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租房子這事,我還回憶起以前單身時的一段往事,當初我住過一個民房,隔壁鄰居就是一對小夫妻,牆上有洞可以偷看到他們的夫妻生活,記得那時候我常常一邊偷窺著春色,一邊自擼,只可惜往事如風,流逝不回,懷念呢。
說說聊聊,相擁入睡,此間種種都不在話下,直說次日早晨,出發上班之前,麥加有囑咐與我,怕我出事,「等打完這場架,你以後就不要單獨一個人走小路了,萬一他們不死心,還繼續堵你,畢竟你在明,他們在暗
麥加是好心,不過她的話其實說錯了,在暗的應該是我,在明的是他們才對,畢竟我隨時隨地都可以離開這座城市,而他們已經扎根在這兒,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的,總而言之,晚上的群架有的好看了。
等到了公司,見到倉庫里的同事們清一色全穿了黑色的衣服,站在一起倒真有幾分像社會上的混混,霸氣有余,因為大家都是在倉庫里面常年搬運東西的,所以個個肌肉都不差,肩膀寬廣,雄武有力,彼此調侃一番。
朱永偉昨晚上在電話中問的時候,我沒有給他說此舉的原因,現在看到大家都穿成了這樣子,更加疑惑不解了,撓著頭皮,追著我問是什麼緣故,「波哥,是要參加什麼葬禮之類的嗎?誰死了,咱們公司哪個領導的家人?」
我故意逗他,賣個關子,道,「等下了班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雖然說是下了班他自然就會知道,但是他並沒有這麼笨,老實等著,在我這兒問不到原因,他還可以去問其他人,不一會兒就讓他打听到了,于是又開始纏著我了,伴我左右,問東問西,怎麼結的怨仇,對方什麼背景。
我懶得回答他那麼多,僅僅用了一句話就讓他乖乖閉嘴了,利用職位之便,再不去干活就罰他一個人替大家干所有的活,于是朱永偉灰溜溜跑掉了。
有的人可以用職位來打發,有的人則不行,當趙靜看到倉庫中的異樣時,好奇心勃發,發信息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麼了,為什麼都穿黑色的衣服,並且還略顯擔憂的問,她穿的是色彩斑斕的,要不要去換一身,逗得我忍不住想笑,簡直可愛的要死。
我撒了個謊,騙趙靜說,大家都穿黑色的衣服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她听了信以為真,對于我的話,她是絕對百分之百相信的,而這個謊言如果不是巧合,她也不可能拆穿,因為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開口去問除我之外的其他男同事。
打架令人熱血沸騰,那天我們倉庫里所有人都充滿了干勁,僅用了一上午便把整天的工作搞定了,等下午的時候,各玩各的,我也不管,隨他們去,只要不被上面的領導逮到就行,這個問題不大,因為有我替他們把風。
下午時分,在網上和房東的小女兒聊天,她告訴了我,她的真實姓名——魏薇,起初听到的時候挺驚愕的,問她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之所以如此,這是因為我知道她母親魏紅霞姓魏,而房東姓鞏,莫非她隨她母親的姓,這可能性不大呀。
魏薇發誓說她沒有騙我,她真的就叫魏薇,並反問我為什麼不相信,我又不傻,自然不會把知道她母親姓魏的消息捅出來,只是有假裝無意的問一句,「你是隨父親姓,還是隨母親姓?」
魏薇給我的回答是她隨母親的姓,果然不出我意料,而且她還補充,「她家兩個孩子,姐姐隨的是父親的姓,自己隨的是母親的姓
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本地人許多都是獨生子女,獨生子女與獨生子女結婚之後,如果有兩個孩子,那麼就一個隨父親的姓,一個隨母親的姓,其實之前我和麥加也討論過這事,要不要生兩個孩子,一個隨她的姓,一個隨我的姓,不過她的觀點是在沒有賺到足夠的女乃粉錢時,她一個都不要生。
既然魏薇如此坦率的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那我也就冒了一次險,豁出去了,把真實姓名也告訴了她,之所以敢如此冒險,其實我也是有所權衡的,她畢竟是學生,回家的次數未必有那麼多,即便是回家了房東和房東老婆也不太可能會提及他們的租客叫劉波。
時間在聊天中過的還是比較快速的,如同三秒進化成了一秒,很快的,下班的時間到了,我招招手,示意大家準備好了,赤手空拳,奔赴戰場,只是不知道,那些膽小如鼠的高中生們有沒有等在那兒了,會不會嚇尿了,不敢赴約?說不準啊。
事實證明,我輕敵了,高中生們並非口中的那麼不堪一擊,他們準時侯在那兒,人群較之前一天,又增加了不少,棍棒之類的不稀奇,甚至還有人拿了砍刀,面色凝重,嚴陣以防,看來不放點兒血這關是過不去了。
當我們一群黑衣壯漢出現的時候,並沒有把他們震懾到,甚至還有人大大咧咧叫囂,「草,穿這麼黑冒充黑社會呢
更讓人失去斗志的一句是,「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穿黑衣服的不一定是混混,也有可能是農民工,俗稱黑領
