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楚烈氣勢洶洶的奪過厲寒風手里的日記本,胸口因憤怒而起伏不定。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厲寒風望著身形搖晃,臉色蒼白的楚烈,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說起自己現在滿身是傷的身體,楚烈對厲寒風的怒意更為濃烈。
如果于勝雷說的是真的,眼前的男人無疑就是罪魁禍首。
厲寒風一把抓住楚烈的手,想要質問楚烈時,楚烈卻身形一軟暈在厲寒風的懷里。
酒吧的激戰時後腦被砸,加上藥物作用,楚烈的身體早到達了極限。
厲寒風這可慌了,立刻將楚烈抱上床,掐著楚烈的人中。
「別給我裝死,快給我睜開眼楮。」厲寒風一遍掐著楚烈人中,一邊在楚烈的耳邊輕聲威脅著。
不一會兒,楚烈果然虛弱的睜開了眼楮,看見厲寒風手邊有一個醫藥箱。
「你到底想怎樣?」楚烈盯著厲寒風,看起來非常難受。
「你不要動,我幫你擦藥酒。」厲寒風無視楚烈的質問,舀出一瓶藥酒。
楚烈這才發現自己被厲寒風扒的只剩下一條內褲了。
「你干什麼?」楚烈怒吼。
拍!厲寒風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下楚烈準備抬起的頭。
「老實點!你想讓樓下那女人也上來看看你傷的有多重嗎?」厲寒風料到以楚烈的性格是不會讓張媽蘀自己擔心,所以說道,「我可是說你摔了一跤,才騙那女人把醫藥箱找給我的。」
這麼一說,楚烈果然安靜下來。只是滿臉憤紅的拉著被子準備遮住身體。
「你再遮的話我現在就上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四次。」厲寒風望著楚烈的動作,陰著臉威脅道。
楚烈咬著牙停下動作,任由厲寒風往身上擦著藥酒。
望著楚烈頭上的血跡,以及全身的淤青,臉色逐漸陰了下來。
在楚烈昏迷的時候,厲寒風已經打電話問過自己派出去保護楚烈的那些人。
那群人的回答是,因為動手的同樣是他厲寒風的手下,所以才沒有出手幫助楚烈。
厲寒風這才想起在很多天前自己派出了一批打手去給于勝雷使喚,為了將楚烈逼上絕路而來向自己求助,自己還特地交代于勝雷不要放過楚烈。
也就是說,楚烈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他厲寒風。
得出這樣的結論,厲寒風感到非常煩躁。
厲寒風手上的動作越是溫柔,楚烈越是感到不舒服。
這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將對手玩弄于鼓掌間並且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厲寒風擦完藥酒,又耐心的用紗布幫楚烈包扎額頭。
楚烈原本惡狠狠的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
果然,自己還是不了解厲寒風。
「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厲寒風收拾好醫藥箱,魁梧的身軀倚了在楚烈的床邊。
楚烈沒有回應,其實是因為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吼一聲滾?還是感激的來一句謝謝老板。
楚烈都做不到,因為此刻已經沒有勇氣去開口了。
楚烈索性閉上眼楮開始假寐。
楚烈閉著眼楮,感覺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有點不太相信,此刻的厲寒風也會陪著他保持沉默。
因為知道身旁邊還倚著個厲寒風,楚烈有些受不了這奇怪的氣氛,于是忍不住的睜開了眼楮。
楚烈霍然的倒吸一口氣,望著幾乎靠到鼻尖的那張妖孽般的臉,一剎間,大腦死機了。
厲寒風像是在審讀什麼,面無表情的盯著楚烈的臉,雙手撐在楚烈頭的兩邊。
而楚烈被厲寒風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住了,四目對視中大腦里一片空白。
「烈,可以吻你嗎」厲寒風雙眼變得朦朧,有種說不出的誘惑與魔力。
楚烈望著此刻深情脈脈的厲寒風,大腦繼續死機中。
「那你就是默認了。」厲寒風輕聲道。
「啊?」楚烈還沒反應過來,厲寒風便低頭吻住了楚烈。
「唔……」楚烈瞪大眼楮,唇上被那熟悉的溫度覆蓋住,一時居然忘記了叫罵和反抗。
厲寒風閉著眼楮溫柔至極的掠奪著楚烈唇舌間的甘甜,像是對待至寶一般,捧著楚烈的頭的兩側。
像是沉溺于某種毒品之中,楚烈還沒反正過來自己要去排斥,就已經墜入這種情愛的享受之中。
厲寒風是惡魔,楚烈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連好感都不會存在。
可楚烈沒有想到的是,愛是無形無影,但卻可以硬生生的揉進一個人的血肉中。
「烈,我的烈!」厲寒風摟住楚烈,低聲的自言自語著。
楚烈的頭靠在厲寒風的胸前,听著厲寒風強有力的心跳,楚烈無力的閉上了眼楮。
厲寒風,不要對我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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