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宇文炎那話太容易讓人想歪。楊子義不會是認為她和宇文炎同流合污吧?
哦不,他肯定會冷靜分析的,最多覺得她是知情不報……
呸呸呸!
這有什麼區別?不一樣是死刑?
「楊子義,你相信我,那天晚上他溜進我屋子的時候,我絕對不知道他就是宇文炎……」她立即投降,不打自招。
她說的句句屬實,很是真誠。
本以為楊子義會相信她。
至少不會這麼黑著臉的模樣。
可誰想,這話一出,卻見他眸中寒光一閃,薄唇緊抿,眉心怒意彌漫。明顯是發怒前的征兆。
這下凌薇不解了。
她都解釋了,他反而更生氣。那他是要她解釋呢,還是沉默呢?
人家都說沉默就代表默認。
他這是啥子意思啊。
難道就認定她「叛變」麼?!
想到這,凌薇這直脾氣也怒了。
心底冷哼,她頭一撇,不再理他。
同一時刻,身後新月眾人瞧著宇文炎遠去,心思各異,臉色很是復雜。
眾人不約而同都在想宇文炎最後那話的意思。
看著凌薇的眸子多了幾分古怪之色。
這段思緒過後,想的又是要不要就這麼放宇文炎等人離去。
不甘之心便數幾個高階為甚。
說起來也矛盾,他們既想讓宇文炎快走,又不願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要知道,新月這次可被他們鬧得人仰馬翻,連楊皇都被其重傷,躺在床上不知生死。
「凌老,就這樣放他們走?」身後一個老者低聲開口。
凌薇五感敏銳,听得清楚。
回頭瞧了一瞧,這說話之人,正是楊澤楚那一脈的皇室長老。
凌老眉頭一皺,目光抬起看向楊子義。
楊子義卻好似未聞。
凌老無奈,這才道,「不放又如何?你有把握將他們攔住?」
听剛才楊子義與宇文炎交談的那幾句,很顯然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在這場上最有權威的楊子義都沒說話,已代表了默認。
而且,事實上,此時此刻,宇文炎離開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當然,他看得出其中貓膩,別人卻不一定看的懂。
「可是……」那老者還是不甘心。「咱們新月損失巨大,若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實在是太吃虧了。若不現在追過去,還能追上
「愚蠢一側忽的傳來一道不耐的呵斥。
卻是凌洛衡,禁不住罵了句。
隨即心底不屑的想。
人就是這個德行,這種德性的人的生命,也就像賭博。
宇文炎等人壓倒性勝利的時候,新月這邊大約每個人都想要他們趕緊離開,甚至,若能送走這瘟神,保住小命,哪怕讓他帶走楊澤楚也在所不惜。
然如今,楊子義的出現讓局勢逆轉,讓他們看到了贏的希望。
小贏一把便勾起了所有的貪念——小贏算什麼,大贏才是真的贏。
然而,他們只想著贏,卻不想,贏的幾率到底有多少。
宇文炎此刻離開,自然也是不想拼個你死我活。
或者還有一層別的原因。例如楊子義,例如,凌薇……
但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
若現在新月派人去攔截他們,那到時情況也就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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