助!」

天夜只是盯著那一瞬間鳴人緊握住佐助肩膀的手不發一語。要說氣憤,他又何嘗不是?只是比起氣憤,心底更有一股難以言語的刺痛。

他知道白是為了更大限度開發佐助的寫輪眼才在最後關頭以鳴人為目標,他以為佐助經過這一周的訓練,起碼有回擊的能力,沒想到……

天夜再一次用力緊咬牙齒。

——竟然自願成為鳴人的肉盾!

為一個見面就沒好臉色、三句不對就吵架、互看不爽的死對頭做到這地步,僅僅是像佐助那家伙說的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嗎?

竟然可以為了鳴人丟掉性命,連復仇也不管,甚至還可以把自己交給他……

「死對頭的關系總是很微妙的呢!」

凱的話忽然浮現在腦海中,想起凱當時說那句話時豎大拇指的神清氣爽樣,天夜更是氣得幾乎快咬碎自己的牙齒。

開什麼玩笑!

越想越火大。

說到底這個沒良心的混蛋究竟把本少爺當成什麼!

本少爺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

你的生命里當真沒有我的存在嗎!

盡管憤怒不已,天夜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難言的刺痛。有一種重視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也許他是過分了點,用這種方法讓佐助覺醒寫輪眼。

但這也是成長中必須經歷的一環,所以天夜從來手下無情。只有品嘗過痛苦,才會想要變得強大,倘若連殺敵都無法做到,那麼佐助便遠遠不夠。

他只是想知道佐助到了哪里……雖然確實有點私心,但在這個污濁泥濘的沼澤中,佐助還不能夠生存,光靠自己的力量他根本無法生存下去,倚仗別人……

是啊。

天夜的眸色漸趨深沉。

我想要听到,我想要听到佐助說誰才是他賴以生存的對象,在忍者世界這個污濁沼澤里,他會抓住誰的手向那人乞求救贖。

……不過一定不是我吧。

……真氣人。

不過本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很大度,不會跟你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計較的。

畢竟答應某人的事本少爺從不毀約。

天夜深吸口氣,緩定情緒。

「有那個時間,不如把他身上的千本拔下來。」

完全出乎意料的話語,鳴人怔怔地看著天夜,而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跟天夜怒目相向。

「你在說什麼?是這家伙殺了佐助!佐助死……」

「他沒死。」

鳴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什麼?」

面對這個有可能搶走佐助的死對頭,天夜覺得他現在耐心極其有限,與其說一串鳴人听不懂的解釋,倒不如直接講結果來得快。

「佐助沒死。」

沒……死,佐助沒……

「太好了!」

不知是因為不用照顧天夜那麻煩鬼,還是單純的為佐助還活著感到高興,鳴人二話不說的就開始拔起佐助身上的千本,並且保持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拔起千本來可謂是專心致志。

廢話,要是佐助有個什麼缺胳膊斷腿兒的,回去鐵定被天夜揪著打……上次的意外吻事件他已經深刻地領教了天夜的凶殘指數,太可怕了。

當然鳴人如此大膽還有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有央在。

而這一切,自然都得歸功于某個不良上忍,外加一枚造橋專家對「央」這個稱號的夸張渲染。

其實說到底,鳴人是有恃無恐,不管是白還是再不斬,只要央出手就不費吹灰之力。

從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絕對信任吧。

「……」天夜看著某個徹底解除危機感的人,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卻最終令它化為沉默。

……該說他是單細胞呢,還是……粗神經?

不過兩者的意義相差不大就是了。

天夜已經懶得去理會那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了,他把視線轉向站立在一旁的白,「白,辛苦你了。」

「不,是我應該做的,只是……」

白欲言又止,面具下的臉帶著濃濃的愧疚,天夜順著他的目光瞥向假死過去的佐助。

「看來也只到這程度了。」

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到這種程度,看來是極限了啊,果然跟鼬是不同的。

不過沒關系,這才只是第一步。

「別管他們了,我們也該去會會再不斬了。」

突兀而淡漠的言辭令白微微一驚,措手不及的同時又顯得理所當然。

他是知道的。

這一天遲早要來。

而這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他將走近少爺的世界——光明正大地待在少爺身邊。

所以……

是時候對再不斬先生揭下這張「面具」了。

「撤掉魔鏡冰晶。」

作者有話要說︰2014022022:22:00更新

事實告訴你們,完全不能相信被爆字數君蹂躪得疲憊不堪的作者君啊orz

說好兩章完結的,但是忍了忍想要一章,結果這一忍……得了,也別忍了,一下子磨成了1.6k立即滾去反省_(:3」∠)_對不起筒子們對不起筒子們……無限循環中

這麼長,相信一章看下來絕逼得視覺疲勞,說不定還會一邊在嘴上抱怨「你這個死作者君沒事寫這麼長干什麼干什麼干什麼眼楮都快成萬花筒了啊啊啊」……這麼怨念的孩子們請立即面壁思過!挺胸插腰喂

啊咳,所以為了避免以上,又正好瞅見了分章點,作者君1卜常爽快地決定分章了(……雖然依舊shi長)。(百度搜樂文小說網或更新更快)分3天更完,容作者君把後兩個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的章節整理一下……槽點和重點分別在下章和下下章,外則∼這章是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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