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深深看了陳融奇五人幾眼,便回首向那白袍修士說道︰「我留下,不過你得放他們走。還有我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白袍修士模著下巴,yin蕩的笑起來︰「男人我就更喜歡了,尤其是像你這樣美的男人。」
「不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白袍修士降下飛劍,站在安琪的面前,用手挑起安琪的下巴,厲聲道。
那個滿臉刀疤的修士則祭起彎刀,朝著安琪身後的陳融奇五人直撲了過去。顯然,他們早就下定主意了,殺掉其他人,留下安琪慢慢享受。
安琪想要去擋住刀疤男,可是眼前的白袍修士卻不如他所願。
安琪想也不想,舉起拳頭,朝著面前的那個白袍修士頭上砸了下去。他知道要救陳融奇五人,就必須先得打倒眼前這個yin蕩無恥的小人。
白袍修士右手往腰上的乾坤袋一拍,一塊盾牌擋住了安琪的拳頭,盾牌上靈光閃閃,顯然是下有強大的禁制。白袍修士臉上掛著玩味笑容,看著安琪的眼神,就像安琪早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拳頭和盾牌剛一接觸,便發一聲巨響,震得安琪的耳朵嗡嗡作響,手臂發麻,朝後退了十多步。而白袍修士,也退了一步。
安琪透過白袍修士盾牌的邊緣,發現白袍修士的袖口繡著一只毒蛛,和那個刀疤男的袖口一樣,安琪暗暗將這個特點給記了下來。
白袍修士不可思議地看著安琪,不怒反笑道︰「不錯,竟然空手能夠把我逼退一步,你還真是天生神力啊。不過,我喜歡!我就陪你好好地玩一下吧。」
安琪大駭,自己是燭龍化形,力大無窮,全力一擊,竟然還處于絕對下風,這個修士到底有多強啊。
正想著克敵之策的時候,安琪听到了身後傳來幾聲慘叫聲,連忙回頭一看,眼前景象,深深刺痛了安琪的心。
刀疤修士修士正指揮著那把彎刀,朝著陳融奇五人直劈了過去。彎刀靈光閃閃,顯然也是不俗的法器,而且速度奇快,陳融奇五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彎刀所到之處,陳融奇五人便身首異處了。
安琪淡紅s 的眼眸泛起了淚花,酒紅s 的長發在空中飛舞,他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老大!」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蕭瑟的風聲,眨眼之間,五個兄弟就這樣倒了下來,甚至于來不及舉起手中的武器。
雖然他們經歷了無數的生死戰斗,可是,在修士面前,他們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兩行血淚,從安琪的眼角慢慢劃落,一滴一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手背癢癢的,安琪的心卻是撕裂般疼痛。
一年多的兄弟情,卻在此刻被這兩個修士,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身後傳來了一聲譏笑聲,驚醒了還在悲傷中的安琪︰「小子,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來我們繼續,讓我看看你個小小的煉氣初期還有什麼能耐。」
安琪淡紅s 的眼眸深處,有一顆黑s 的蓮花形狀若隱若現。他朝著眼前的那個修士吼道︰「你們都要死!」
刀疤修士哈哈一笑︰「死?哈哈,別著急,呆會兒等本大爺把你玩膩了,就讓你嘗嘗什麼是死的滋味。」
安琪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他知道,今ri他必須要活下來,這樣,才能蘀陳哥他們報仇。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逃月兌的路線,一邊淡淡地問道︰「是嘛?敢問你們出自何門何派。」
白袍修士yinyin一笑︰「一個將死之人,你沒必要知道。」
趁著白袍修士說話時,安琪突然施展身法,朝著旁邊的草叢鑽去。
白袍修士愣了一下,冷笑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隨即祭出飛劍追了上去。
正在全速奔跑的安琪,突然感覺身後一陣靈力的波動,安琪轉過頭來一看,有一顆人頭大小的火球,正朝著自己直飛了過來,火球後面約三丈處,正是掐著法決的白袍修士。
玩火嗎?燭龍化身的安琪可以說是他的祖宗了。
安琪想也沒想,張開嘴便將那顆迎面而來的火球吞入肚月復,隨後吐出,一顆更大的火球朝白袍修士飛去,雖然還是火球,但是品質卻不一樣,安琪這顆火球可是自身的本源,三昧真火,殺傷力極大。
白袍修士一驚,他沒想到安琪還有這種能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巨大的沖擊力,把白袍修士打得飛出了數十米,火球瞬間淹沒了他。
被火焰包裹著的白袍修士,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手中盾牌再現,靈氣全力貫注其中,盾牌閃出道道漂亮的靈光抵抗著火焰。
