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志凱的聲音,薛志翔惘若為問聞,甩開薛志凱的手,繼續砸著牆。
看見薛志翔這個樣子,薛志凱抓著薛志翔的領子,一拳就打在了薛志翔的臉上。將薛志翔打倒在地,指著薛志翔喝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以為你喝酒,就可以解決問題嗎?你以為你砸牆,就可以改變一切嗎?薛志翔!你給我清醒點!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薛志翔忽然笑了,那笑容是那樣的淒涼︰「改變?為什麼要改變。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哈哈……像個棋子一樣,任你們擺布。你說得對,喝酒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但那又怎樣!我不喝酒,我又能做些什麼!清醒著,清醒著只會更讓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是!!一個傀儡,還有人會在意他是醒著還是醉了嗎?哈哈……」
看著薛志翔仰頭悲吼的樣子,薛志凱的心不由也多了幾分哀傷,是啊,他能做什麼又可以做什麼……走到薛志翔的
走到薛志翔身邊,將薛志翔拉了起來,看著自己這個親弟弟,道︰「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說著,便給了薛志翔一個結實的擁抱。
靠著薛志凱結實的胸膛,薛志翔的淚沒有任何偽裝的流了下來︰「哥,我好累啊!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痛,為什麼!為什麼!」
听到薛志翔撕心裂肺的痛哭,薛志凱無聲地拍著薛志翔的背,安撫著自己懷抱里的弟弟。十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哭得這麼傷心,堅強的他一次一次在他面前裝作不在意,但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初那個需要依靠。需要保護的弟弟。他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候。只是不知何時,他已將此化作沉默。
帶著十多年來被抑制的崩潰與酒精的麻醉,薛志翔最終還是睡了過去。但是他緊握的拳頭卻並未因此松懈。
看著薛志翔這樣子,薛志凱的心也不好受︰「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將薛志翔扶回床上,薛志凱就那樣坐在薛志翔的床邊,看著薛志翔擦破的手背,在房間找到了醫藥箱,便細心地給他上藥包扎了。
這一天,薛志凱久久沒有離開薛志翔的身邊。看著熟睡的薛志翔。就那樣靜靜地坐在他床前。听著薛志翔夢中仍不停喚著的名字,薛志凱也只能低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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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企業的總部,某間辦公室。梁容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些資料,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此時正拿著一個信封袋,站在的她的身前。此人這副打扮儼然一副私家偵探的樣子。
而那梁容此時沒有理會那個男人,正專注地看著手里的一份文件。不是別的。正是薛志翔和自己女兒訂婚宴的細節。
良久,梁容才放下手里的文件,道︰「說吧!這兩天,紀思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黑衣男子听到梁容的話,走上前去,見信封里的幾張照片放在了梁容的面前道︰「小姐。這兩天一直沒有什麼,但是就是有些精神不好,應該是因為那薛家的二少爺
听到這話。梁容皺了皺眉︰「怎麼?那小子有出什麼事了嗎?」
聞言,那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便道︰「前兩天,他一直跟那個叫唐雪琦的女生走的很近,最近倒是沒怎麼在一起了。但是。那薛家少爺卻宿醉不歸,這兩天一直在宿舍呆著。看來心情不是太好。大小姐……今天還去看過她
听到那黑衣男人的話。梁容的手頭一停,但是很快,她便道︰「東延區的錢勝最近有什麼動靜?」
聞言那黑衣男子開口道︰「自從夫人上次去過之後,他的餐廳就沒有再營業,我們通過電話監听,發現他打了幾個越洋電話,地址是美國。查過身份,對方應該是錢勝的女兒。似乎他們是想移居到加拿大
「凍結他們在美國的銀行賬戶,控制航班,讓錢勝出不了國。逼錢勝出來,你知道怎麼做的梁容不溫不火地道。
「是听到梁容的話,那黑衣男子也面無表情的點了個頭,便出去了。