我站在最中間的位置,听著對方不屑一顧的這類話,等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又有意外發生了,不過這次是好事,原來對方連我的兩個小弟也動員了起來,小猴和阿酷,當他們看清楚是我時,一邊嚷嚷著‘大哥’,一邊站到了我們這邊陣營來。
對方自然有人不滿意了,怒斥小猴、阿酷二人為叛徒,二人覺得尷尬,低聲詢問可不可以和解,已經如此水深火熱了,和解肯定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我作罷,對方的人肯定也不會作罷,遂,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我盯著對方仔細掃視了一遍,自左往右,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生面孔,而且這一次沒有女生礙手礙腳了,清清爽爽全是下面帶把的。
壞消息是對方弱點不在,好消息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是成年人,這就比較好辦一點兒了,只要找出為首的痛扁就行,這個簡單,低聲問一下站在旁邊的小猴,「對方帶頭的是誰?」
不出意料,依舊是那個所謂的‘龍哥’,氣勢上不能輸,大聲問對方,「小子們,單挑,還是群挑,想清楚了沒有
對方也不肯示弱,異口同聲的嚷嚷,「隨便你選
我回頭看看身後的同事們,他們雖然個個打架都不錯,一挑三、一挑四都沒問題,但是人家畢竟只是來充場面的,萬一真干起來,誰又肯賣命,畢竟對方有人拿著砍刀,于是自然而然的,我選擇了單挑。
說罷話,人已經往前邁了兩步,動作特別特別囂張的沖著他們勾勾手,不屑一顧的望向遠方,夕陽西照,徐徐風吹,劉海輕拂,問,「誰來?」
畫面停頓了幾秒鐘,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胖子,體重應該有我的一點五倍,我猜測應該是他們里面打架最厲害的,不可小覷,擺好了架勢,胖子上來以後,不由分說,揮手就要打,我稍微朝旁邊一躲,輕輕松松就躲開了。
胖子的優勢是塊頭大、力氣大,劣勢則是不夠機警、靈活,與這種人打架我有技巧,無論如何,萬萬不可以纏斗,因為萬一抱在了一起,那就必輸無疑,這個道理,多看點兒摔跤就明白了,體重大,底盤結實,不容易絆倒的。
剛開始幾下,我一直是在躲,一邊躲避對方揮舞的拳頭,一邊試圖找出對手的破綻,這樣看起來稍微有點兒處于劣勢,著實讓小猴、阿酷他們替我直抽涼氣,因為一旦我輸了,他們也不好看,所謂的‘龍哥’不會給他們倆好果子吃的。
好在我並沒有讓倆小弟抽太久的涼氣,胖子的步伐相當沒有章法,才一小會兒就露出了破綻,我快速把腳往前面一送,他便立刻轟然倒地了,因為體重的緣故,重量越大,摔得越重,半晌沒了反應,而我順理成章的,騎跨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一時間,從腰間取出了水果刀,用力把他的五指拉直了,徑直刺了下去,對方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嚇傻了,尤其是胯下的胖子,嚇尿了。
當我用水果刀往地上刺的那一下,所有人幾乎都被嚇到了,不僅僅壞孩子們,包括我的同事也是一樣,他們都以為我把刀插在了胖子的手背上,或者割掉了他的手指,其實我哪里有那麼笨,故意傷害罪,要坐牢的,老子向來很有準星,無論丟飛鏢還是踢足球射門,差之毫厘,就刺在他的手旁邊。
幾分鐘前還活龍活現的胖子,這會兒變成了一只貨真價實的死胖子,褲襠濕了一片,尿了,尿了,真他媽尿了,沒有出息的慫包,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我雖然沒有傷害他的身體,但是對他的心理已經形成了嚴重的打擊,保證接下來的一周,甚至更長一段時間,他都會一直被噩夢嚇醒。
沒有人再敢囂張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著,他們認準了我是一個狠角色,隨時可以要人命的毒蛇,我慢吞吞站起來,望著人群,朝著胖子大腿上跺了兩腳,胖子腿上的肉不少,跺兩腳傷不了他,凶神惡煞的沖著人群喊,「它媽的,還不都快給老子滾
原本就只是一鍋粥,成不了什麼氣候,被我如此一恐嚇,立刻作鳥獸散,幾個原本不想跑的,看看本方已經勢單力薄,無奈也只好隨大流了,包括躺在地上的死胖子,奮不顧身的在地上攀爬,爬了十多米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漸跑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小猴和阿酷兩個家伙興奮的嗷嗷直叫,沖到我旁邊來,奉承的話自不用多說,一句挨著一句,我吩咐完他們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後就讓他們先離開了,于是剩下來的只有我的同事,沒有外人了,我與他們挨個拍手擊掌,爽快道,「改天請大家去k歌
朱永偉被我的表現深深折服了,簡直可以用五體投地、頂禮膜拜來形容,其他人也大差不離,豎著大拇指,「真他媽牛,她媽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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