幾息之後,火焰才漸漸消失,白袍修士臉s 蒼白,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身上的白袍都燒焦了。白袍修士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煉氣初期修士竟然還有如此殺招,要不是今ri他剛剛達到聚靈初期,有著渾厚的靈力作為後盾,今天可就yin溝里翻船了。
在他抵抗三昧真火的時候,安琪已經跑到數千米外了。
白袍修士看著千米外模糊的身影,不由罵了一聲︰「該死的,今天要是讓你給逃了,我就不姓斬。」說罷,白袍修士向刀疤修士傳音,讓他在原地等著,這邊一會兒就處理好。白袍修士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並且是被一個煉氣初期所傷,這要是傳出去,他就沒法混了。
急速奔跑中的安琪暗暗想著,老賊,這回你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吧。
白袍修士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安琪的眼前,驗證了安琪的想法。
看見白袍修士那落魄的丑樣,安琪不禁得意起來︰「老賊,哥哥的火,溫度還適宜吧,看樣子你還未盡興吧,要不要再來一次?」說罷,安琪做了個張嘴的動作,白袍修士嚇了一跳趕忙退後數十米,祭起盾牌擋在身前。
十秒左右,白袍修士感覺不對了,「靠,被這小子給耍了。」
以安琪現在的境界,使用三昧真火最多兩次,剛剛使用了一次,又強提靈力奔跑了這麼久,體內僅剩的靈力根本不足以讓他使出第二次三昧真火。
幾息之後,白袍修士再次追上了安琪。
安琪此時累的氣喘吁吁,正靠在一顆大樹上休息。
「你跑啊,怎麼不跑了?」白袍修士不屑道。
安琪沒有回答他,抬手就將一直握在手中的銀針,帶著一陣可怕的呼嘯聲,朝著白袍修士激sh 而去。
白袍修士卻早有防備,早早祭出了那面護盾。
銀針與盾牌相觸,激起了一陣陣旋風,地上的枯葉都被卷了起來。
白袍修士連著倒退了數十步,才堪堪穩住身形。他連忙舉起盾牌查看了一下,盾牌上,出現了一道道清晰的裂痕,多處禁制遭到損壞,就算修好了也是個次品。
白袍修士的臉一下子變了,自己比這個美麗妖嬈的男人整整高出三個境界,竟然還被打得如此狼狽,連自己的護身法器都受到嚴重損壞,此子不能留,不然後患無窮。
想到這里,白袍修士才開始要下狠手,原來白袍修士是看上了安琪的美貌,想要將其收為奴隸,所以出手處處留情,都是以防御為主,不想傷害到了他,可現在他才真正動了殺心。
弱肉強食是修真界萬古不變的定律,如果今ri白袍修士沒殺安琪,那麼他以後就不會有好ri子過,畢竟安琪的天賦太過變態了,從剛才的戰斗就能看得出來。
安琪靜靜站在原地回復著自身的靈氣,當白袍修士的長劍襲來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一層左右的功靈力。
安琪將這一層火靈力布滿雙臂,然後雙手交叉,做出了一個防御的態。
「怎麼,你以為你還能扛得下我的攻擊嗎?不自量力。很快你就將去見你的兄弟們了。」白袍修士yin笑道。
听到「兄弟」這兩個字,安琪不由得低著頭,再次想起了陳融奇五人慘狀的樣子,淡紅的眼眸深處,那若隱若現的黑蓮,宛若實質般,突兀地清晰出現在眼球中,一陣可怕的威壓從安琪身上散發出來,周圍三尺的土地,都沉陷了下去。
白袍修士一驚,心中竟然有種想要逃跑的念頭。
當長劍離安琪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安琪抬起了頭,妖異的眼眸盯著空中的白袍修士,淡淡說道︰「月瀆。」
白袍修士看著那雙蓮花狀的眼眸,神志突然模糊起來,嘴里喃喃地說道︰「是的,我該死,我該死。」一邊說著,一邊召回飛劍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一道劍光劃過,人頭落地,僅僅一個眼神便擊殺了比自己高三個境界的修士。
這種逆天的法術,便是月影重重功法里的一種名為月影幽瞳的幻術,這種幻術對于施術者要求極高,第一必須是擁有純正的上古異獸血脈,第二必須是在悲痛至極的心情下,月影幽瞳才能修煉成功。
安琪恰巧符合這兩個條件,才能使用出月瀆這種逆天法術。
不過安琪現在可沒時間高興,他相信白袍修士久久沒有回去,那刀疤修士肯定會回來找他。
剛剛用過月瀆的安琪,身體虛弱無比,體內沒有絲毫靈氣,估計沒兩三個月不能恢復,這可能就是這種逆天法術的弊端吧。
不過安琪相信,隨著實力的提升,這種弊端會漸漸減弱,甚至有可能到最後不會有負面效果。要不然月影大帝這麼牛叉的人物,就不會憑借著月影幽瞳在上古時期所向披靡了。
安琪把空間戒指取下,埋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面,然後神識一動,便將自己裝了進去。在月影戒內,安琪不怕被發現,除非對方是天仙,畢竟月影戒的禁制可是天仙初期的崳陽真人親手布置的。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那個刀疤修士來到這里,他看著白袍修士的尸體一陣無語,是誰殺了他的師兄。難道是那個男人,不,不可能。刀疤男搖搖頭拋開了這個想法,撿起地上的乾坤袋,飛走了。
刀疤修士無法相信,安琪一個煉器初期的修士能夠擊殺比他高三個境界,已達聚靈初期的白袍修士,他只能想象是一個不知名的高手出手擊殺了他的師兄,救出了安琪,這樣才符合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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