當辦公室里只剩下梁容一人的時候,梁容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桌子上,一張錢勝的照片,久久不語。良久,梁容忽然將錢勝的照片揉作一團,將它拋了出去,眼中多了一絲氣憤和焦慮︰「我一定回逼到你自願來找我的!」
隨即,梁容又拿起一張自己女兒的照片和,一張薛志翔和唐雪琦牽手的照片。心中充滿了復雜的心情︰「如果無法阻止,那我就只有一意孤行了說著,便將桌上的照片一收,扔進了紙簍里,重新看起了那份訂婚行程的資料……
薛家……一輛賓利停在了門口,許清從車上走了下來。
「夫人管家已經候在了一門口,看見許清走進來,便迎了上來︰「已經幫您整理好您要的計劃案還有文檔了
「通知公司半個時候後,召開緊急會議,對在宇環的度假村計劃案重新落實一下許清一邊朝里走去,一邊吩咐道。
「是!」那管家說著,剛想退下,但忽然又道︰「夫人!」
「怎麼了?」許清一邊走著一邊道。
「老婦人剛剛……」那管家話還沒說完,忽然前面就出現了一個身影︰「不用說了,我就在這兒一個白發蒼蒼但卻精神奕奕的老人,此人正是薛志翔的女乃女乃,聖坦斯塔的沈校長,也是薛家如今的董事。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賀霞,許清停下了腳步︰「媽
听到許清的話,沈賀霞哼了一聲︰「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媽嗎?我以為我們薛家的人全死光了,你也無所謂呢
听到沈賀霞這句話,許清道︰「媽,公司還有事,晚點再談吧說著就想朝前走去。
看見許清這個樣子,沈賀霞忽然又是一哼聲︰「公司的事?有什麼事比家事還重要嗎?天天忙公司的事,還沒盲夠嗎?我是公司的董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管家!」
「老夫人那管家听到沈賀霞的話,應道。
「通知趙副總,許總今天來不了了。公司照常運行,所有加急文件讓他看著辦沈賀霞命令道。
「這……」那管家看了看身邊的許清。
看見那管家的樣子,沈賀霞的語氣帶著一絲威嚴道︰「怎麼?我這個老太婆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
「是,我這就去顯然知道現在的氣氛,管家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看著許清,沈賀霞到這命令的口吻道︰「跟我回房間
許清沒有反對跟著沈賀霞來到了房間。
走進房,關上房門,沈賀霞拿著一張訂婚邀請函,甩在了書桌前,道︰「跟我解釋解釋!你到底想干什麼?」
看見書桌上的邀請函,許清沒有任何掩飾地直接道︰「媽您應該很清楚我什麼目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現在薛氏要是能和秦氏合作,聯姻無疑會讓雙方的關系更穩固,我們需要秦氏
「那你就這樣折磨你的寶貝兒子,我的寶貝孫子嗎?」听到許清的話,沈賀霞帶著一絲怒氣。
「折磨?與其讓他胡來,不如替他安排好一切。秦家不僅是一股助力,將來也可以幫到他。再說,紀思詩歌好孩子,有喜歡他。以後他自己就會明白的許清充滿理智地說道。
「你啊!」看著許清那樣子,沈賀霞道︰「阿翔是個好孩子,你為何總要把他跟以成作比較
听到這話,許清冷冷地道︰「就怕有其父必有其子說著,許清轉身去拉把手,道︰「好了,媽,我先回公司了
「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呢忽然,沈賀霞說道︰「做回你自己吧
「媽您應該很清楚,我根本沒有那種機會說著,許清便出了門。
看著自己這個兒媳婦出了門,沈賀霞不禁嘆氣︰「有的時候,理智也會沖昏頭腦啊說著,沈賀霞拿起桌上的邀請函,嘆了口氣︰「哎,真是可憐了那些孩子啊。希望都能沒事吧說著,沈賀霞拿起了一旁的相框,看著相框里,那張有些發舊的照片。
模了模相框上一個留著胡子,五十歲多的一個老人,還有一個與薛志翔,薛志凱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和他身邊年輕的許清,以及坐在最中間,兩個三四歲孩童。沈賀霞不禁道︰「老伴啊,你可好,走得匆忙,還把以誠也帶走了。就留下我和媳婦兩個人,還有阿凱,阿翔兩人。沒有你,這個家都不想加了說著,沈賀霞嘆了口氣︰「真是苦了媳婦兒了說著,沈賀霞看了看照片上那個依舊沒有笑臉,不帶絲毫溫度的表情,自言自語道︰「你真是猜對了,有兒媳,我們是度過了危險,但是……你還是算漏了孩子們啊!」
說著說著,沈賀霞也不禁感嘆了起來︰「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好好陪陪他們了。那紀思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都這樣了,希望不會再有事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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