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沒有反應。
他眉頭一皺,轉頭正要再與她說些什麼。
「砰!」
床板一聲重響。
床上忽的彈跳起某個頭發蓬亂目光凶狠似匪賊般要劫財劫色的人,兩只「爪子」抓在床沿,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問,「你說什麼!」
豁然對上她那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楮,向來淡定沉穩的宇文炎眼皮一跳,下意識往後一退,卻猛地撞倒身後的椅子。
高階力量不可小覷,哪怕他只是這麼輕輕一踫,力量都沒提起,便讓椅子踫桌子、桌子再踫椅子。
一連串乒乓響聲。
他身後精致高檔的桌椅板凳頓時如多米諾骨牌一般行雲流水地倒下,桌上貴重小巧的茶具脆生生裂掉,一圈狼藉。
本在暴怒中已經忽略他此刻模樣的凌薇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給驚醒過來。
盯著眼前全身**的男人,鳳眸緩緩瞪大。
四目相對。
凌薇目瞪口呆,宇文炎眸中光芒卻幽深旋轉。
她視線移下。
結實寬闊的胸膛,肌理分明,月復肌……是最標準的九塊月復肌。
她沒想到連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會在意月復肌之美。
他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好的讓她唰地通紅了整張臉。
再再移下,瞟見某個地方時臉色瞬間由紅轉紫。
非禮勿視!心中一聲驚叫,她猛然抬頭,卻因太大力而 擦一聲甩傷了脖子。
呲牙咧嘴,她「哎喲」一聲捂著脖子再次伏倒在床上。
虛弱地揮揮手,「快快快,快遮住!」
宇文炎本還輕輕皺起的眉在听到這略帶嫌棄的話後忽的松開挑起,眉眼間緩緩氤氳起一層層危險。
「哦?不想看?」
整個人陷入松軟的被子里,整張臉埋到枕頭中,她怒,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什麼叫做「不想看?」,難道他露她就要看麼,她又不是!雖然她的確有些蠢蠢欲動,但在男女之間的事上,她把控的還是很好的!
看來是她表現的太開放,才會讓他誤以為她是個來者不拒的女人。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想看,你趕緊穿上,我怕長針眼!」她捂著脖子忍住重重搖頭的沖動。
她避如蛇蠍的模樣卻讓宇文炎記在了心中。
他快速穿上了衣衫。
凌薇听著那窸窣的穿衣聲,心里微松了口氣。
揉著脖子,猛然又想起剛才與他的談話。
心頭一揪,抑制了再次一跳而起的沖動,緊攥著被子磨牙問,「你剛才是說,楊子義真的結婚了??」
結婚?
真是新奇的詞。
他將最後一件外袍穿上,眸光一閃,似諷非諷,「你與他關系那麼好,竟不知道此事?」
心里本來就又氣又急。
一听宇文炎這話,凌薇更是火冒三丈,再也忍受不住唰地坐起身。
正要說話,卻被他愣愣打斷道︰「說起來,本王倒是很好奇,他成婚前不久,楊皇才給你們賜婚,怎的半個月不到,他又與別人成親了?」
這人說話一針見血。
再次直直刺中她堅硬如石心髒最脆弱的一處。
她氣的一張俏臉鐵青鐵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