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同事們,往家趕,因為打架耽擱的時間,與麥加的相遇是在樓下,同一條水泥路,她自東朝西,我自西朝東,看到我的身影,慌慌張張迎著跑過來,急匆匆的問,「怎麼樣?傷著了嗎?」
我笑笑,示意她先回家再細說。
等回到家,麥加先是給我做了一番檢查,待確定了我完好無損,一根頭發都沒有少之後,才坐下來發問,「怎麼樣?他們沒有在那邊堵你?」
我拉她坐在大腿上,繪聲繪色的講給她听,既然是英勇事跡,自豪又驕傲,那就不在乎講多少遍,今後可能還會講給所有的女人,簡而言之的意思就是,「他們當然堵了,不過全部被英明神武的老公趕跑了
麥加趴在我身上又親又咬,我自個兒感到驕傲,她也跟著一起自豪,但其實沒有必要太把這樣的勝利當做一回事,在不久的將來,這將會成為家常便飯,而我身後跟著的小弟也會日益劇增,這件事情我已經吩咐阿酷和小猴去辦了。
除去談論最受關注的打架事情,我們談論的另外一件事情是關于葉幸的,其實多虧了她,如果不是她升我做到了領班這個位置,我也不可能鼓動的到同事們跟著我一起打群架,盡管是間接的,卻又是必然的。
麥加坐在我懷里面,替我出著主意,「要不要請主管吃頓飯?」
我捏捏她的鼻子,反應也真夠遲鈍的,昨天晚上便告訴她了,今天才想起來這種禮節,道,「按照我對葉幸的了解,請吃飯她未必會赴約,除非有更合適的理由,或者把同事全部都叫上
麥加搖頭表示不同意,主要從錢的方面考慮,「請所有人去酒店吃飯,一頓要花不少錢呢,而且這樣子也顯不出來主要是為了請你們主管頓了頓,又有了其他主意,「要不不如送禮吧,買名貴茶葉送禮現在很流行的
我干巴巴笑笑,覺得送禮的話那就沒有必要了,畢竟只不過升為一個小領班,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剛剛說過請同事們去k歌的,聯系在一塊便是叫上葉幸一起,k歌利于打好關系,以後萬一捅了什麼簍子,也好有她幫我頂著,再進一步,k歌要喝酒的,只要和同事們提前串通好,騙她喝醉也不是沒有可能,等她醉了,說不定老子還能揩揩油,佔點兒便宜。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麥加听,麥加听了非常興奮,在大腿上面搖晃著身子,拍著巴掌說,「這個好,到時候唱歌給你們同事听
麥加竟然也想參加,我可堅決不同意,她參加了會很礙事,因為在我的設想里,應該只有葉幸一個女性,這樣狼多肉少方才好欺負,萬一有了其他女性進來,欺軟怕硬,說不定大家連灌酒的目標都變了,「不行,不適合帶你一起
麥加非常不滿的撅著嘴,腮幫子嘟的鼓鼓的,一肚子牢騷,「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呀,你就帶我一起唄,我都好久沒有去ktv唱過歌了伴隨著還有吃醋的聲音,「不帶我,那你帶不帶妹妹參加?」
我搖搖頭,非常肯定的給她回答,「不帶
听說我也不帶趙靜,麥加吃醋的心理才漸漸平緩下來,笑盈盈的,而我則開始發愁,這點兒小事也吃醋鬧情緒,等以後後面跟著一群女人,到時候該怎麼辦,這個吃那個的醋,那個又吃那個的醋,估計煩都要煩死了,難怪古代的後宮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女人啊,三個女人就一台戲,接下來,我的女人們又將會有多少場戲。
正愁眉苦臉的想著,手機鈴聲響了,接過來一听,原來是小猴,在電話里,他興奮的告訴我,「大哥,事情已經辦妥了,我用小號加了各個班級的扣扣群,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保證明天全校都會流傳起您的英勇事跡
我得意的笑笑,慶幸自己收了這麼一個聰明的小弟,模一模下巴上面稀松的胡須,若有所思的拽掉兩根,壓著嗓子吩咐,「接下來可以開始收小弟了,你告訴他們,只要願意歸順我們的,以後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他們出頭
小猴屁顛屁顛領取了命令,此廝果真可堪大用,電話掛掉,我坐在椅子上,輕輕閉上眼楮,後背貼著椅背,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適時的成立個幫派,然後慢慢壯大它,並令它成為將來老子掠奪財富的一種工具。
麥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她趴在我肩膀上,好奇的問,「誰呀?打電話的是誰呀,听聲音感覺好小
我仰著臉笑笑,皮笑肉不笑,望著麥加的劉海,有一個特別喪失的念頭,等將來玩膩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倒是可以賞給小弟玩玩,或許她也喜歡老牛吃女敕草,倒是兩廂情願,兩全其美,隨口回答,「新收的其中一個小弟,外號叫小猴
麥加輕輕念叨‘小猴、小猴’,並調侃道,「你這個小弟肯定喜歡看西游記
我沒有多大興趣去談論自己手下小弟的愛好,當時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需不需要成立幫派,成立幫派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便于迅速壯大勢力,壞處是容易引起社會上的人的關注,或許還可能會有社會大哥叫去喝茶。
