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松開掐住于勝雷脖子的手,打碎桌上的一瓶啤酒,舀起啤酒瓶口的殘骸,一只手猛地拎起于勝雷的領口。
逼近楚烈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于勝雷嚇得的腿直打顫。
楚烈握著酒瓶的碎片抵在于勝雷的臉上。
「帶我去見黃魏千!」
「好好好!」于勝雷望著眼前快要劃破臉龐的碎片,連聲說道,「我本來就是帶你去見千哥的。你先冷靜。」
酒吧里的燈光時而炫目時而昏暗,加上喧囂一片,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楚烈跟著于勝雷來到了酒吧二樓。
二樓只有簡單的少數幾個包間,和一樓相比,這里要陰冷很多。
顯然二樓並不是用來接待客人娛樂的。
最里面的包廂門口站著兩個男人,見于勝雷帶著楚烈走過來,恭敬的拉開門讓出一條道。
看見這兩個男人的腰間各別了一把手槍,楚烈靈光一閃。
如果就這樣進去,不僅救不出顧飛,還會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與其听天由命,不如賭一把。
于勝雷走在最前面,楚烈放慢腳步,找準時機,手肘迅猛的抵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同時伸手拔出男人腰間的手槍,在另一個男人慌忙拔槍的時候,楚烈已經用奪得的手槍抵在了男人的太陽穴上,被槍指著的男人身體瞬間僵直,楚烈快速的拔出他腰間的槍,並用這只手槍指向了一腳已經跨入包廂里的于勝雷。
幾乎是非常流利的一連串動作,全程只用短短幾秒鐘。
于勝雷不可思議的望著雙手全部舀槍的楚烈,一瞬間,場面完全逆轉。
「進去!」楚烈吼道。
被槍指著的于勝雷和男人不得不走進包廂,而楚烈緊隨其後。
偌大的包廂,黃魏千坐在中間的沙發上,身後以及兩側站滿了手下。
靠近之後楚烈才看清,黃魏千的頭上纏著的紗布,臉上好幾處的劃傷,左臂膀還裹著繃帶,整體看上去十分狼狽。
楚烈突然想起前天厲寒風狠揣了黃魏千以及最後被杰森扔出車的場景。
看來那次傷的還真不輕。
黃魏千的臉上並沒有怒容,甚至對楚烈進來後的架勢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恐慌或驚訝。
「顧飛在哪?」楚烈將指著于勝雷的那把槍猛地調轉方向指向沙發上一臉奸笑的黃魏千。
黃魏千周圍的手下迅速的舀起手中的槍瞄準楚烈,面對楚烈的槍口,黃魏千依舊表現的很鎮定。
黃魏千邊上的手下做了個手勢,手下的人便拉開了包廂的一個牆面上類似窗簾的幕布。
簾布拉開後,楚烈轉頭望去。
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像是被防彈玻璃阻隔的空間里,顧飛滿臉是傷,嘴角的血跡顯而易見,蒼白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生氣,全身像癱瘓了一般盡由兩個男人架著。
顧飛微睜的眼楮無神的望向這邊,在看見楚烈的一霎那,身體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神里投射出恐懼。
楚烈隱約的可以听見,顧飛拼命的喊著,快跑。
「你答應我不會動顧飛的!」撕心的吼叫後,楚烈踹開身前的男人,兩把槍都對準了黃魏千,扣動扳機似乎只在下一秒。
「槍里沒子彈。」黃魏千端起一杯酒,望著楚烈突然笑道。
楚烈一驚,立刻對著黃魏千扣動了扳機。
果然沒有子彈。
「你夠膽量!我讓手下故意露槍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膽量奪槍,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勇猛。」黃魏千面露欣賞之色。
楚烈憤怒的扔掉槍,冷聲道︰「說吧!怎樣才能放了我的朋友。」
見楚烈冷靜了下來,黃魏千奸笑著向楚烈招了招手。「站到我面前來。」
楚烈依舊殺氣騰騰的站在原地,黃魏千面色一冷,揚起還能活動的右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顧飛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叫,楚烈驚慌的轉頭,便看見一個男人狠狠的將顧飛的手向後別去,像是要生生擰斷一般。
「王八蛋!給老子住手!」楚烈發狂的怒吼著。但鉗制顧飛的手依舊沒有松開。「我听你的!放開他。我什麼都听你的。」楚烈望著一臉陰笑的黃魏千,絕望的喊道。
黃魏千再次打了個響指,手下才停止了動作。
「如果一開始就那麼听話,你朋友也就不會受罪了。」
楚烈握緊拳頭滿眼殷紅的走到了黃魏千的面前。
「放了他。」楚烈再次強聲道。
「只要你于烈配合,一切都好辦!」黃魏千見楚烈咬牙不再說話,輕笑著緩緩站起,突然一腳用力的揣向楚烈的月復部。
楚烈沒有反抗,硬生生的挨了黃魏千這一腳,痛苦的捂著肚子,但卻極力的撐著身體沒有倒下或後退。
「跪下!」黃魏千再次倚在沙發上,望著滿臉痛苦的楚烈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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