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炎一听,嘴角露出的似笑非笑不自覺更深了一些。
剛才的陰霾與壞心情,竟在此刻一掃而光。
她沒清醒時理智,卻比清醒時可愛。
身子覆在上方,卻並未將重量全部壓到她身上。他兩個手肘撐在她身子兩側的床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出丑。
眸子比清醒時更亮,除了臉頰不太尋常的紅,一切的一切都不像醉酒的人。
但他可以肯定,她的思緒是亂的。
煙月眉動了動,他低低的嗓音磁性有力,「哦?你在調戲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凌薇徹底凌亂了。
這到底是腫麼一回事啊。
「我沒有她無力抗議。
他不答,非常淡定的看著她。
兩廂無語,對峙。
半晌,迷惑人心的酒精消退了些。
她轟然回神,「對了,你在我床上做什麼!」
她質問聲不小。
回蕩了整個房間。
他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眼角一挑,看了看屋外那兩抹站定的身影。又回頭看向她,「既然在你床上,你說本王要做什麼?」
她一怔。
古怪的瞧著他。
這些日子相處,她也知道,他這個人地位雖高,性格也冷,但從來不會特意擺架子。
他和別人怎麼樣她不知道。
但是和她在一塊,他是很少自稱本王的。
如果是有,那就是當著外人的面。
或是他在著重點明什麼。
現在的他……
漸漸清醒過來的凌薇皺了眉。
腦中忽的靈光一閃,她猛地回頭,看了看屋外。
眉梢一跳,她心底舒了口氣。
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這人吃錯了藥才爬她床呢。
看了看宇文炎,她下意識探出木之力,圈出屋外,保持警惕。暗暗運起內功心法,讓自己心清神明。
聲音壓到最低。
她哼了聲,「怎麼了?現在就用到我了?早幾天你還啥都不說,裝神秘呢
「你不怕死?」他不答反問。
一出口的,就是個犀利問題。
凌薇看了他一眼。
似想到了什麼,她冷笑了聲,「怕死有用麼?今天我若不喝那蘿卜湯,他們就會罷手?」
她就是個躺槍的靶子。
可最讓她生氣的,不是莫名其妙躺槍,而是宇文炎這種態度。
這麼些天,他一點都不跟她商量事情該如何進展下去。
搞得她迷迷糊糊,卻又不敢失掉警惕,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但是,從那天她听到宇文修與雲妃的對話開始,她就已經蹚了渾水。
他的好意,對她來說壓根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然而,就在今天蘿卜湯送過來時,她忽然又想通了。
既然他不要牽扯她,那她就安安分分呆遠點好了。
只要她完成自己該完成的環節,她就立刻離開西貢王宮,去那什麼雪山找玄靈果。
何必把事情想得那麼復雜呢。
思及到此,她心里一松。
離十八號,還有六天……
打定主意,她嘴角露出一絲魅惑的笑。
放聲叫了句,「啊,我的衣衫!」
邊迅速伸手扯開自己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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