我漫不經心的問了麥加一句,「小b,你覺得什麼樣的幫派名字听起來才夠霸氣?」
夜里面翻來覆去想的都是如果成立幫派叫什麼霸氣名字的事情,甚至連夢里都是圍繞這事展開的,可惜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合適的,就好像所有合適的名字都已經被人提前一步叫了一樣,比如眾所周知的洪門、斧頭幫之類的,尼瑪,根本輪不到我,無奈之舉,只能安慰自己,這種事情更應該集思廣益,到時候征集身邊小弟們的想法,讓他們絞盡腦汁去想。
睡的時候一直惦記著幫派名字的事情,醒了之後惦記的內容就跟著變了,之前不是說過請倉庫同事k歌,擇日不如撞日,選就選當天,一到公司便把消息讓朱永偉散了出去,朱永偉自從我當了領班便一直挺奉承的,無論交給他什麼任務,他都會屁顛屁顛的去做,像這樣的好消息自然更是大包大攬。
朱永偉負責告訴倉庫里的同事,我本人則要親自去樓上辦公室告訴葉幸,心里面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確定她到底會不會賞臉,畢竟她已是人妻,下了班通常都有自己的安排,比如什麼像學習班了、接孩子放學了、甚至和老公吃燭光晚餐了之類的。
到了葉幸辦公室前,我有禮貌的敲門,她很在意這種細節,所以需要討她所好,她看了看我,示意可以進來,當天她穿著米黃色的外套,米黃色的褲子,外套是小號的,胸脯處只系著一個扣子,里面是白色的襯衣,一身裝扮,成熟中帶著一股子媚勁,隨便看上一眼都會動壞的念頭,把她強行推倒在辦公桌上,月兌掉她的褲子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米黃色的。
我走進去,听她吩咐的坐下來,隔著一張辦公桌,坐在正對面的位置,看她掃了一下眼眸下的頭發,問,「怎麼,劉波,找我有事?」還沒有等我回答,頓了頓,自顧自的又說,「正好,我也有點兒事情想找你談談
葉幸竟然有事找我談談,一听這話我就知道絕對不是啥好事,盡管她說話的語氣相當輕描淡寫,我盯著她,心想,真她媽命苦,自己送上門來挨訓,算了,先耐著性子被她訓完了再說請她去唱歌的事情,以德報怨,或許她還會有愧疚的感覺。
葉幸醞釀了一下,手放在辦公桌上,整理思緒似的隨便點了幾下,先是和藹可親的詢問,「這幾天當了領班,有什麼感覺,有沒有壓力,有沒有覺得身上的擔子變重了
對于領導的談話,我一向應付的方式都是不停的點頭,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和丈夫與妻子的條例差不多,妻子永遠沒有錯,如果妻子有錯,請參考前一句,搬到這兒就是領導永遠沒有錯,如果領導有錯,請參考前一句,總而言之,當面只管認同和服從就可以,至于背地里如何當做耳旁風,她也限制不了。
當時我做的便是不停的點頭,以往這樣子的話都可以混的過去,但是現在好似又有些不同了,葉幸望著我笑笑,如花綻放,像調侃又好像不是調侃的講,「別這麼拘束,盡管談談,當領班和當普通員工有什麼區別,你覺得倉庫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陋習
單純沉默已經不管用了,必須說點兒什麼,不過這倒難不了我,我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同她侃侃而談,頗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感覺,從公司倉庫的小細節一直講到了人生的大道理,直聊的葉幸糊里糊涂的。
等半晌,我終于說完了,葉幸忍著哈欠,用手背托了托下巴,換了副樣子,「劉波,你說的那些固然不錯,有一定的可行性,不過我卻听人說,你對下面說過,只要干完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之類的話說到這兒,搖了搖頭,繼續講下去,「這樣可不行,這些話絕不應該出自一個領班之口,如果讓老板听到了,老板會怎麼想,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那樣子雖然可以促進同事的工作積極性,速度提上去了,但是質量呢,每個人都急急忙忙的做完手頭上的活然後去玩,質量可有保證
除去上面這些,葉幸還嘮叨了好多,不過全然想不起來了,她的話我听一半忘一半,主要是不感興趣,而我感興趣的細節是倉庫里竟然有內奸,肯定有內奸,不然她怎麼會知道我說過那種話的,它媽的,老子一心為他們著想,真夠操蛋的,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混蛋這麼缺德,越級打老子小報告,等有一天被我抓出來了,絕對不給他好果子吃。
葉幸繼續訓話,我繼續點頭稱是,以及說一些以後一定注意之類的話,面部露出偽裝的愧疚之色,從上學的時候就經常挨班主任批,像這樣的談話早就已經習慣了,無所謂,半個小時後,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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