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古奇話 第三章天玄離殿

作者 ︰ 北寰宸

在蒼茫的笑聲中,天玄似乎深思著。他在五光十色的漩渦中出來後,腦海中就多了一段記憶。那段記憶里有紫煙的容貌與一段奇怪的文字。天玄不知道這兩個結合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曾按著那段奇怪的文字去修煉,結果一無所獲;也曾按著那段文字去說話,可是,卻沒有什麼奇怪的感應。這些讓天玄感覺很不可思議。當然,天玄說給誰听,誰也不會相信。只是天玄對紫煙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深,似乎有種牽扯。他一會不見紫煙,心里就會不斷的浮現紫煙的容貌,那種很揪心的感覺。以至于天玄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紫煙了。這是他從有記憶開始就不曾有過的現象。

紫煙一直以來總是以為她與天玄是一起生成的,直到听到天玄剛才對風彤的敘述之後,她才感情復雜的轉過頭去看天玄。紫煙對著天玄溫柔而又迷茫的眼神時,內心也是一片迷亂。她也不知道這個叫天玄的男子與自己到底是什麼關系。紫煙只知道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男子。她能感覺自己心中有這個男子存在,似乎這個男子與自己本就是一體的感覺。所以,紫煙時常看著天玄發呆,她想不透。

「天兒。」蒼茫止住笑聲,突然間面容嚴峻、目光鋒利如劍地看著天玄與紫煙兩人,「為師從不曾告訴你蒼茫神殿的秘密。你也不要怪為師隱瞞。只不過,為師感覺時機還不成熟。」蒼茫右手捋著長長的胡須,「到你再次游歷回來後,為師就告訴你。」蒼茫站起身來,負手而立。一代鴻蒙古神的威嚴從蒼茫身上散發出來,那種滄桑而雄厚的能量如海水涌下來。天玄與紫煙只感覺似乎被一種溫柔的力量包圍著。不久,蒼茫收回能量。身形一晃就出現在天玄面前。

「本殿鎮殿之寶——蒼茫劍,以後就是你由你掌控了。」蒼茫話音剛落,在他與天玄之間的那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化,然後慢慢出現一柄很古樸的劍。此劍劍鞘上有一對互抱著的又凸出來的陰陽雙魚圖案,劍鞘與劍柄之前的結合如渾然天成一般,鞘與劍的結口處是一個「v」型,在「v」型里有一顆如雞蛋般的藍色珠子,在劍柄與劍身結合處有一顆紫金色的珠子,紫金色的珠子被相對成四十五度的龍爪護著,劍箍似一對未張開的雄鷹的翅膀,劍柄如龍的逆鱗一般片片倒立,劍首是一個圓環。

「這,這……」天玄看著身前散發著鴻蒙氣息的蒼茫劍,突然間感覺此劍就如自己的手臂一般,所以才驚訝地「這,這……」

劍突然間自動打開,劍身慢慢從劍鞘里出現,每出來一分七彩光芒就多一分,直到劍身全出來後,此刻蒼茫神殿被實質化的七彩籠罩著。七彩光芒把天玄包圍起來,也似乎把天玄與其他的人隔絕開來。

天玄眼中只有那豎立在虛空中的蒼茫劍,那紫金珠與藍珠似眼楮一般散著朦朧的光芒。天玄不知道,蒼茫劍劍身放出來的七彩光已經把他攝入到了蒼茫劍內。不自覺地走近了蒼茫劍,天玄似乎著迷一般伸出了右手。當天玄的右手觸模著蒼茫劍的時候,蒼茫劍恢復了正常,安靜了下來。

「天玄嗎?」天玄似乎听到有人在問他話,那聲音直接出現在天玄的腦海中,這聲音滄桑古老,那種感覺似在天地生成之前。「天玄。」不等天玄回答,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誰?」天玄用神念回應對方,卻發現無法探察對方的所在,著急著喊了出來。以天玄現今的修為,沒有什麼可以避開天玄的神念探察。除非天道所設置的東西,比如蒼茫神殿與紫煙生成之地,皆是天道運轉下留下的神秘。這是他天玄現今力所不能及的。

「你現在在我體內。」滄桑古老的聲音在天玄大喊中出現在他腦海中。

「你到底是誰?」天玄沉聲地反問道。因為神念無法探察,所以,天玄直接說。

「我乃蒼茫劍劍神。」聲音從四面八方向天玄襲來。話音未落,天玄所在的整個空間瞬間發生了變化,在天玄視線的四十五度向上的虛空中出現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似道人模樣的人。「你是探察不到我的。」看著有點受措的天玄,虛空中的道士對天玄說︰「因為,你在我的世界內,除你之外都是我的化身,你又如何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我呢?」

