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都介意此事,所以她將自己關在山上的山洞中半年,沒日沒夜的修煉,為的,只是回去報仇。但她是難受的,哪怕她從未表現過一絲哀傷,而就是這樣總是帶著堅強面具的她,讓他再一次心動。
第一次動心,是她的狂傲霸道。
第二次,是她的堅強,像一株野草,只要沒燒淨,就能再生。
可是,她為什麼還記著他。
她是個灑月兌的人不是麼,她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那個男人對她並不好,她卻依舊記掛著他……
甚至,把他的吻,當成楊子義的……
拳頭不自覺緊握。
他眸光一凜,倏地站起身,大手一揮。
屋內微弱的燭火瞬間熄滅。
衣袍飄然而落。
他身子一斜,躺到了床上。
手臂一伸,直接把床角落縮著的人給拽了過來。他力道不小,帶了絲怒,就算是睡死了的人被這一拉都要給驚醒,更何況是凌薇。
尚未來得及睜開眼楮,她下意識就是一拳過去。
帶起的勁風極為凌厲。
勢頭猛烈的拳頭卻被一只大手給握住。
緊接而來的,是一股大力將她瞬間掀翻。
後腦勺重歸枕頭,卻震得她頭腦一昏。
身前重量襲來。
她豁然睜眼。
看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做什麼!」驚呼月兌口而出。
男人微揚了揚眉,「你說我做什麼?」
凌薇一怔。
只覺腦子暈沉沉的。
酒精的力量果然強大,她雖然醒了,卻還沒恢復到平時聰明狡黠反應迅速的時候。
這大半夜的,睡得正好,卻忽然被這個男人吵醒。
醒了也就算了。
他居然還躺上她的床。
躺上她的床也就算了,他月兌衣服做什麼?而且,為什麼要用這種曖昧的姿勢?卻又要配上這張本來就不怒自威此時又好像有點發怒的臉?
好詭異奇特的畫面。
遲鈍的凌薇反應不過來。
愣在當下。
直到宇文炎對著她領子的紐扣伸出了手。
她登時被驚嚇到了。
捂胸,就要驚叫。
大掌立即附上,將她的唇掩住。
他眸子一眯,忽的湊上前來,俯身在她耳邊。
他吐出的溫熱氣息打在耳廓,讓她一個哆嗦。
心里哀嚎。
這近的……
不要這樣好不好。
他好歹是個美男,秀色可餐,身材又很不錯。
還好她這個身體才十五歲,要是是個成年女人,早餓狼撲食般把他吃干抹盡了。
但是,她心靈可不是十五歲的純潔小姑娘啊。
宇文炎湊在她耳邊,正要說話。
「宇文炎,我覺得你應該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待會若被酒精蒙蔽了心智,沖動地對你做了什麼,那你太得不償失了……」她舌忝了舌忝唇,啞著嗓音開口。
話音剛落,宇文炎怔了怔。
隨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瞧著他這目光,凌薇頓時反應過己說了什麼。
臥槽!
酒精果然要誤事。
她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她明明是想要他走開一點,出口的卻是這麼大膽奔放的話。
心神一凜。
不行,她得挽回一下!
嚴肅了小臉,她正色道︰「我絕對絕對不是在調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