「原來如此。」天玄恢復平靜,面對著虛空中的道士問︰「不知喚我來前何事?」

「傳授你蒼茫玉訣,」道士認真地看著天玄,面帶微笑道,「現以你所修的程度,還不到一層的水準。」

「啊……」天玄震驚。

「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現在的你才剛剛成長而已。」

「那我如何稱呼你?」天玄也知道自己還差的遠呢,所以也不過于心急。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那這身修為算是白修了。

「玄蒼。」道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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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說,啟動蒼茫神劍,要用蒼茫玉訣,我自覺已得三層,」天玄有點茫然地看著玄蒼,暗道,「為何玄蒼卻說還不到一層呢?」

「天玄,你看到這劍中世界了麼?」玄蒼似乎看懂了天玄的心思。

「這……」看到這方世界密密麻麻五光十色的無數的似字似符的東西,天玄又一次震驚了。

「這些都是……」玄蒼感傷地抬起頭,嘆了口氣,繼續道,「這些都是對天地間的參悟。你若能看得懂,參悟一兩分,那你的修為也不是現在這般。」

天玄走到一個似字似符的東西面前,認真地看著。突然間,那似字似符的東西在天玄的眼中跳躍起來,無盡的妙道,慢慢展現出來。

右手輕輕揮動,隨著那字符跳躍的軌跡運動著。只見無數的幻影不斷的重疊。猛然一揮,一道炫麗的光華閃過。

「噗……」天玄再也壓抑不住胸腔內澎湃的力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來,還是早了。」玄蒼看了看天玄,負手,抬起頭,向遠方望去。

天玄慢慢恢復了神智,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師尊蒼茫的懷里,旁邊有風彤與紫煙。看著他們的眼神,一時間,天玄感覺很陌生卻又似乎更加熟悉了。

「天兒,你沒事吧?」蒼茫關懷地詢問道。

「徒兒沒事。」天玄的聲音有點微弱,內心卻暗暗心驚剛才在蒼茫劍內的情景。

「天兒,」蒼茫扶起虛弱的天玄說,「蒼茫訣是你從小就開始修練的。只不過,為師看你年幼,當初傳你的不過是三層的蒼茫訣。」蒼茫訣,是那光幕消失後在虛空之中憑空出現的一個玉軸。

蒼茫對著神殿椅子的上空一抓,白金光芒一閃而逝,然後蒼茫手中就多出一幅玉軸。說是手中,其實是懸浮著的。玉軸一直散發著白金的光芒。「為師將此玉軸傳授給你。」蒼茫轉過身面對著虛弱的天玄說。

「徒兒謝師尊。」天玄臉色蒼白地單膝跪下,伸出雙手接過蒼茫玉軸。

「快起來。」蒼茫將蒼茫玉軸放到天玄手中,就趕緊拉起了天玄。看著手中懸浮著的玉軸,天玄暗暗慚愧道,「本以為這麼多年來,自己已經將恩師所授的三層全部領悟,可……」

「現以你所修的程度,還不到一層的水準。」玄蒼的聲音在天玄腦海久久回蕩,天玄暗暗咬了咬牙。

風彤走到蒼茫左手邊,看著天玄,又看了看紫煙。「天兒、紫煙,我送你們兩人一對神器。此神器名‘陰陽合歡墜’。」說著,一手拉著紫煙的手,一手拉著天玄的手,然後將兩人的手慢慢的疊放在自己手中,「你們兩個,要好好的。」說著,神殿上方,無數的金光突然從四面八方凝聚過來,然後形成一對金光閃閃的吊墜。此吊墜如一對「7」相合,空隙中是一顆藍色的鵝卵石般的玉珠,吊墜上飾有古老的紋路,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也知道不是凡品。那吊墜從上空慢慢的飄落下來,接近風彤時消失不見。

天玄與紫煙目光相對,他們兩人感覺手中突然間多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似乎在自己心里一般,可以清楚地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另一半的存在。天玄與紫煙心靈神會,心意相通。

「你們一定要切記。」輕輕拍著天玄與紫煙合在一起的手鄭重說道,「如若對方彼此不能真心的愛著對方的時候,那麼這吊墜便會失去心靈相通的能量。你們兩人一定要記得,只有愛的力量,才可以讓此吊墜發揮它應有的能量,愛的越深、越真,此吊墜能量也就越強。」風彤認真地看著他們兩人,又囑咐道︰「一定要記得。」

「天兒、紫煙。」蒼茫看著天玄,又看了一眼紫煙。你們現在可以離開神殿了。

「師尊。」天玄有點不舍。但看著師尊蒼茫嚴峻的面容還有師娘風彤鼓勵的眼神,他慢慢的轉過頭去,然後帶著紫煙離開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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